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贝贝喝了一声,我和老扣吓了一怔。
看着贝贝颤抖的挂上手机,脸色惨白的吓人,“贝贝怎么了!”
贝贝随着暗无颜色的河水,我们漫无目的的往前飘着,不知是水汽凛冽还是这里过于阴暗,我总是感觉贝贝在瑟瑟发抖,尽管我有为她加了几件衣服,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作用,我真的后悔带她下来,而且自己也明明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差,我真的怕她出什么事,因为在这里我确实没有把握保护她,死亡实在太近了。
贝贝苍白且冰冷的手,攥在我手心里,渐渐的有些微暖,以前我不经过她的同意是很难碰她一下的,但是现在她反而不是那么排斥我了,可能是信任吧!可以消除磨合。对于以前我认识的女汉子早已不复存在,或许那是她的伪装,只是不愿意任何人踏足她的领地罢了,而现在我似乎已经和她融合了,她不在需要任何的面具了。
水流击进,似有似无的水声有些嘈杂的缓慢。
老扣头甩向四周的洞壁,尽管灯光有些昏暗我还是能瞧见,他那一脸市侩样,“海子,你看这水道,整个是上面的溪流穿透而来的,源头可能都在在这水底下,整个水陵,这工程可是不小,墓主子来头估计小不到哪去,咱兄弟两个,只有弄着硬货,这趟活没白来啊。”
我有些无谓的笑了笑,他还真是乐观主义者,前几次下墓我差点小命都不保了,这凶险啊!可不是嘴上能说的,半年以前我还是一个能混饭吃的装逼小青年,以前也从不吃姜的,但是一入这一行,什么白毛姜,黑毛姜蜂拥而来,估计比倒斗的行家遇见的一辈子还多呢!可能就像要吃多了也要抗药性了,见多了也就不怕了,我暗暗的给自己打些气,免得到时候在女人跟前丢脸了。
似乎往前走水流的越发有些慢了,羊皮筏子也越发的在水里打着圈,要不是四周有些抓石的钢钩子,我们估计都稳定不了重心了,实在没了法子,我和老扣一人一只船桨,一前一后的往里划,贝贝在前面看着路,真若不是这里离城里远,怕麻烦,我宁愿花钱租一个快艇,也不用这人工的了。
估计这里真的到了死水区,这划起来,还真是费劲,总觉得木浆都甩不动,像是插进一汪铜水里,老扣也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喊他“老扣,你他娘的,早上吃的是棉花,怎么没一点劲。”
老扣挥了挥手,“你大爷的,我可是用完了吃奶的劲了,…………不行了,不行了,……歇歇,歇会儿。”
看他一屁股拍在地上,我也是无语问苍天啊,这人!唉!
殊不知,我刚想停手,忽的眼睛都有些发直,愣在原地,只见一团团的蓝色火球照的洞壁都有些阴森森的亮堂,我们三人同是一愣,由远到近,愈发的明晰,那是十几艘硕大的木船,足足有那四五米高度的洞顶一般,但是还是有些距离,恰巧的高度,也能让船在水里有些波动,不是那么死板,一色粽褐的船板,即使有些灰暗还是能看出,古朴但是不陈旧,只是夹板上依次高挂着幽蓝色调的灯笼,乍看下去有些诡异的阴森,其余的倒是也平常,拥堵在不远处,到也不是徐徐向我们驶来,反而挤在一起,像极了一道关卡。
老扣眼睛有些发颤,语气都有些没劲“这鬼地方怎么还有死人用的冥船,真是晦气,不然我们另起炉灶。”
我也有些心悸,虽说我平常也是常说无神论,当然也是无鬼论了,但是有时候场合也是表示怀疑态度的,至少人都是口是心非,“你就别学猪八戒取经,老打退堂鼓了,咱们是顺流而下的,要想上去,可是不容易,只能头皮上了,怎么也不能赔了脸面啊!”
老扣见我说的在理,随即不再说什么,毕竟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比如在晋升为自谋算点名利,让自己多排上些号名。而我自己则还是想“做生意”,毕竟那侏紫蔓伦陀螺有钱难买啊!所谓换,我想还是成本太多,估计剩下的钱我是不会见到一分的,那卓老狐狸肯定把慌圆的那叫妥帖,漂亮。
贝贝此时倒是没见害怕,到底是卓家的女小主,见过世面,她起初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后也就释然了许多,我立马想的她或许知道些什么,见我要说什么,她随即像和老扣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过去,我刚坐下,她随即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似乎我脸上长了一朵花,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不住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你们听过黄泉引路吗?”贝贝顿了一会儿,脸色在幽光的映照下苍白的毫无血色。
听她一说,我便接着话点“倒是知道有这么一说的,春秋战国时期,乃至后期的秦汉,水墓里,多是这一格局的,只是有些风水学的方位不同,自然而然的布置也会天差地别,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由的叹了一声“黄泉路上,看来我们只能做成小鬼再进去了!”
老扣嘿嘿笑过之后,倒是没再打退堂鼓,“那咱们可得赶紧进去了,不然好宝贝就捞不着了!”
贝贝鄙视一眼“贪心不足蛇吞象!”
老扣起初要是还顾忌贝贝的口袋里的钱,现在却也不再示弱“卓小姐,你若见过谁家的蛇能一口独吞大象,我老扣倒是也愿意瞧瞧,看那条蛇能被撑破肚皮吗?”
贝贝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我无奈的看着斗嘴的两人,也是无语了,随即打破僵局“老扣我们一起使劲,贝贝你看着方向,我们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