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斑斑点点的星空没了往日的明亮,泪眼朦胧的白羽燕将握在手里的信纸紧了紧,草地被汗水和泪水浸透,白羽燕闻不到往日青草的芳香,长时间的流泪让她的鼻子堵塞。
一阵电话振动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也把白羽燕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来。拿起手机看了下电话,备注显示欧巴。
“你在哪?没事吧!”白羽燕把手指放在绿键上轻轻滑动,还没等白羽燕开口说话,对方着急的问道。
“没事呢,我在训练场!”白羽燕鼻子嘟嘟囔囔的说着,今天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河似的。
“简如都和我说了,该死的,又不能在你身边。”蒋业勋气愤的将手重重的捶在沙包上,格斗拳击馆发出沉闷的回声。
“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白羽燕吸了吸鼻子抽泣的说心里却像针扎一样疼每每想起小时候白羽燕都会在噩梦中醒来。
“乖乖,你别哭你别哭,哥哥最受不了你哭了,听到你哭哥哥的心脏疼得都快要炸裂了!”说话间,蒋业勋又一捶打在沙包上,将这沙包撕碎都不足以平愤。
“好,好,我不哭。”白羽燕擦了擦眼泪,她许久没有听到乖乖这个称谓了,这个世上除了奶奶,只有蒋业勋会这样称呼她了吧!白羽燕挂了电话握紧了信封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忆着过往,那些像电影般的画面,一幕一幕袭击着她的心。
第一次遇到蒋业勋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由于白羽燕情况特殊,只上了一年的幼儿园,七岁的时候才上的小学。
那时候有很多同志,医生以及学校都建议白建勇把白羽燕送到特殊学校去学习,但是白建勇坚决不同意。白建勇相信白羽燕会好起来,也一定能说话,他在白羽燕熟睡的时候听到过白羽燕轻声叫着奶奶,可醒来她还是说不了话。
在学校西南方向的一角,有一个偏僻的文体中心,原来叫艺术与体育中心,但是因为这栋楼的地理位置和视野不好,不容易被老师发现,所以这栋大楼见证着各届调皮捣蛋学生的光辉事迹。
“小哑巴,说,你是不是抄别人的试卷才考得100分。我的面包是不是你被偷吃了?”顾雅楠一把将白羽燕推倒墙角,不断翻着白羽。
“肯定就是她吃的,你看她那穷酸样,从来没见她分享过零食给班上任何一个人吃过。”王元雯附和着顾雅楠,她可是顾雅楠最衷心的跟班,每个星期顾雅楠都会把大半的零食分给她,所以她也掌握着很多顾雅楠的“犯罪证据”。
“小哑巴,说,是不是你吃了?”顾雅楠没有在白羽里找到犯罪证据,将丢出去,书本散落了一地,顾雅楠狠狠推了白羽燕一下,白羽燕摔倒在地上,膝盖破了皮,疼得她流出了眼泪。
“干什么,谁允许你们欺负我妹妹,告诉你们,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我妹妹,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麻溜的有多远滚多远。”
蒋业勋把白羽燕扶起来,对着顾雅楠大声的呵斥着,因为体育课老师没来让他们自由活动,这不,才一下课从楼上的窗户就听见了这恃强凌弱的动静。
看着眼前两个无论是在年龄还是身高都高过自己很多的男孩,顾雅楠和王元雯见状吓得一溜烟跑了。
“哟,蒋业勋,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哑巴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婓汛然带着讥讽的口吻嘲笑着蒋业勋,谁让他每次1v1斗牛都让自己在同学面前输得那么惨烈,每想到这件事,斐汛然就恨得牙痒痒。
“我现认的,你要怎样?”蒋业勋对着婓汛然做了个鬼脸,技不如人就多多练习,嫉妒算什么本事。
“哦~那既然是你蒋业勋的妹妹,自然也是我七哥的妹妹了。走,一起护送妹妹出去。”兄弟间的仇来得快去的也快,婓汛然自称七哥,因为他的名字里有7个点,他觉得这样很酷。
看着蒋业勋蹲下身背起白羽燕,婓汛然则把地上的书一本一本捡起,抖了抖书上的尘土,再整理好,乖巧的跟在蒋业勋的身后,白羽燕呆呆的看着身下的这个人。
10岁的蒋业勋已经五年级了,背起白羽燕也健步如飞。
校门口,接蒋业勋和婓汛然的勤务兵已经在车里等候,看到两个小家伙背着白羽燕出来也愣了愣,连忙下车查看情况。
“林哥,再等一下吧,等接我妹的人来了我们再回去。”蒋业勋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他说叫林叔叔显得老气,还是叫林哥来得亲切。
“对,也是我妹妹。”婓汛然看到蒋业勋这样说,也随声说到。
看到眼前的小女孩很眼熟,林源路连忙转身回车里掏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下。
“你是小燕子吧,队长让我接你回家,以后就由我接送你们仨上下学。”白羽燕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他是骗子吧,自称是她哥哥的两个人又都认识这个林叔叔。
蒋业勋和婓汛然都上车了,等着白羽燕上车,可是小丫头就是紧紧,一双大眼睛瞅着林源路一步都不肯移动。
林源路见状笑了笑,敢情这小丫头觉得自己是骗子啊,林源路连忙给白建勇打了个电话,把通讯器递给白羽燕。
“宝贝,爸爸下午要开会,不能去接你了,我让林叔叔去接你,以后林叔叔会负责接送你的,你要听林叔叔的话,知道了吗?”
听到白羽燕闷哼了一声,白建勇挂断了电话。
白羽燕上车后,三个孩子一言不发,只是互相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