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遥音指着地上那个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躺在那里呕血的人,看着众人的目光头到自己身上,呼吸更加困难,差点就要断气了,而那将军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眼睛直勾勾地白了一眼,“这是个嫌犯,迟早都要被定罪的,现在死了又有何妨,你这么在意他,莫不是他的同伙?”
百慕遥音那股无名之火又涌上心头,甚至脸上都显露了杀气,却因光天化日之下不宜动刀剑,才克制着。
“将军身为军人,理应守护一方的安宁,怎料你们仗着手中的权势滥用私刑,既然他只是个嫌犯,那说明将军你还没有证据证明他犯罪,既然没有犯罪,为何在没有开审之前就动用私刑?这里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岂容你们这般胡来,若是皇帝陛下知道了,不知道将军的脑袋会不会搬家?”
百慕遥音话一说完,周围围观的居民纷纷道:“这位姑娘说得有理,请你们放人,给个说法。”
“在这样下去,没犯法也会被他们屈打成招。”
那将军见到百姓纷纷指责他,怒上加怒,将插在地上的剑拔起,剑指着周围那些议论他的人,众人见他拔剑对着自己,顿时闭上嘴巴,有想立刻逃离现场的冲动,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迈出一步?
百慕遥音看着对方怒气上来,她却是高兴得很,不过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不想再继续刺激对方。他可是手握重兵的人,现场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兵,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她本有心做善事,替普通老百姓讨个公道,若是发生冲突,打起来难免会伤及无辜,好事变坏是,将来月风雨知道了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柔声道:“将军莫要发怒,这就是民心,将军替皇帝陛下守护皇城的安全,理应顺应民心才是,民心不稳,恐怕会打乱的。”
百慕遥音好心好意劝说,为的就是能让他知难而退,知道轻重,怎知道他反而更气,喝声骂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放肆,还出言不逊侮辱本将,给我拿下。”
百慕遥音感到震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白衣童子磨了磨拳头,大笑一声,“还真打啊。”
他是有多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手痒的早就忍不住要出手了,方才要不是百慕遥音拦住他,早就已经打起来了。围观的众人见到有人和官兵打起来,害怕的撒腿就跑,逃离现场。
百慕遥音没有动手,双手合抱于身前,与那凶恶的将军对视着,她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指向自己鼻梁的剑,做好防备,生怕被对方一剑封喉的机会,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场的士兵分为两拨,一拨团团围住白衣童子,一拨一直停留在那将军的身后。百慕遥音在心里盘算着,白衣童子需要多久才会将这些人收拾完,正在她迟疑之际,几十个人像他冲了过来。
百慕遥音单手化掌为剑,手轻轻一挥,众人像巨大的波浪向两边倒去,那将军见状后退了两步,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冲了上来。是他以为自己有赢的机会?还是为了博取他那点颜面?还是因为他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一切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
百慕遥音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对方刺来的剑,只见那将军双手握剑,使尽全身功力去拔剑,丝毫没有作用,感觉剑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钳制,那股力量重如山石。
最后百慕遥音轻轻一使力,那把被她双指夹住的剑被震得粉碎,剑得主人也被震伤,飞到那些倒下得人堆里,与他的手下躺在一块。
白衣童子用法术将那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得人带走,放到一家隐秘得医馆进行治疗,由于那人伤的太重,晕了过去,百慕遥音是白衣童子只好先出去走走,等他行了再来。
他们两个走到医馆门口时被医馆老板叫住,盯着他们看,酸里酸气地道:“两位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白衣童子以为是自己忘了包袱,但随即想起今天出门前没有带包袱,以为是自己什么东西落下了,又往自己什么摸了摸,发现什么东西也没少,对老板道:“老板,我们什么也没忘记啊。”
老板瞅了白衣童子两眼,一脸嫌弃的神情,故意咳嗽了两声,道:“你们忘记给钱了。”
着老板的话一处,在场的饿众人一哄而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百慕遥音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一进来只顾着和白衣童子打闹,倒是把钱的事情给忘了。
顶着满堂嘲笑声,红着脸走到柜台前,低声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一脸奸商的笑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八两!”
“什么!”百慕遥音一听到八两银子,忍不住尖叫一声,“八两银子,包扎个药都这么贵,你还不如去打劫呢。”
老板身手过来拿银子,那手在百慕遥音面前不停地晃动,在等着她把银子放上去,笑呵呵道:“这个比打劫强多了。”
百慕遥音在储物袋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二两银子来,走着眉头看向老板,老板看着她紧皱地眉头就知道她身上只有二两银子,摇头道:“不够,还差六两。”
百慕遥音随即看向一旁的白衣童子,而白衣童子也知道百慕遥音看过来的意思,当下双手捂住腰带,转身就跑,可是百慕遥音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手将他拉了过来,左手拽住他的衣服,右手伸过去不停地摆动,“把你的钱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