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看着被洗掉妆容的自己,还有凌乱的头发顿时尖叫了起来:“你这妖女,贱人,你就这么想看我们母女笑话吗?”
“您这是哪里的话!”夏秀敏轻笑,更多的是嘲笑,刚才借空她已经穿戴了整齐,还特意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和陶玉明被洗散的没有一丝气质的样子比起来,她赢了。
“刚才就告诉母亲了,只是看您这般疲惫老态,才用了我自己制作的洗脸露为您去了一层黄,把您脸上往日污秽的妆容洗了干净,肌肤变得通透红润,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对于贱人这个词,秀敏真还不敢当了。母亲一口一声这么折腾自己的叫着我,听上去还真像有那么一遭的事!还望母亲口下留情,别总说一些没有脸面的话来!”
夏秀敏说的轻松,陶玉然已然变得哑口无言,她是害怕自己的脸出了什么问题:“刚刚,你说那是你自己的洗脸水,你不会下什么毒吧!”
“看您说的,我这人平日里确是那种肚鸡肠的女人,倒也不至于给您下毒手不是,您给我泼了一盆水,我不也没给您泼回去?”她是没泼回去,倒是用了一种更为温和的方法,谁说来着,滴水之恩当以泉相涌,滴恨之恩更应如此。
“我呸!”陶玉然一把掀开了还在自己身旁的丫鬟,整个人都是一种颇为疯癫的姿势:“这就是你的本事了?夏秀敏,你我母女恩情早在昨日上午老夫人房里两断,现在我对你,只剩下恨和厌恶,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瑾乐,你也休想过上好日子!”
“多谢您提醒,否则我还真忘记了你我两清的事情。哦不!”夏秀敏摆了摆头,完全挑衅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弄死夏瑾乐,这次多亏了陶瑞详,你就那么相信他能保证三日后夏瑾乐会醒来吗?”
“你?”陶玉然震惊的看着夏秀敏,她怎么会知道?那是陶家独有的秘密,这,这不可能!“你是谁!”陶玉然声的问道,甚至只有夏秀敏和她能听到。
“我是谁?你可以去问我爹啊!”夏秀敏嘴角抹上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眼底还有一片漆黑的让人无法摸透的情绪。
“不!你不是夏秀敏,你到底是谁?”陶玉然有些惊愕的看着夏秀敏,她不相信这个人,就是几个月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那个可以任人欺负永远不知反抗的女人,现在这么有手段有心机的人,绝对不会是以前那个。
夏秀敏看着陶玉然近乎惨白的脸色,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陶玉然深深的呼了口气,她越发的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怕,但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看着铜镜里苍老的自己,陶玉然的内心紧紧的揪了一下:“柳儿,我们走!”
夏秀敏看着远去的身影,也是一副得意的神情,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雀儿问道:“姐,你这是要去哪?”
“去给老夫人请安,虽然吧,有点晚!”夏秀敏答的云淡风清,可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底那些澎湃的恨意,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不过所有值得拥有的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她就是要把那些陶门的余孽,从现在开始,一个个铲平。
老夫人的房间里,点着一个紫砂香炉,由于近日里夏瑾乐的事情,她还在担忧着,人躺在床榻上,却更是死寂沉沉的样子,周围的丫鬟拿着扇子一直在旁边煽风,陶瑞详也在跟前。
“秀敏来给祖母请安!”夏秀敏看着老夫人,礼貌的行礼。
很好!夏秀敏在心里冷笑一阵,她想见的人都在,夏擎生,陶瑞详,老夫人,只是陶玉然应该回房里梳洗打扮了,刚才去了自己那里撒泼一番,气焰被自己浇灭的也差不多,当然得适时的补补火候。
“你来了!”老夫人看了夏秀敏一眼,作势要起来。
“祖母,您大可安心在此静养!”夏秀敏平淡的说道,这一次想要把一切帐算了清楚,当然要靠定国候了。
“这话怎么说,秀敏,你说瑾乐明天能不能醒来?”老夫人有些担忧道,眉头堆叠着一座的山峰。
夏秀敏轻笑:“当然,只是祖母,您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老夫人和夏擎生对望了一眼,然后看到陶瑞详也在一旁,又对上夏秀敏的眼睛:“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陶医仙也不是外人了。”
夏秀敏看了一眼陶瑞详,后者也在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只是觉得背部有些僵硬,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打破了:“明天王爷要来给我下聘礼了,想来我也不缺什么,但是一旦嫁了过去,自然是皇室之人,所以还请祖母好些给我准备嫁妆。”
这回没等老夫人开口,夏擎生倒是破口大骂了出来:“你现在居然有心思想着嫁人的事情?难道瑾乐的死真的是你一手所为不成?连一点做长姐的姿势都没有,真是令老夫失望!”
夏秀敏委屈道,她偷偷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后者刚刚愁着的眉目更深了,所以她想应该是在考虑自己说的话:“爹爹说话何必如此之重?我不过是让祖母替我置办嫁妆,又有何不妥?再说明日提亲是王爷说的算了,若我能随意改变这日子,定当不会在妹妹出事的时候过的这样红红火火,不然闲人看了对比起来的确有些让人难堪!”
“好!就照你说的办!”老夫人为难的答应:“可是若瑾乐明日还醒不来,我也会昭告天下,定国候二姐病逝!那么希望转告武华王爷,不要嫌了我们定国候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