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职场之中,如何才能当个好领导,这个问题有点大了。但有一点,心雨深有体会,当你位高权重之时,如果能体恤下属,那么你的属下不仅畏惧你的权势,更尊重你的人品,会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为你效劳。
第2-9问:人生诸事,进与退,哪个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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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的工夫,于百之就叫人在花厅正中准备好了条案和笔墨,他亲自将那所谓的“端砚”捧到了条案之上,小心翼翼地放好,并亲自动手研磨。
正座之上,老王爷一脸的轻松,大嘴角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只耷拉着眼皮,装作无聊地赏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玛瑙戒指。
花厅之中,众官吏皆是翘首以待,都在为能欣赏到状元郎的墨宝而兴奋不已。只有躲在角落里的洛阳知县张协,似乎对此漠不关心,只是一个人低着头只顾享用着一桌子美食。
而王府众人之中,唯一一个替文秀担心的人便是驸马爷唐凯了,唐凯曾是秀秀的男友,他自然知道秀秀从未练习过书法,于百之如此一来,无异于当场揭穿了秀秀这个假巡按。
对于唐凯而言,秀秀的暴露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师爷于百之会因此稳固自己的老王爷面前的地位。今天这个局,从头到尾都是于百之安排下的,自己甚至连了解实情的权利都没有,唐凯心中对此耿耿于怀,他自然不希望于百之的奸计这么容易便得逞。只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己也爱莫能助了,只能期待着秀秀随机应变,安然度过此劫。
条案前,看似用心研磨的于百之实则偷偷用带着一丝奸诈和得意的眼光瞟着文秀和刘飞,这让秀秀如坐针毡。她忍不住悄悄抬手碰了碰刘飞的胳膊,那一双美眸中充满着迫切地询问。
刘飞当然能够体会秀秀此刻的焦急,他转动着自己的小眼珠。见暂时无人注意这里,赶忙将一双筷子拿到了桌下,双手各攥住筷子的一头,做了一个折断的动作。
文秀一见。也在桌子底下比划起了这个动作,却是全然没有领会刘飞的用意,依然闪动着疑惑的美眸,望着刘飞,那眉心紧蹙。朱唇紧咬的紧张样子,倒是甚为可爱。
刘飞侧过身来,展开手中的折扇掩在口边,张大嘴型,轻声言道:“断笔!”
文秀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又根据刘飞那夸张的口型,终于也在口中挤出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一出,刘飞、乃至秀秀身后的李皓轩,皆忍不住“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
“断臂?”秀秀不解地悄声重复着。心中暗想,这个时候,提断臂情缘又有何用?再说了,这是谁和谁断臂之交呀?她不禁诧异地望着刘飞,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了指了自己、又指了指刘飞,意在询问是否是他二人之间的“断臂”。
此时,李皓轩已经笑得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了,聪明的他早就理解了刘飞“断笔”之意,真不知道秀秀怎么会首先联想到“断臂”了呢?
而刘飞早已气得哭笑不得。一张儒雅的面孔,如今也是百般的纠结:眉头紧锁,尽显忧虑;目光凌乱,尽是不屑;嘴角弯起。挂着控制不住的嘲笑,那副模样让人看了甚为怪异。
他只得又将筷子立了起来,权当毛笔一样握在手中,随后又再次假装折断。文秀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禁一手掩住朱唇哑然失笑,随后调皮地朝着刘飞一吐舌头。
这时候。于百之的墨也研好了,亲自过来热情地邀请巡按大人。尽管老师爷言辞恳切,但文秀依然能感到其中的做作与虚假,她极其不自然地动了动嘴角,算是微笑了一下,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刘飞,寻求着帮助。
而刘飞亦赶忙起身凑到文秀的身边,脸上带着充满亲和力的笑容,朗声言道:“文大人,于师爷如此盛情相邀,大人也不好拒绝吧?”
被逼无奈的文秀点点头,眼眉一挑,谦虚地言道:“呵呵,那文必正只有献丑了!”言罢,秀秀扔下手中的折扇,站起身来,背着手,缓缓向着条案走去,而心中却是老大的不情愿,这种感觉倒是让秀秀想起了小时候迫不得已地步入考场的时刻。只是今日之情形远非一场简单的考试,倘若果真得到了一个不及格的成绩,那么付出了极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文秀低着头走在前面,刘飞和李皓轩紧随其后,而刘飞亦趁机悄悄嘱咐李皓轩,要声东击西,皓轩点头会意。
文秀硬着头皮来到了条案前,见一张宣纸已经铺于案上,用镇尺压好。那宣纸细薄光润、净洁如玉,而秀秀见了,却心想:这么好的宣纸,怕是要被我糟蹋了。
条案的右手边,山峰一样的黑色笔搁之上架着一只浅黄笔杆、雪白笔头的毛笔,旁边放着李鹤献上的假端砚,文房四宝尽在眼前了,文秀却只咧着嘴“呵呵”傻笑,迟迟不肯动手。
而于百之也不催促,只在一旁摇着鹅毛扇冷眼观察,文秀那点神情变化,尽被他看在了眼里,愈发印证了他的心中的那个推测。
潞安王可没有于百之这么好的耐性,见文必正如此犹豫,他便心浮气躁地催道:“我说文大人,你就别端着架子了,赶快让大家见识见识状元郎的墨宝吧!”说完,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一丝狡猾的窃笑。
文秀只得点头称是,偷眼瞟了一下刘飞,而刘飞赶忙满脸堆笑地上前,主动替文秀拿起了那只毛笔,本欲递到秀秀手中,可那动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