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听了有些头大:这次他是来打听胡安放下落的,没想到胡家人不但不知道,还要向他追问胡安放一家的去向呢!
可是面对胡安乔老人那殷切期盼的目光,玄风无法顾左右而言他,只能顺口胡诌:“请您老人家恕罪,其实对于这件事我也不是很了解。我随父亲母亲常年在中都做生意,距离外祖父家也很远,一年未必能去探望一两次。当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其中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这种事情家里的长者不肯明言,我们做小辈的也不敢深究。从外祖父他老家的话语之中,我们却都能够听出他老人家对家乡和老家的人感情非常深厚!”
胡安乔听了,微有失望,但旋即就笑了起来:“说的也是,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们小孩子必然不知就里!原来你们一家一直在中都做生意啊,当年你母亲自宫中回到家里,虽然年纪不小,看上去却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儿子都成家立业了!你的外祖父和舅舅现在住在哪儿?到时候也好让这边的孩子们过去探望他们啊!”
玄风与小六对视一眼,正准备拿一个莫须有的地名来糊弄一下呢,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说笑声传来,一名大汉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还未进门就笑着嚷道:“爹!您猜这是谁来了?”
进了客厅,这才看到小六和玄风,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今日我们家里高朋满座啊!”
胡安乔笑呵呵地道:“今儿我们这两位客人,你也想不到他们是谁呢!”
同来的那年轻人已经抢上前去对着胡安乔跪下行礼:“二爷爷!孙子胡全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胡安乔愣了一下:今儿怎么了?又来了个不认识的晚辈?他们胡家的孙辈他都认识啊,这是哪里又跑出一个孙子来?
那年轻人已经抬起头,向胡安乔道:“二爷爷,我爷爷他老人家名讳是‘安放’两字,您老人家可还记着?”
不止胡安乔一愣,旁边的小六和玄风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在竟然这儿遇到胡安放的孙子了,他们两个假扮的“外孙”算是不幸碰到正经主儿了!喜的是这下可以顺藤摸瓜,终于找到胡令茹的下落了!
胡安乔仔细向眼前的胡全看了一阵。不由地点头道:“像,像!真的与安放年轻时很像!看这脸膛就像我胡家的后人!你可认识他们这两位吗?”胡安乔指着旁边坐着的小六和玄风问道。
大家的目光都向小六和玄风望去。他们两人心里虽然着慌,脸上却都不动声色,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他们两人已经计划好。即便被识破也不能认帐!因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大不了算重名重姓认错了人好不好?反正咱们还是带着礼品来的,又没打算从你们这里讹些什么!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才是终极目的!
咱不是“亲戚”吗?这叫输人不输场是不?
胡全惊奇地望了玄风和小六一眼,摇了摇头。道:“恕我眼拙,我不认识他们二位!”
胡安乔脸上浮现出一股古怪的表情:“咦?你们表兄弟呀,怎么能够不认识?刘风,你可认识你的表兄弟胡全?”
玄风听了,也摇了摇头:“不认识。”
胡安乔脸色开始阴沉起来,旁边他的儿子、儿媳也彼此狐疑地对视一眼,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莫非他们之中有假冒的?可是现在自己家贫困如斯,他们何至于假冒亲戚上门?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想法不成?
这时,那胡全脸上却变了色,小六暗暗地握住了玄风的手。与他施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看事不好我们便撤!
谁知胡全却望着玄风叫了起来:“表兄弟?难道你是令茹姑母家的孩子?”语气里是难以置信,还夹杂着惊喜交集!
胡安乔等人瞪大了眼睛看这表兄弟如何相认!
玄风淡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刘风,家母名讳正是胡令茹。”所谓鸭子死了嘴硬,还就是不改了呢!难道只兴你家叫这名字,别家就不能叫了不成?
胡全这一下脸上已全是喜色:“天哪!谢天谢地!想不到我竟能在这里遇到你,表兄!姑母、姑夫现在何处?祖父他老人家,还有我爹爹,都日夜惦记着姑母一家呢!”
这下玄风面上倒有些尴尬了:这年轻人。怎能这样配合呢?真叫人不好意思!
小六却忍不住嘴角微翘,为今天遇到的蹊跷事加巧事而心里乐开了花!
胡安乔等人这下更不知其所以然了!刚才听刘风的话语,他肯定去过外祖父家,难道那时他与胡全还不见面?他们能不认识吗?
可若说是假的。他们都不承认有假啊!那刘风淡定自若,那胡全却是亲人相认后的惊喜交集!
胡安乔忍不住发问道:“怎么?你们这一对表兄弟居然真的不相识?难道你们没有在你们祖父、外祖父家中相遇过?”
胡全呵呵一笑,道:“回二爷爷,表哥很小时便随姑母在外地做生意,与我们相见并不多。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表哥见面呢!表哥。现在姑母姑父在何处?他们身体可安好?”
玄风心中郁闷,难道胡全他们也不知道胡令茹的下落,以至于无法对自己起疑?他宁可被人识破身份,找探明胡令茹的真实情况!
可是,形势不遂人意,他只得顺口答道:“这些年,我一直随爹娘在中都做生意。舅舅和舅母的身体也都很好吧?”
胡全点头道:“他们都很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