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公子费心。清雨姐,我们走。”朱晓敏拉起花清雨的手,两人转身就走。
不料,青年身后的一名小厮忽然喝道:“给我站住!我家公子盛情邀请,你们竟敢拒绝?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这句话惹得朱晓敏不高兴了,转身冷冷地看着那名小厮。
“不得对姑娘无礼!”青年装模作样地嗔怪道,而后又转成笑脸,“两位姑娘,请恕家奴粗野。我是程家的公子,家父与光兴燕王爷是莫逆之交,因此我在复州地境还算说得上话的。”说到这里,青年顿了一顿,目光落在了两人身后的剑套上:“看两位姑娘的装束,相信也是爱剑之人,家中剑阁内珍藏着许多上品好剑,不如来我家中做客,到时两位可随意挑选两柄中意之剑,以作在下的见面之礼。”
“晓敏,怎么回事?”唐君荷与萧立英走了过来。
那青年眼睛一亮,拱手道:“原来还有两位姑娘。也好,就一同来我程家做客吧,也好切磋一下剑艺。”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告辞。”萧立英拒绝道。
男青年望着四人的背影久久未动,轻轻眯起了眼睛,缓缓摇着扇子。
方才喝话的小厮凑上前来,轻声问:“公子,要不要追?”
“先不用。守城的小五今天傍晚来报,说有外地来的四个大美人进了复州,想必就是她们四个。不过,同行的还有四个男子。这样,你先去……”青年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小厮一番,小厮频频点头,小跑着离开了。青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
花清雨笑道:“那人也真不自量力,还要与我们切磋剑艺呢。”
“就是,看他那副嘴脸我就讨厌,背上还装模作样地背着个剑套,天又不热还摇扇子的,装相。上次是孔心焱,这回又冒出来个姓程的,为什么我们每次下山都会碰到这样的浪荡公子哥?”朱晓敏撇撇嘴,对青年的装束很不以为然。
“在你没入太清宗时我还遇到过一次呢,那次差点连命都没了。按大师兄调侃的话说,这叫‘红颜祸水’,不祸他人,祸扰自身。现在就把斗笠都带上吧,免得再招来烦心之人。”唐君荷道。
“呵呵,烦心之人还没死心呢,派来了一个小尾巴。”萧立英边戴斗笠边道。
“要不要教训教训他?”朱晓敏问。
唐君荷丝毫不在意:“不必。装作不知好了,量他也不敢做什么,我们逛我们的。”
逛了一圈之后,四人回到了雪晴客栈,陆柏峰他们饮酒未归,四人就先进房休息去了。客栈外面探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往里张望着。
“什么人?”掌柜喝道。
那小厮整了整衣襟,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徐掌柜,不认得我了吗?”
掌柜一笑:“原来是程富安兄弟。怎么,你要住店?”
程富安倚在柜台上,轻声问道:“徐掌柜,方才进店那几名女子是什么来路?”
徐掌柜脑筋一转就明白过来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从外地来的。”
程富安不耐:“这不是废话嘛,本地的还能来你这儿住店?他们四人姓甚名谁?同行的四个男子在哪?他们是什么关系?”
徐掌柜道:“这可问住我了。富安兄弟,我这儿是客栈,客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南来的,北往的,难道我还一一盘问人家不成?”
程富安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之上:“徐掌柜,你是个聪明人。跟你说实话,我家公子看上她们了。往后几日,你可要替我家公子多多留意她们几个,我会经常来,如果你探听到什么消息,我家公子自有重赏。”
徐掌柜也不客气,收下了银子:“富安兄弟替我多谢你家公子,我一定尽力而为。”看着程富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道:“富安兄弟,我现在就提供一个重要的消息给你,这伙人好像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复州。”
“什么?这么快?不是今天才刚到吗?复州这么大,他们怎么不多留几天……”程富安小眼睛一转,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呵,竟然敢打小姐她们的主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徐掌柜轻蔑地摇了摇头,向朱晓敏禀报去了。
听了徐掌柜的描述,朱晓敏问:“程家的家势很大吗?”
“程家本是复州此地的富贾,后来程家家主通过关系认识了光兴王,进献了许多珍宝,因此得到了燕王爷的赏识,扶持了一下他的生意,因此程家的势力越发壮大。至于程家的公子,名叫程彦宾,乃是独子,受惯了宠溺,整日不学无术,倚仗家势欺男霸女,复州的漂亮姑娘上街都不敢打扮,生怕被他撞上强掳到家中。像小姐这样四位花容月貌的姑娘一同出现在复州,难怪会被他盯上。”徐掌柜道。
“看他那腔调就猜出八、九分了,简直跟当年那个
匡文衡一个德性……”花清雨道。
“算了,休要让这等渣滓败了咱们的兴致。反正明早就要离开了。”朱晓敏道。
徐掌柜略带歉意说:“小姐,那跟踪你们的小厮名叫程富安,不得已,我已经告诉了他你们明早就要离开,否则那程彦宾发现你们走了,必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朱晓敏摆摆手:“无妨。以我们的身份,难道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