( ..)陈长安携了金蟾,不过跑出去五六十步,那山头已然压在头顶。他后背生寒,全身汗毛都直立了起来,只管拼命向前奔跑。
“呱!”金蟾跳离陈长安怀中,落到地上,待要变大,将陈长安吞入腹中。
陈长安眼疾手快,早一弯腰又抄起了它,右手把它紧紧地捂在怀中,“别动,躲在我的身下,说不定你能逃过这一劫。”
说完,陈长安猛地趴下,腰身躬起,双臂撑地,给怀里的金蟾撑出了一点空间。
“其实,我……”金蟾急道,见他拼了命地要救自己,眼睛立时又湿润起来。
话未说完,小山头已落了下来,把整个山坡完全覆盖了起来。
陈长安运转灵力于后背,识海中的老九用力催动着香炉,释放出从金桂木屑中得来的丝丝金气,充斥于他的全身。
金莲与颦儿也感觉出了不对,拼命挥发出道道金光与蓝光,把陈长安裹了起来。
咣!
山头砸在陈长安后背上,陈长安喉头一甜,鲜血决堤的瀑布般喷了出来。
陈长安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被山头压得砸在山坡上,地面被他砸出了个大窟窿,他“扑通”一声落了下去。
陈长安后背一片麻木,也感觉不到痛了,见自己落入一个黑洞,手脚下意识地向两边撑开,那黑洞足有几丈方圆,哪里摸得到边。
“扑通!”
陈长安摔倒了松软的泥土上,身上盖了无数的青草、泥土、山石,鼻子里传来一股老鼠的尿骚味儿。
这是老鼠洞?
陈长安擦把嘴角的鲜血,摸索着钻了出来。
金蟾从他怀里露出头来,“主人,你没事儿吧?”
陈长安喘息了一会儿方道:“能没事儿吗?那么大座山头,这么深的洞!”
金蟾吐吐舌头,破例没有反驳,动情地道:“主人,谢谢你!其实,其实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不过,你能舍命救我,我是很感激的。”
“别说这个了。先看看这是哪里?”陈长安说着,召出了面板。
在面板的微光下,陈长安这才看清,自己落下的这个大洞足有几十丈深,洞壁光滑,笔直地通向上方。旁边还有一个几丈粗的大洞,斜插向地底。
“主人,这好象是那金鼻鼠的味道。”小金道。
“嗯,我也觉得是。”
陈长安收回面板,让老九赶紧输送紫烟,助自己修复身体。颦儿更是不要命般,将一滴滴绛珠泪摔向了空中,随着紫烟一起,进入了陈长安的身体。
老九一看,哪还管陈长安疗不疗伤,香炉大开,颦儿摔出的绛珠泪倒有一半被他抢了去。
金莲看不过眼,根系俏俏伸过去,一拉香炉腿,差点儿把他晃倒。吓得老九连忙停止了抢夺绛珠泪。
看看炉中,攒了足有五六滴,老九大喜:那位爷,这下您该生出意识来了吧?只要您醒过来,我可就不跟这小安子混喽!
一刻钟后,陈长安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拍拍手站了起来,对瞪着眼守护在身侧的金蟾道:“走,咱们转转看看从哪儿能出去。”
沿着斜插向地底的通道,行了五六百步,陈长安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
陈长安取出烧火棍,把身体悄悄地贴在洞壁上。
一会儿,一个影子窜了过来,陈长安劈头就是一棍,那影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就晕了过去。
陈长安召出面板一照,哟嗬,真巧!这不是白灵瑜嘛!看来这真是那金鼻鼠的老巢了。
正愁着不知去哪儿找你小子,你倒好,自己拱上门来了。
陈长安很快翻遍了他全身,从腰间搜出一个褡裢来,看来这就是他盛放东西的空间宝物了。
他试了几次怎么也打不开,老九自告奋勇,“给我,给我!”
眨眼的功夫,老九就把褡裢扔了出来,“拿去,拿去!什么破玩意儿,也就这个神木鼎还有些意思,给我玩玩儿。”
陈长安打开褡裢,五枚匿息珠,几枚不知名的丹药,两枚学员玉符。
这老小子怎么会有两枚玉符?陈长安皱着眉头,难不成他也杀人夺种了?还是那金鼻鼠给他的?
陈长安见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右手掌贴在他的身上,将他收入了丹炉盖,吩咐炉盖专门把他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这才握起烧火棍,继续前行。
白灵瑜从前面跑来,说明前面定有与外面连接的通道,陈长安不由加快了脚步。
又走得几十丈,隐隐看到光亮,一只庞然大物正在飞快扒土,嘴里还呜咽地叫着。
不是那金鼻鼠又是哪个!
陈长安取出龙鳞挡在身前,飞奔上前,对准它的鼻子又是一棍。
金鼻鼠花姐儿正忙于扒土,眼角见有人来,还以为是自己的主人白灵瑜,完全没有防备,鼻子上挨了重重一击,差点儿疼晕过去。
“主人,你打我作甚?”花姐儿爪捂着鼻子叫道,“咦?是你?”
一个迟疑间,身子飞快地向后倒退,爪子插入泥土里,都挡不住后退的速度。
陈长安举起烧火棍作势又要打!
“安少爷,安少爷!饶命!”花姐儿四腿撑开,用力蹬着洞壁,才把身体缓得一缓。
花姐儿身后的土被它的身体撑开,陈长安才依稀看到洞外似乎有一条红色大蛇。
“红儿,是你吗?”陈长安叫道。
“公子?”红儿答应一声,身上鳞片竖起,越发地用力拉扯金鼻鼠的尾巴。
“安少爷,救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