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培霖在有生之年是第一次被别人用枪指住脑袋。.并且,不仅仅是一支枪,而是——两支枪!此情此景,要说他不感到害怕和紧张,那简直就是扯谈、胡说八道。但是,被对手制住、擒获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为了仅存的一点颜面,必须要硬挺下去!
“我就是要动!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开枪!”过了片刻,华培霖便硬着头皮,大声地说道。可当他想从林诺的手里挣扎脱困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太阳穴受制的缘故而导致浑身发软无力,别说是动一动,就连力气也发不出来。
“当”的一声,林诺用左手的手枪柄敲了一下华培霖的脑门,使其立即肿起了一个大包。“贱货!说动又不动,你可真够无耻的!快x爷动一个!否则,我就这样一直敲下去!”说话的同时,他又将枪口顶回到太阳穴处,深深地压了下去。
“放肆!不许打我们的首长!你赶紧放开他,不然,我们要开枪了!”林诺快捷的举动再次把卫戍部队的士兵们吓了一大跳。他们慌忙地高声大喊,将食指放在了冲锋枪的扳机上。
“打他又怎么了?不打他,难道等他来打我吗?我就要打他!而且是当着你们的面打;胆的,你们就开枪!”士兵们的言辞立刻激起了林诺的火气,他不停地用右脚的膝盖猛撞华培霖的菊花,让其哀嚎不已。
怎么办?开枪肯定会打中副司令员,或者引起对方的枪支走火。不开枪,又控制不了局面。难道,就任由此人肆意妄为吗?对于林诺的猖狂,官兵们感到甚为愤怒。可现实的状况就是如此,实在是令他们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当!”的又是一下,华培霖脑瓜子上的另外一个角落再次浮现起了一个大大的肉瘤,鲜明地呈现出了牛魔王的光辉形象。“死老鬼!你动啊!我最喜欢别人逞英雄了!说了那么半天,你为什么还是言而无信?”林诺做了这个动作之后还嫌不过瘾,就往其gāng_mén处连轰了两下。
“啊——!别打了!我不动!我不敢动了!你别打了——!”此时,华培霖疼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说实话,敲脑袋他还可以顶得住,最多就是头昏眼花,两耳嗡鸣。可屁股那里传来的疼痛却是万万不能忍受,那钻心的滋味直欲令人抓狂,彻底地崩溃。
不仅如此,挂在前面的笑鸡和小蛋蛋也因此而受到了重大的牵连。华培霖甚至怀疑自己的两个鸡蛋已经被震碎,那条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笑崽也失去了还能站起的功能。所以,他确实是撑不下去了,只能选择开口求饶。
“啊?你竟然敢骗我?娘希匹的!老子先把你的头砸成一个癞蛤蟆再说!”一听这话,林诺立时勃然大怒,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高高地举起了左手的枪柄,像是敲打着一个圆滚滚的西瓜一样,不停地在华培霖的脑门上留下了明显的忧。
见此情景,卫戍区的精英们急得呱呱地乱叫。他们不断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变换着不同的方位、阵型,一次次地想扣动扳机,又一次次地颓然松开手指,委实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林警监!请手下留情!这样打下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听我一句,咱们从长计议!”正当林诺击打得上瘾的时候,杨松杰便带领着市局的领导,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审讯室里。他们惶恐地看着胆大包天的督察员同志和头破血流的华副司令员,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的真实性。
一直以来,只要是警方与军方发生冲突,基本上是前者保持着100的负率。毕竟,手枪和步枪始终是搞不过冲锋枪。再加上,部队的人员在训练的强度上、年龄上、执行命令的坚决程度上等都要比警察强上许多。因此,落败不足为奇。
可今晚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令京城的警方人员跌碎了一地的眼镜:谁也想不到林警监面对着十几支冲锋枪居然还敢出手、当众将军方的高层人员暴打。纵使被枪指着全身上下,也依然无所畏惧地照打不误。相信此事过后,督察员同志必定会成为警界的一个传奇。
不过,传奇是传奇,能不能在随后的时间里保住性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触怒了军方的高级人物,就如捅破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打得是爽了,可想要脱身就显得千难万难,难于上青天!
“杨局长,你此言差矣!对待敌人,只有坚决地打下去!打到他怕!打到他投降!打到他今后闻风丧胆,不敢再来冒犯!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林诺一边笑眯眯地回应着杨松杰的劝说,一边忙着自己所做的工作。
他在津门早已吸取了差点栽在卫戍区副司令员乔逢春手里的教训,绝对不会再给对手提供任何的机会、傻傻地坐以待毙|何况,华培霖会闯到警局发难,早在意料当中。因此,主动出击,一招制敌就是最正确的做法。
“林警监0虽如此,可你和华副司令员的争端只是人民内部矛盾,并非国家之间的敌对!你赶紧停手吧!再打下去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杨松杰见林诺不为所动,禁不住着急得连连跺脚。
“林督查!杨局长说的这些话全都是为了你好*副司令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军方肯定不会把你放过!请您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啊!”陶腾云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掏心掏肺地进谏道。
假如最终华培霖死在在自己管辖的警局里,他也没办法从中逃脱掉干系。所以,为了避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