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南的手突然搭在了那柄凌澈亲自所赐之剑上:“有了这把金玉,下官已别无他求。”
凌澈再一次点头说道:“也好。江城主,湘潭城是帝国唯一不在境内的城镇,能够有你来看护,本宫很放心,就是不知道,城中上下,还缺点什么?”
凌澈突然改了口风:“算了,还是花师爷来说吧。”
师爷花济慈想了想说道:“回禀公主殿下,湘潭城如今样样都要,什么都不缺,但下官有一事要说。”
凌澈说道:“说来看看。”
花济慈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如今的湘潭城民力强盛,稻田河塘的产值,年年拔高。五年前湘潭城归入帝国编制后,本来说三年之内免交赋税,可这一年又拖一年的,都五年了还不曾向百姓收取一份赋税,难免会把百姓的脾性都给养成了。恳请公主殿下上奏皇上,明年开春之后,就允许湘潭城缴纳田赋以及工商、山木产品税收,此三样先行,其后的还有人头税,车船税,也会跟上国家法度,这才算是真正的帝国城镇。”
凌澈点了点头,说道:“行,前年你们的折子皇上有给本宫看过,也让宫本拿些注意,当时本宫就不赞同收税,不过如今人人生活富裕,就先从工商税开始,其次才是人头税跟田赋,三样差不了,且不能差,余下的,等这三样施行妥当后,再慢慢加上去,也无妨。”
师爷花济慈双膝跪地,朝拜道:“公主殿下英明。”
凌澈再与城主说道:“江城主,今日是否有个叫郭肖余的男子,前来报案的?”
江道南说道:“回禀公主殿下,确有此人,案子在三个时辰前就已了解,郭肖余出手过重,入狱一月,那打了郭肖余儿子的女子香玲,入狱十日,以儆效尤。”
凌澈说道:“当年湘潭城的势力还都把控在阳家堡的手里,这郭肖余因为生计问题,成了唯一一个从城中走出来的军人,如今他回乡就遇见自己妻儿被人堵在院子里,出手过重,情有可原。”
江道南有些明了,他说道:“公主殿下若要特赦此人,下官立马照办。”
一旁的花济慈有些抚额头,这都是明白的事儿了,何须公主殿下再开金口?
哪知凌澈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十五万大军撤员那会儿,本宫就上奏皇上,可否让撤员官兵,在家乡就近当差,却被皇上驳回。如今我就求江城主一件事,若是他郭肖余有入府衙之心,还望江城主多照顾一番。”
江道南道:“下官不敢。”
凌澈疑问一声:“嗯?”
江道南自知失言,连忙解释道:“下官是说让那郭肖余入府衙当差,能被公主殿下称之为照顾,下官不敢如此居功。”
凌澈轻轻一笑,“莫不说是本宫,就是花师爷在旁边都为你江城主捏了一把汗呐。好,五年时间不长,可也不短,待本宫将赋税一事向皇上那边批下来,江城主的就算是真正的县官了,可别小瞧了这七品,整个星冥帝国仅此一份,怎么也抵得上京城的三品大元,要是将来有人小瞧了你江道南,就说这个三品呐,本宫向皇上讨来给你的。”
江道南连同师爷花济慈,再一次匍匐在地,叩谢公主殿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