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人头落地,两军阵地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众人都未曾料到在西凉名气正盛的程银仅只交战三个回合便被徐晃斩于马下。
“诸君,韩遂逆贼反叛朝廷残害凉州百姓,其罪当诛!斩韩遂者赏千金,进爵sān_jí,斩获贼兵首级者赏银五十,随吾杀!”李炎见程银首级落地,银枪直指韩遂军阵,高声呼喝道。
“诛韩遂逆贼,还吾凉州清平,杀!”随着李炎的一声喝令,惊醒了尚处在震惊中的一众将士,众将士士气一再攀升,纷纷呼喊着口号朝韩遂军阵冲杀过去。
却说韩遂那边,上至韩遂下至普通士卒,都有些不敢相信程银竟就这样被徐晃轻描淡写的斩杀了,一时间众将士都有些愣神。
对面震天的呼喝喊杀声,将愣神的韩遂兵马惊醒,程银被徐晃秒杀,对于韩遂部下将士士气打击极大,见双眼放光,杀气腾腾朝自己等人奔来的李炎兵马,众人不由得有些惶恐。
特别是程银出战之时,韩遂还下了徐晃人头落地,便是全军出击之时的命令,可如今的局势却恰恰相反,一时间即便是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将士都有些不知所措。
见程银被徐晃三合斩落马下,韩遂震惊过后,不由得大为恼羞,特别是自己先前所下的命令,实在是打脸打得太响。
但韩遂毕竟也是纵横一方的枭雄,脸色变幻之后,见自家兵马躁动,锵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高喝道:“诸君休慌,李炎小儿骑兵尚不足万人,又岂是吾等铁骑对手,斩灭李炎便在今日。”
“全军出击!”
韩遂这一声高呼,使得慌乱的军心安定不少,众将士皆收拾心思,策马朝对面奔来的大军迎了上去。
然则两军皆是一字排开,面对面的列阵,两军阵前距离并不算远,李炎抢占先机,率先下令杀奔过来,战马得到足够的冲刺距离,将骑兵的冲击力完全发挥出来。
而韩遂这边将士因程银被斩,士气大受打击,军心慌乱,此时虽整军冲锋,但李炎已领军杀到近前,韩遂一众将士已经没有足够的距离让战马完全发力。
“杀!”
徐晃大喝一声,率先将手中一柄大斧狠狠飞掷出去,将远处冲来的一员敌将劈得脑浆飞溅。
两军尚未短兵相接,自家便有一员将领死于非命,特别是这名出手之人正是方才斩杀自家军中功勋赫赫的程银之人,一时间韩遂冲杀在前方的将士不由人人心寒,都有意避开徐晃所在的方向。
“乒!乒……”
两军骑兵相撞,战马嘶鸣,将士怒吼惨叫声接连响起,由于韩遂骑兵冲锋之时便处于劣势,这一波撞击,韩遂军中冲在最前方的骑兵几乎尽数倒下,李炎兵马一下便往前推进了数丈。
然则韩遂部下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卒,并未在李炎的冲击之下一溃千里。
李炎部众士气虽高,但却只有一万骑兵,人数只有韩遂一半,随着战事的推进,李炎率先发动冲锋所取得的优势在逐渐被消减,战事开始进入白热胶着状态。
却说武威郡临河渡口,此时伍习领着从西平带来的一万大军已然到达。
伍习、高顺、张任、杨秋几路兵马共计两万五千人,尽汇于临河东岸渡口,虽然高顺张任等人早已下令从武威郡挑选工匠前来临江造船,然则大军渡河需要的船只实在是太多了,而工匠人数有限,根本无法供应大军。
“高将军,主公仅只领五千步卒渡河,河西之地又无吾等根基,如今韩遂挥军北上,主公危已,无论如何,今日吾必要领军强渡大河,前往支援主公,高将军且莫要再阻拦。”伍习望着大河对岸层层严密的防守,一脸坚定的道。
高顺闻言轻叹一声,自伍习到达武威,得知李炎亲自领军偷渡宣威,而韩遂又领军北上之后,便一直想要强渡大河,高顺张任等人已是劝了两次了。
“伍将军,对岸贼军防守甚严,而吾等无船,如若就此强渡大河,只恐吾等有全军覆灭之危啊!”杨秋望着对岸哨楼上的敌兵出言道。
伍习闻言,脸色发冷,怒道:“尔等贪生怕死之辈,如今主公深入敌境,艰险重重,尔等身为下属不思为主公分忧解难,却在此处瞻前顾后,贻误时机,尔等怕死,某家却不怕,本将这便领本部兵马渡河。”
说着伍习一挥战袍,便要下去调令军队,正在这时,却刮起了一阵大风,伍习眼中进了沙子,脚步一顿,停下来揉搓眼睛。
望着这阵刮来的大风,张任心中灵光一闪,有些兴奋的对身旁侍卫道:“尔等速去寻找渡口附近年长的船夫渔民,吾或有破敌之计。”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大喜,尚在揉眼睛的伍习也停下动作,转过身来一把拉住张任手臂道:“是何良策,张将军且速速道来。”
张任见伍习如此激动,微微一笑:“诸君且稍待片刻,此计能否成功,还待那些渔民船夫到了方有定论。”
“你几人速去找船夫渔民,无论年老年少尽皆找来。”伍习闻言,指着身旁的几员侍卫喝令道。
张任高顺几人见此,只得相视苦笑,任由伍习令人去寻船夫渔民。
不多时,几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被带到临河渡口边,由于李炎下了死命令,军中将士但凡私自夺取百姓一粒一粟者皆斩之的命令,这几日临河渡口百姓并未受军队到骚扰,此时几名渔夫船家被带到渡口倒也不是太恐惧。
一名老者率先上前拜倒在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