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峰见双方战平了,很高兴;敌视心理立即消散了。
没话找话地问聂风:“你们天辰队差不多能拿冠军吧?”
聂风正为此忧心忡忡呢,毫不讳言地回答:
“我们和围联队希望都不太大,最后一轮正好是我们两队拼斗。防疫站队希望很大,他们刚刚以25:4比分胜了石油一队,最后一轮如果再打第四个满分25分,冠军肯定就是他们了。”
三人听了这话,都很吃惊。
聂风奇怪地接着反问:
“昨天你们队怎么会也输给防疫站队那么多?按理说不可能啊,他们哪有那么强?”
李亚峰很恼火地回答:“昨天那场比赛,我们的铁如老先生睡着了。”
“哦,”聂风误会了,“原来昨天他状态不好。”
“不是,”唐飞笑嘻嘻地说:“状态挺好,在桌上睡得挺香,比在家里睡的质量还好呢。”
“啊?”聂风大吃一惊,“比赛呢,就睡着了?”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情况呢。
“我那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李亚峰气呼呼地问唐飞。
“多新鲜,”唐飞毫不客气地反驳,
“前天你又没说要让我第二天上场比赛!我觉得比赛没我什么事,那何不就在单位补课,稍微多挣点课时费呗。我上着课呢,怎么能接电话?”
说起来,防疫站队前面赛程虽然很不顺利,后面的运气却爆棚了。
先是在第八轮,捡便宜狂胜了联队一场;接下来的第九轮和第十轮,他们时来运转,连续大胜对手。
这三轮,他们连续拿到三个满分;分别是:25:4、25:5、25:3的比分连胜联队和石油一队与石油二队。
而他们的最后一个对手也不强,是天辰二队。
聂风出神地回想,昨晚心高气傲的小柴出人意料地去找他;吞吞吐吐地不愿意明言来意。
不过,聂风轻易猜出对方的心思。
他肯定是对夺冠没有把握,很想恳求他,让他们天辰队最后一轮“手下留情”,稍微放水一些。
聂风没完全同意也没完全反对,毕竟那时候情况还远远没有明朗。
第二天比赛结束,已经赛过了八轮;当时,围联队名次暂列第一,总积分是一百三十六分;天辰一队名次暂列第二,总积分是一百三十分;防疫站队狂胜联队后,名次首次进入前三名,总积分为一百二十分。
其实,前一轮三强的总分分别是围联队一百二十分,天辰一队一百一十五分、防疫站队仅仅九十五分。
当时联队总积分为一百零一分,名次还位列防疫站队之前呢。
所以,老白因此大大嘲笑张玉顺一番,认定他们没有可能拿到团体冠军了。
在他看来,防疫站队想在后面四轮里面赢得四个满分,才有可能得到冠军,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聂风当时敷衍小柴,也是同样不认为防疫站队有那样逆袭的本领;他甚至以为小柴是故意在放烟幕弹,想要用骄兵之计麻痹自己。
此刻,人家防疫站队居然已经连续拿到三个满分了,他的心情极其复杂。
无奈地出去,找齐队友们,私下征求他们的意见去了。
第十轮结束,围联队名次依然暂居第一位,总积分是一百七十八分;天辰一队名次还是暂列第二,总积分是一百七十五分;防疫站队名次还是暂列第三,总积分“大踏步”逼近到了一百七十分!
表面看起来,围联队和天辰一队依然稍占优势,分别领先防疫站队八分和五分。
但是,最后一轮围联队与天辰一队火拼;双方实力极其接近,谁想大比分战胜对方,都是很难完成的任务。
而防疫站队对天辰二队,后者毕竟是弱队,现在总积分只有不足八十分;即使其他人,也都认为防疫站队很可能会大比分战胜对方。
此刻,强队都在为能不能拿冠军而焦虑,防疫站队也是一样紧张;他们距离再一次冲顶近在咫尺,也是战战兢兢,唯恐最后会功亏一篑。
吕红星拿住计分表,皱着眉走过来,诧异地问:
“你们俩怎么还闹了一个五方块加倍宕五呢?”
说的是你们俩,眼睛却已经提前看向李亚峰。
他知道那副牌的庄家是李亚峰,不明白对方怎么把牌打成宕五的?
李铁如赶紧主动揽过责任,
“那副牌是对方叫了四黑桃,我叫四无将,逼他选五方块,做牺牲叫牌的。”
这一点吕红星也想到了,不过他很沉得住气,并没有急于追问,就静静听李铁如解释。
李铁如继续说:
“我觉得,他如果坐庄好一些,应该能宕三;如果加倍宕三,输500分,就赚120分,那样结果就要稍微赚一些。可是他判断方面可能有点问题,打成加倍宕五了。别说加倍宕五输1100分,就算加倍宕四输800分的结果,也是亏了。可能,我不叫四无将就好了。”
吕红星见他这样说,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有些惋惜地说:“本来打完牌时,还以为能赢呢。”
李亚峰忍了许久,很不高兴地爆出一句:“你们得了多少分,就认为要赢?”
说实在的,这话就属于话糙理不糙那种;着实很噎人。
吕红星一愣,只感觉本轮与同伴的配合、发挥都很不错啊?
但是,人家问的是要害是干货——你们,赢了多少分?!
他急忙认真回想,一时却真没想到;没办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