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语气低敛道:“我来的路上,听到一些有关谭轩跟云族云梦真的消息,好像他们从灵神界回来,好日子不远了。”
阳莎从父亲那边有听到一些,但她没有告诉凌澈,只是这样的情绪,让她有些振振有词,可能是因为凌元的缘故吧。
阳莎说道:“从前都是谭公子跟在凌姐姐身后,久而久之的,凌姐姐就习以为常了,但这并不是谭公子离开凌姐姐的理由啊。”
凌澈觉着有趣,笑问道:“愿闻其详。”
阳莎目视前方,继续说道:“俩个人的事,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比如凌元他不喜欢什么,我就不会在他面前提及,他喜欢什么,我就会多跟他说说,至于我喜欢什么,我就会开开心心地带给他,但是绝不会因为凌元因为不在乎我的感受,而离开他,我只会觉得他还需要成长罢了,将来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而谭公子离开凌姐姐,一切都是谭公子的内心需求问题,说宽广一些,就是外界人对此事的评价,会左右他喜欢凌姐姐这件事。”
阳莎最后批判道:“是谭公子对凌姐姐,爱得还不够纯粹。”
凌澈点了点头,说道:“很全面了。”
阳莎问道:“那姐姐也有要补充的吧。”
凌澈说道:“补充再多,不也都离开了吗。”
阳莎有些犟,说道:“可这不一样,外界都觉得谭公子跟着凌姐姐两年,吃尽了委屈,最后谭公子离开,都还在说谭公子亏了。可我觉得,凌姐姐才是最亏的,因为好多人在此事上面都认为是凌姐姐太过矜持,把一位好端端的如意郎君给消磨殆尽了。可要是谭公子再坚持下去,把凌姐姐娶回单族,是迟早的事,因为凌姐姐对其他男子,是没有那种心情的,是谭公子有不成熟的一面。”
凌澈补充道:“姐姐也有不成熟的一面,就是太死板了当时。”
阳莎却反问道:“那我呢,是太顺从了?”
凌澈看着阳莎没回答,后者立马了然:“我也有不成熟的一面。”
凌澈摇了摇头:“没有
,妹妹很好的,是我弟弟太能作了,谁做他情窦初开的恋人,都是这样,若是将来我弟弟再回来找你,你可莫要答应他了,不值当。”
阳莎愣得站在了原地,她有些心疼自己道:“那要是凌姐姐晚些时候遇到谭公子,我晚些时候遇到凌元,那该多好啊。”
有人反对自己,阳莎对凌元就爱得越深,这是阳莎自个儿都没有摸到的心路历程,极其隐蔽。
凌澈笑容道:“是啊,那该多好啊,可是我们都要向前看才好嘛。”
俩人无言走过了十数米,凌澈说道:“所以刚刚姐姐才问妹妹,姐姐应不应该来。”
阳莎看着脚下,抬起头来,目视前方的街道,说道:“知道姐姐多少还是因为凌元的关系,觉得对妹妹很不公平吧,来湘潭城看我,姐姐想必内心也是承受了一些非议。但是妹妹还是觉得姐姐应该来,要是姐姐这辈子都不来见我,妹妹倒真的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了。”
凌澈心间暖洋趟过,她轻轻拉起了阳莎的手,俩人并肩散步。
之后郭肖余报案,江道南着衙役通知郭齐两家大人以及孩子,一块到府衙喝茶,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江道南在状纸上写明了小孩子打架,大人赔礼道歉,而至于大人打了小孩,则要关入大牢十日,不罚钱银。齐振东大人闯入别家私人宅院,郭肖余不应出手打人。
最后郭肖余赔偿齐家纹银总计十二两,打伤私人随从,关入大牢,反省一月,齐振东妻子香玲,因殴打孩童,则入狱十日。
郭肖余并没有着急将炫兒的东西转交给江道南,而是打算刑满再呈递上去,以免有贿赂的嫌疑。
而至于另一个原因,还是在江道南退堂打算处理另一件案子时,城主大人高坐大堂之上,分别询问了双方长辈,可有私下报复之意,特别说了郭肖余入狱时间有一月。
这话分明就是在安抚郭肖余之心,也是在杜绝齐振东报复,但江道南不是圣人,也不是佛祖道祖,他也不知道齐振东这么个做生意的人,到底会不会报复平民百姓家。
好在齐振东当场承诺,绝无报复之心,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在学塾,安稳读书,以求将来能够做个有用之人。
就在郭肖余入狱的当晚,凌澈造访城主府,江道南跪迎公主殿下。
月明星稀的帝国地方上,凌澈好似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来此的时候,她坐上曾经代皇上册封江道南为城主的椅子上,四顾而盼。
凌澈问道:“江城主,这五年来,你这个城主大人,做得还挺好。”
江道南坐在下座上,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回禀公主殿下,下官能在湘潭城做出这番事来,全都仰仗公主殿下以及朝廷的支持,下官不过是遵照朝纲政策,按例布施而已。”
凌澈微微点头,说道:“是很不错,今天在街上,看到了阳家堡的人,对湘潭城的控制,几乎是没有了。”
江道南又说道:“回禀公主殿下,这些都是小医女有意亲我星冥帝国的原因,阳家堡的势力遍布方圆数百里,十几个乡镇,要是没有小医女的……”
一旁传来阵阵咳嗽,是师爷花济慈的老脸都咳红了。
凌澈则笑着说道:“江城主,你瞧瞧你,什么都往外边儿推,你就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一点功劳吗?本宫也好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