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38年,一小支舰队在东部沿着利菲河而上,建立了一个营地( longp),也就是后来的都柏林。这个营地最终变成了维京人的永久基地。到了第十年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有一位君主在统治。这里一开始只是个修建了防御工事的殖民地,此时成为了繁忙的港口,进行着大量的奴隶贸易和重要的商业活动。与维京人在爱尔兰的其他基地一样它卷入当地的政治生活,参与和评判与岛上其他王国的矛盾。其他的一些基地逐渐地以这种方式在科克、利默里克和
沃特福德建立起来。
维京人将苏格兰及其群岛作为永久基地,而爱尔兰则不断地遭受短暂的入侵。这些斯堪的纳维亚人在苏格兰长期居住,不仅是因为这里是他们最早占领的区域之一,还因为后来侵占的地区比这里人烟稀少,且不如这里的人热情友善,所以他们在苏格兰受到的反抗比较少。
接近公元800年时,维京人进攻奥克尼群岛和设德兰群岛。公元825年左右,维京人在赫不里底群岛定居,统治者是部族的最高首领之一:塌鼻子凯特尔。十一世纪初期奥克尼群岛变成了挪威-丹麦海上王国的中心。这个王国控制了苏格兰的所有岛屿和西海岸,一直到爱尔兰海的马恩岛,后来在十三到十四世纪之间被苏格兰王国吞并。
卡洛林王朝时期法兰西境内的丹麦金( danegeld)
越来越多的勇猛战土从极寒之地南下,集结成队,四处劫掠。不久,刚开始的侵犯活动已然变成真正的军事远征,目的从劫掠扩大到了征服。在之前的几十年里,斯堪的纳维亚人已经形成了不同的分支,每个分支都有自己的维京勇土和大量的船只,供各自的首领支配。这些分支一旦合并,便可达到成百上千艘,组成真正的舰队。
袭击行动本来集中在拉曼却运河地区和大不列颠岛屿,如今已漫延到卡洛林帝国的西部,那里的整个海岸在九世纪时不断遭受袭击。国王查理曼不得不组建一支舰队来保护海岸,但随着帝国的破裂,侵犯行为变得越来越频繁。维京人最常侵犯的区域之一便是卢瓦尔河,而位于该
河入海口的诺牧提小岛则是他们到达的第一个地方。不仅岛上的修道院和居民点遭到劫掠,这里还成为维京人在欧洲实施征服行动的基地和中心。
塞纳河畔也是维京人常来的地方,首先到达的是位于河右岸西北部的勒阿弗尔。鲁昂城亦遭受过好几次劫掠。维京最高首领之一拉格纳罗德布洛克率领一百二十艘船和五千战士沿着塞纳河进入法兰西。在横扫塞纳河畔和法西帝国的西部之后,于公元845年3月28日向巴黎进军。
当时的法兰克国王“秃头”查理是查理曼的孙子,他认为无法与侵略者抗衡,决定与之谈判,于是给丹麦人送去七千磅,请求他们放过此地。拉格纳罗德布洛克接受了查理的妥协,但没有停止袭击其他的法兰西地区。
对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劫掠行动而言,查理自愿交出的钱财无疑是火上浇油。维京人不仅开始在接下来的所有谈判中使用这种由“秃头”查理开创的缴税方式,而且在他们的故乡,希望前来参与饕餮盛宴的北方海盗大规模地增加。
这种自愿的缴税或“丹麦金”被广泛推行,不久便被放在了其他用途上,比如“秃头”查理的弟弟洛塔里奥将钱财交给维京人,让他们进攻其他城市,以满足洛塔里奥自己的利益。
9世纪60年代,《圣菲利伯特传》的作者埃蒙塔里奥德·诺牧提写道:“船的数量与日俱增。维京人如潮水一般不停地涌来各个地方的基督教徒们成为屠杀、纵火和劫掠的牺牲品。维京人征服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没有人能与之抗衡。他们攻下了布德奥斯、佩尔格特、利摩日、安古雷玛和图卢兹。安格斯、陶斯和奥尔良均被摧毁。数不清的船只沿着塞纳河而上,整个国家乌烟瘴气。鲁昂在被劫掠和焚烧后成了一片废墟。巴黎、博韦和莫都被征服,默伦的防御工事也全部坍塌沙特尔被占领,埃夫勒和巴约被洗劫一空,还有许多其他的城市正陷于包围之中。”
为抵抗敌人,在城市和桥梁的周围陆续修建起了许多防御工事。正因为如此,乔斯林主教时期的巴黎能够坚守长达一年,并且到了公元889年,被推举为法兰西国王的奥顿伯爵最终击败维京人,使得法兰西和斯堪的纳维亚之间的谈判进入了新的时期。另外,仍留在海岸生活的法兰克人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队伍,时常发动武装起义和动乱。当直接反抗无济于事时,便求助于谈判和协议。9世纪40年代,阿坤廷的丕平二世妥协退让,允许维京人在加龙河的入海口建立基地,之后的桑丘·米塔拉公爵又将阿杜尔河入海口的驻守权让给了维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