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洪家人正要开口,笑容逐渐塌下来的郭肖余,脚下用力一蹬,身形已在一丈开外,趋势直朝齐家家主齐振东。
同样是僵尸体质,阳莎并不会任何的技道,她跟凌姐姐同样都是瞧着郭肖余直直而来,阳莎却无法阻止。
凌澈突然出现在齐家人面前,挡在了郭肖余的去路,只是她动作太快,吓得郭肖余以为齐家来了一位道者,当即稳住脚步,不再前行。
凌澈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天下罕有,给人一种轻灵之气的观感。
凌澈突然笑着说道:“不错,五年的时间,能从而立之年的岁数,在战场上修得这么一身好功夫,除开你郭肖余的天赋,其中的韧劲也是令人折服。”
郭肖余收敛拳势,认真问道:“你是何人?”
凌澈笑着说道:“本姑娘是外地人,是来湘潭城探望我的莎妹妹。”
郭肖余一愣,此话大有问题,他问道:“那你如何知道我离家五年,还知道我投了军,去了战场?”
凌澈收起了一本正经,放松了
口气,说道:“因为我也是帝国人,而你是湘潭城唯一一个参军的,我当然听说过。”
郭肖余依旧不信,此话毫无说服力。
凌澈看了一眼那位老夫子,与郭肖余说道:“你家孩子的先生说了,各自带着孩子回去先把脸敷一下,免得影响上课的进度,明天各自父母再把孩子带到学塾,夫子自有定夺。”
郭肖余不服气,他一步踏出,拒绝道:“不行,我不同意,小孩子打架小孩子遭罪,他们做大人的成群结队来我家,给我妻子吓着了,我找谁说理去?”
郭肖余深深呼出一口气,再度摆出拳架,字字道:“莫说你是道者,也无法阻止我找姓齐的吃拳头!”
凌澈笑着说道:“孩子们的事学塾夫子来处理,你们做大人的事,理应府衙监管。那我现在就让开道,你去报官,如何?”
见郭肖余的拳头停滞不出,凌澈补充道:“你是当过兵的,知道官令跟军令,都是一国执有,你不信我,还信不过星冥帝国?程序很简单,各自回家,你去报官,府衙上家来提人回去做口供,哪方有错,他堂堂城主江道南大人,负你不难,但他能负了皇恩?负了朝廷?”
可不是因为凌澈的这几句话,只是在炫兒那边,郭肖余便已是气势大卸,再度收起拳架。
随后郭肖余在跟妻子儿女简单碰面后,就让妻子先将孩子们领回家里去,他则独自去了城主府。
阳莎将事情经过看在眼中,心底里却有些不好受,她是把别人给冤枉了,内疚的。所以阳莎主动掏钱,替郭肖余支付了街上被打翻摊位的破损费。
凌澈邀请阳莎一道散散步,阳莎抿着嘴,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位绝代佳人的姑娘走在湘潭城的支路上,比起隔壁就是青石板路的大街,那还要来得更加的具有风华正茂。
凌澈微微侧过头去,瞧了瞧这位本就早该来看望的莎妹妹,几年前他有收到江道南的书信,说张莎父亲张廉光死于李方季之手,之后还得知道张莎的亲生父亲是阳威靖,但却迟迟不见张莎认祖归宗。直到弟弟凌元的离去,才彻底使得张莎改去了姓氏。
凌澈知道阳莎的心可能对自己存在敌视,但她还是说道:“是不是觉得姐姐,不应该来?”
阳莎低下头去,看着裙摆因为走动而来回荡,她认真的想了一下前因后果,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凌姐姐能来湘潭城,我很开心的,前些年听说凌姐姐做了将军,到处奔波,我还替姐姐祈祷过,希望凌姐姐能够吃好喝好,不要因为军务,太过劳累了。”
凌澈有些惊讶。
阳莎继续说道:“因为凌元的关系,我有找来一些关于星冥帝国的书籍翻阅,了解了很多有关帝国的事,比如帝国的范围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束,以及一些风俗习惯。后来从书籍上看了一些关于军政要务,都是男人们做的事,心里头对凌姐姐就佩服得紧,因为姐姐这个担子挑在肩上,实在太重了。”
凌澈好一会儿都不言语。
最后阳莎说道:“只是凌元他总是觉得我不够好,若是他当面说出来,妹妹是肯定可以改掉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
觉着自己失态了,阳莎又摇了摇头:“我不该跟凌姐姐说这个的。”
凌澈停下脚步,轻轻将阳莎抱住,手心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姐姐也有不好的地方,说好来看你,五年过了才来。”
阳莎轻轻地哭了起来,却不是因为凌澈来晚了,而她也只能什么都不说,以这个借口在凌澈的肩头靠一会儿。
阳莎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只说道:“凌姐姐莫要笑话我。”
凌澈微笑着摇了摇头。
俩女继续顺着道路而走,凌澈突然说道:“姐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呢。”
凌姐姐的一些事,除了让人高不可攀的将军身份从星冥帝国传到了克莫山,还有而立道者谭轩因为凌姐姐自卸道力,故而跌境一事,在整个道灵界都闹得沸沸扬扬。
阳莎猜测道:“凌姐姐可是在担心自己找不到比谭公子那样更好的如意郎君了吗?”
凌澈朝着阳莎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就你啥都知道。”
阳莎则宽慰道:“凌姐姐比我漂亮百倍,又是帝国公主,还是能做统领大军的将军,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