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军比较积极,鉴于知道对方采用精确叫牌法,上家开叫一梅花,是十六点以上强牌,就第一时间争叫了。
他这一争叫,老牌手宋万里就不淡定了。
他有些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了,在他古旧的观念里面,从来没有争叫可以降低到八至十点的观念;他认为争叫与开叫是一样的,必须也要达到十二三点以上。
他同伴最少十六点,他自己是十四点,就已经三十点以上了;这小白子,怎么还能争叫呢
如果没有小白子这争叫,他就准备开始探索满贯了;有了这一红心争叫,他就有些含糊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一系列当时看起来颇有些显得高深莫测的叫牌。
祖树春开叫一梅花,白志军争叫一红心,宋万里加倍。
这个加倍从理论上来说,也是技术性加倍的;希望开叫人再叫时阐明牌情。
开叫一梅花,仅表明有大牌点十六点以上,牌型是不知道的;而且是不是超过十六点,或者超过后达到什么程度,还都需要进一步了解。
叫到小满贯定约,需要双方联手有三十三点以上实力。
也就是说,需要祖树春的牌,超过十九点,才能叫到小满贯并有把握完成。
东家施寒水是零点牌,4144牌型,一个大牌点也没有,飞快地ss了。
祖树春十六点,是开叫一梅花的低限,本应叫出二方块;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却莫名其妙地叫了一无将。
您老先生红心只有三张小牌,而且并没有止张,叫哪门子无将呢
随后白志军见同伴“没吭声”,也ss了。
祖树春这口一无将,把宋万里搞得更糊涂了
明明我手里拿着红心aq10x四张,他居然还能叫无将,他的红心有什么呀
他如果有红心k,人家凭什么争叫出一红心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叫了不几下,大牌点不对,红心的情况也不对了。
此刻他甚至怀疑,同伴是不是数错大牌点了
如果他只是十三点,那可能就对了。
他不由得陷入长考,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叫三无将进局最简单,但是他绝对不甘心;冲击小满贯吧,又没有特别大把握。
想来想去,心一横,想起了极少用的扣叫,于是狠狠摆上二红心。
狠狠地,就是力度比普通的大一点。这样,同伴有可能更注意一些。
实际上他的那动作是多余的。
毕竟也曾经是河北省冠军,祖树春明白同伴是在扣叫敌方花色,是绝对的逼叫,他必须无条件继续叙述自己的牌情。
于是,他再叫三方块。
他这个叫品本来没问题,但是由于前面那一无将有很大问题,连带着这个叫品,看起来也不太对了。
如果他在同伴加倍后,就先叫二方块,告诉同伴,自己低限有五张以上方块。
然后同伴还是会扣叫二红心,继续逼叫。
此刻,他就再没什么好叫的,再叫二无将或者三无将;同伴就不至于有多大误会了。
因为,后面的无将是被同伴逼出来的,也有可能红心没有止张,只不过牌型平均,没什么好的再叫叫品了。
而第一时间叫一无将,通常既表明牌型平均,又会表示有对方争叫花色的止张才可以。
否则,大家都随便叫无将,等到叫完三无将定约,对方首攻之后,轻轻松松地兑现某一套花色好几个赢墩,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宕了定约,那不就成了大笑话了吗
实战的情况是,宋万里又怀疑同伴叫错了,也担心同伴没叫错,而是对方叫错了;左右为难,不得已犹犹豫豫地一再长考;同伴叫了三方块,他还是不甘心停在三无将,于是索性叫了四无将。
严格来说,这个四无将也是不规范的;因为他方块是ax双张,并没有准备以方块为将牌的打算。
可是他们叫四无将又都约定为问a,这就不怎么科学了。
后来流行的看法是,这种叫法,应该是邀请同伴高限时叫六无将。
这些细致的问题,要么是因为他们过去叫牌法比较落后,要么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叫牌水平欠佳;还有就是二者合二为一了,反正他们的叫牌比较落伍。
祖树春应叫五红心,表示有两个a,是贴邻的;。
宋万里一不做二不休,过程就叫了六无将。这些叫牌,祖树春都是被同伴推着走,没有什么自主。
他很奇怪同伴长考什么,不解地看看同伴。
祖树春是天津人,中上身材,国字脸,体格强壮,相貌堂堂。
天津人说话咬字也跟普通话有区别,z、”,且重音要读到第二个字。
也要在韵母之前加“n”,就比如“爱你”一定要读成“耐你”才有天津味。
当然,导致天津话最为与众不同的还是它独特的语调。
在天津话中,一声的读音要比普通话起音低落音更低,而二声和三声则会上升一点声调,就比如“菊花“要读成“居花”,“铅笔”要“铅鼻”。
而且,尾音的时候要有升调的感觉,把整个句子升华一下才算完美。
语调变化多端,听起来就会格外有趣,不信你随便用不同的语调说句话也是很逗比的。
现在大家所认为的天津方言,只是天津市内六区河西、河东、河北、和平、南开、红桥和西郊大部分、东郊小部分居民的方言。
这些地方,由于被挤在大部分非津腔地区的包围圈里,所以反而形成了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