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月儿端着一盆子衣服,将雪儿打量着,皱了眉头。
雪儿最不愿意见到月儿,闻言撇嘴道:“带我去见大姐,哪里那么多废话!”
月儿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对她的那么点同情瞬间就消散了。
待到给夏秀敏通报之后,她便端着一盆子的衣服走了,看也没有看雪儿一眼。
雪儿只当月儿狗眼看人低,对她越发的愤恨。等到夏秀敏喊她进去,雪儿才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推开门进去了。
夏秀敏见她身上狼狈不堪,心中并没有多少惊讶。倚着夏瑾乐的性子,若是不打雪儿一顿,她都要怀疑雪儿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瓷瓶,夏秀敏随手抛了过去:“拿去用吧,都是外敷的药,把伤口洗干净了再涂上一点,几天之后差不多就好了。”
雪儿将那瓷瓶塞进口袋里,完全笑纳。她也是知道夏秀敏对医术颇为精通的,就是这伤药也是也比府里面发下来的要好上几倍。
“事情都办妥了么?”夏秀敏一边绣着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已经给二姐送了几天的书信了。那些画我看到她都留下来了,至于诗词……不知道她扔没扔。”雪儿老老实实地汇报了情况。
夏秀敏闻言点头,笑道:“你做的不错,看你这样子也是吃了很多苦……”目光在雪儿满是血污的脸上转了一圈,夏秀敏笑得温和:“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办到,毕竟是跟过我的丫鬟,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那就多谢姐了!”雪儿叩头行礼。
夏秀敏摆手道:“瞧她把你弄得这么惨,我想她是忍耐不住了?”
雪儿点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点醒她症结出在赵锦荣的身上,要去赵锦荣身上想办法,她听明白了。接下来应该会去找赵锦荣的麻烦,说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明白了就好。”夏秀敏眸光一转,笑问道:“我看你最近一段时间与赵锦荣相处不错,若是他出事儿了……你应当不会伤心吧?”
雪儿拿不准夏秀敏话中的意思,斟酌后才道:“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若是他出了事,也只能是说我俩没有缘分罢了,怨不得旁的。”
夏秀敏点了点头,赞许道:“我就是欣赏你这种性子,所以什么事情也放心让你去做。”
雪儿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夏秀敏徐徐开口道:“夏瑾乐若是想要找赵锦荣麻烦,应当也是会寻一个僻静的地方。而我谋划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要让他们单独见面罢了。”
在雪儿警惕地目光下,夏秀敏含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指间翻转着,玩味地看向了雪儿。
雪儿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道:“姐想要我做什么?”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能做什么?”夏秀敏缓步向雪儿走过来,她微笑着俯身,将手中的瓷瓶塞进了雪儿的手里,低声道:“你要做的,只是将这把火烧得旺一些而已。”
手中的瓷瓶炙热地几乎要将雪儿的手灼伤。她本就是个聪明通透的,夏秀敏简单地几句暗示,就让她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将手中的瓷瓶握紧,雪儿故作不解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是疗伤用的药么?”
夏秀敏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雪儿有些迟疑地将瓷瓶的塞子拔开,只见瓷瓶里有无色的液体在微微荡漾,拿到鼻端细细嗅闻,却是没有任何味道。
“这……恕奴婢眼拙,实在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雪儿皱着眉头。她先前在于姨娘那里也是见过春药的,可那些春药皆都有股淡淡地香味,颜色也十分好看。全部似手里这瓶,无色无味,瞧不出个什么来。
夏秀敏神秘一笑,红唇轻扬道:“既然是我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与众不同。无色亦无味,就算是被人喝了,也是察觉不出任何不对来。”
雪儿心中悚然,夏秀敏竟然已经能配制出这般厉害的春药了,她的医术究竟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捏了捏手中的瓷瓶,雪儿有些犹豫道:“这样好么?二姐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儿,若是被侮辱了名节……怕是要出大事呢!”
“能出什么大事?”夏秀敏不在意地笑道:“最坏也不过是嫁给赵锦荣罢了。到时候我再将你要过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雪儿原本有些犹豫地目光顿时变得坚定起来,她点了点头,道:“姐放心,定不负姐所望!”
夏秀敏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又简单地交代了两句,便放她下去了。
恰好月儿已经将衣服晾晒完毕,门打开的时候两个人错身而过。雪儿只当没有看见月儿,冷哼一声便离开了院子。
月儿走到夏秀敏身边,皱眉想了想,才道:“姐,奴婢不懂,你为何要相信这个女人。她实在是……”
“实在是何不可信?”夏秀敏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笑道:“就她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说的话实在不可信。”
“既然姐不相信她,那为何又要让她帮忙办事?”月儿更加疑惑了。
“管她可不可信,有用就好了。”夏秀敏剪掉线头,把手中未绣好的手帕递给月儿:“你来帮我绣一会儿,我眼睛疼。”
月儿连忙接过来,夏秀敏盯着她秀美的脸庞打量片刻,蓦地笑了。
月儿莫名道:“姐,你笑什么?”
“唔,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