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爽快答应了周世平的邀请,同时,对周世平准备处理周怡斌的事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周怡斌本质是不错的,不过是这段时间过于放纵,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周怡斌回到府里,不敢说出来,可见他还是害怕的,知晓自己做错了。老人其实对周怡斌很是看好,小小年纪,已经通过了县试,今年就要参加府试了,按照这个进度,最多到15岁,便可以参加乡试了,周怡斌天资聪颖,是读书做官的好料子。
丫鬟领着周怡斌进入了厢房。
周怡斌早知晓叔叔周世平来到府上,他明白,叔叔一定是为自己的事情来的,周怡斌最怕的就是叔叔周世平,所以,他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如今,叔叔吩咐人叫他,他磨磨蹭蹭进入厢房,看见叔叔和先生坐在一块,遂恭恭敬敬磕头问好。
周世平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怡斌开口了。
“怡斌,今日我到府里来,为了什么事情,相必你是知晓的,13岁的年纪,就敢胡作非为,想必你自认为很了不起了。先生苦心教导你,你却是充耳不闻。今日我指出你的过错,允许你自辩,若是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办。明白吗?”
“侄儿明白。”
“你的错处有四,一是不尊师长,你是读书人,知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在课堂上顶撞先生,属于大逆不道,按照周家的家法,我可以打断你的双手双腿,二是为长不仁不义,你是周家嫡长孙,不知道疼爱弟妹,却依仗身份,欺凌弟妹,典型纨绔子弟形象,依照家法,我可以重则你50大板,三是乱享乐,你才13岁,不想着安心读书,居然品尝男女之事,此等好色之举,依照家法,我可以重则你50大板,四是飞扬跋扈,当街强抢女子,这便不是家法处置的问题了,你已经违反了大周律,按照家法和国法,我可以将你逐出家门,永不得认祖归宗。”
一旁的先生脸色变了,若周世平真的如此处理,周怡斌就完了,先生看着瑟瑟发抖的周怡斌,赶忙开口了。
“周大人,周怡斌是老夫的学生,教不严,师之过,怡斌犯下如此过错,老夫亦有责任,还请周大人暂且原谅怡斌之过错,怡斌年幼,老夫一定严加教育。”
“先生,依您之间,该如何处置怡斌?”
“老夫以为,应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怡斌之过错,其长辈亦有责任,训诫一番,令其闭门思过足矣。”
“先生疼爱怡斌,世平谢谢了,不过,怡斌犯下如此多的过错,惩罚是免不了的,看在先生的面子上,这次从轻处罚,杖责5板,到李通判家去磕头赔罪。怡斌,你要记住,你已经是男子汉,做错了事情,要认识错误,要承担责任,若是屡教不改,迟早有一日,谁都护不了你的。”
周家的板子是实实在在的,周世平曾经领20大板,竟然被活活打死,可见其厉害。周世平考虑到周怡斌年幼,5板,足以让周怡斌终身不忘了。
周世平亲自看着府里的奴仆执行家法,柳夫人、徐如烟心疼周怡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先生亦是搓手顿脚,叹息不已。
因为有周世平的监督,奴仆不敢耍手段,板子是实实在在打下去的,因为有周世平先前的招呼,周怡斌咬牙不吭一声。
周怡斌年纪太小,5板子打下来,已经疼晕过去了。此刻,周怡斌上血肉模糊,看着触目惊心。
身边的郎中迅速上药,好在执行家法的奴仆是老手,板子都落在了肉多的地方,周怡斌仅仅是皮外伤,修养几日就没有事情了。
“来人,备好礼物,抬着周怡斌,和我一同到李通判家中去谢罪。”
眼泪汪汪的徐如烟早就准备好了礼物,看着奴仆抬着周怡斌离开,柳夫人不忍心,早就回屋里歇息了。
老先生执意要跟着周怡斌一块到李通判家中去,周世平没有拒绝。
“李通判,本官带着怡斌前来谢罪了,这位是府上的西席,老先生一同前来,给李通判和李夫人谢罪了。怡斌,还不跪下。”
周怡斌艰难从担架上爬起来,上的伤痛让他龇牙咧嘴,不过,周怡斌还是硬撑着跪在地上,给李通判和李夫人磕头,因为浑身动了,身后的伤口迸裂,鲜血渗到衣服上,看着格外醒目。
“怡斌错了,请李大人、李夫人原谅,怡斌再也不敢乱来了。”
“李大人,李夫人,老夫是怡斌的先生,教育无方,学生犯下错误,恳请李大人、李夫人谅解,老夫这里给李大人、李夫人赔礼了。”
李通判和夫人哪里敢受先生的大礼,赶忙一齐上前扶住了先生,李夫人上前,拉起了周怡斌,看见周怡斌身上的血迹,脸色不忍,竟然有了泪花。
“周大人,先生,下官不敢当,怡斌是孩子,做错事情,已经承担了责任,周大人和先生大公无私,下官钦佩之至,下官亦有过错,不该动手,今日下官和夫人准备一番,明日一定到府上谢罪。”
“妾身定和夫君一同到府上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