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然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夏秀敏她现在有多么愤怒,只是冷冷的盯着夏秀敏,然后狂笑了一下:“秀敏,这就是你做姐姐的风范,诬陷自己的妹妹,各种刁难她,女儿家的清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也能这样随意侮辱,看来你确实是一个没人养的野孩子,我也不管你了!”
夏秀敏挑了挑眉,她就等陶玉然这句话的,别以后再有事没事的说自己把她没教好:“妹妹,今天算是体会了什么叫被人诬陷的痛快了?想想前几日,我正是体验了这种锥心的疼痛,而现在,我只是为了让妹妹切身的理解,才故意说了刚才那番气话。做姐姐的,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冰清玉洁,只是想让妹妹明白被人诬陷的痛苦!”
夏瑾乐听闻,心里更是不爽,夏秀敏当着所有人面欺负了自己,现在她倒觉得那只是在给自己说教,如此厚颜无耻的贱人,真是大卸八块也不解心头之恨!
“怎么了?”陶瑞详突然开口,从夏秀敏的身后走来,越来越近,以至于虽然她只是背对着那人,心底的痛恨都快要把她所有的理智泯灭掉。
“这不是陶医仙!”夏秀敏转身,不等其他人开口,马上换了一幅高兴的嘴脸:“陶医仙今日只是给我这妹妹验明了处子之身,虽然在你眼里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情,但是秀敏,却莫大的欢喜!”夏秀敏故意感激道,还莫名的掉了眼泪。
老夫人一看,昨日还有些责备她的怨气也都没了,就问道:“秀敏,你这又是怎么?瑾乐没有事,你难道不高兴吗?为什么要哭?”
夏秀敏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眼角,才慢慢的说道:“医仙你不知,前些日子里,秀敏被人冤枉给妹妹下了媚药,当时没有人信任秀敏,整个定国候都认为秀敏做了这等不耻之事,现在医仙断了妹妹的身子,自然是给秀敏了一个清白,祖母,秀敏这是高兴啊,再不用被他人冤枉,听那些闲言闲语了!”
说着说着,夏秀敏噗嗤一笑,所有人都看着她,这样的场合,完全就是被她主宰着。
陶瑞详看不出夏秀敏的心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陶玉然却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起来,想到昨日,老夫人对夏秀敏送礼的不满已经厌恶到极致,但今日她又巧妙的利用瑾乐扳回了老夫人的心,这算不算自己输了呢?不,她不会输!
周围的各房姨娘也都看热闹的看着夏秀敏这么一唱一和,夏瑾乐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讨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秀敏的脸上。
“姐姐,我现在没什么事了,你自然清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夏瑾乐冷声道,她实在不想再看到夏秀敏那张嘴脸,但如果现在就想着除掉她,舅舅来府上也才不过一日,更多的对策还没有和母亲商量出来。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这样健康活泼,姐姐心里高兴的很,多想和所有的人一同分享这样的喜悦,难道妹妹不想吗?”夏秀敏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让老夫人的心里紧了紧。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又不是我死了,陶医仙把我救活了,还需要普天同庆?”夏瑾乐看着夏秀敏现在装模作样的神色,打心底的愤懑:“莫不成姐姐并非清白之身,所以才把这处子之身看的这般尊贵!人常说,越是缺什么,越来显摆什么,看来姐姐并非完璧,这以后还怎么嫁给王爷,还怎么当王妃?”夏瑾乐狠狠的笑道,周围人一听全都唏嘘不已,原来夏秀敏已经失了身子啊,真是不知廉耻的dàng_fù。
“多谢妹妹提醒,再怎么说我和王爷也在外单独过了一夜,想来这身子嘛!”夏秀敏还要继续说,陶玉然突然就打断了她的话。
“住口!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定国候的一大悲哀!”陶玉然就是想要拆穿夏秀敏所有的面目,伪善的,装傻的,现在全都要一一揭开。
“母亲!哦对了!”夏秀敏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道:“刚刚母亲已经不打算管教我这个野孩子了,还是不要随意的对我大吼大叫,否则气坏了身子,又赖到我头上,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再不等其他人开口,夏秀敏响声道:“我夏秀敏做事,从来光明磊落,我的身子,只是我自己的,我只为自己活,所以,我不想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讨论这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
夏瑾乐咬紧了牙,想再多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武华王爷到!”
众人一惊,夏秀敏也跟着那声音向门口望去,她以为,裴寒是要上朝的,可今日却闲了性子到这定国候府,心下也有些许意外。
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长若流水的发丝贴服在背后,微仰着头,看着这边。微微一笑,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只是,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夏秀敏一样,两人远远的对望,有别人不能感受的情绪。
裴寒走近了,似乎明白刚才人们对夏秀敏的刁难,于是轻笑道:“怎么整个定国候都是这般对待秀敏的,我刚才远远望过来,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
裴寒看着夏秀敏的眼睛,她还是那般坚定与隐忍,时而能感受到些许狠戾,但那不正是他欣赏的人吗?
老夫人看了裴寒来了,连忙笑道:“王爷怎么说来就来了,我们都没能好生的招呼一番,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裴寒轻笑了声音,他等的才不是老夫人的道歉,为什么每次陶玉然和夏瑾乐欺负了秀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