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山水之间的龙三,忽觉心口闷疼,秀眉微蹙。
胡今生忙扶着她,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龙三摇头,浅笑看着胡今生:“没事,只是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好了。”
然心底隐隐有些担忧,不知是在担心黎波素鹤还是久不见的龙雪?
“要休息一下吗?”胡今生有些不放心。
“嗯……不要,我想快点去你说的张家村看看。能让你挂心的,定然是特别的。”
胡今生心中一时苦涩不已,的确是特别的,特别的痛……
再看清徐原,生生梓压下翻涌的气血,斜眸周遭。竟是魔族兵败如山倒,天兵虽少,却气势如虹。
再看血灵,纵使魔威滔天,面对火凤和白离的夹击,一时也难占上风。
稍一萦心,便知其中关窍。
不好,再这般下去,败,无可避免。
然为时已晚,白离虽修为不及血灵,然有火凤业火加持。是以久战之下,血灵亦吃了不少暗亏。
而黎波虽被两人所伤,但自地狱归来的素鹤,修为已是今非昔比。其能为,有掩白离黎波直上之势。
且黎波本身亦非弱者,些许伤痛不过是激发他的血性。
如此,这是双方二度交手。魔界首次天时地利人和尽失,清徐原,破。
血灵与白离几番缠斗,对战事的掌握,亦心中自有乾坤。
比之生生梓的谨慎,画风北滑头,他更多的是决绝,当断则断。
掌风震退白离,血灵虚晃一招,登时抽身遁迹。
“魔族听令,撤。”
生生梓见状,招行赫赫:“ 煞星吞月,酆都路。”
素鹤当即掌退黎波,强接生生梓灭世之招:“灵识一点,正天罡。”
霎时,风云愁惨,四野悲嚎。未及撤退的魔兵,躲闪稍慢的天兵,俱被这至强极招绞杀殆尽。
待到天地初宁,浓尘散后已是不见魔族踪影。
黎波伸手拨去眼前迷氛:“咳咳……咳,搞什么?居然跑的一个都不剩?这胜的没半点成就感啊。”
“你呀,还是赶紧帮忙打扫战场吧。接下来,才是硬丈的开始。”素鹤手一扬,悯殊剑归鞘。
摸了摸鼻尖,黎波戚戚焉的拎着伏魔弓走向白离。
“怎样?有什么事,你尽管示下。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白离召回火凤,化作长剑在手,凝眉间隐忧可见:“派兵将此地驻扎好即可,对了,吩咐下去这几日巡视需格外留心。”
“嗯?你有什么发现吗?”黎波收起玩世之态,神情乍现凝杀。
“此番突袭虽在血灵等人意料之外,然而三魔实力你我皆知。
纵然我方占近一切有利,当不至于胜的如此轻松。”
除非,有诈……
且外看似赢,实则有如本是弃子故意相送。只是,清徐原的地里战略予天宫重要,予魔界更是至关紧要。
如此轻易奉送敌手,以血灵心性当不怯战。而是,他有必取的把握。
“你是说,此乃魔界有意为之?只是,这么做他们图的什么?”若是赌,未勉赌的太大?
素鹤施术将城主恢复后,方与两人汇合。
“殿下不妨与黎子先入城主府休憩,余下的再慢慢细谈。”
黎波看了眼素鹤,道:“你们先进去,我去将驻扎巡视之事吩咐下去再回来。”
睇眼黎波的背影,白离看向素鹤:“请。”
“殿下先行。”
话落,君臣二人一前一后踏进城主府。
魔界入口处,血灵率领余下的数万魔兵驻扎在此。
营帐内,画风北脸色依旧有些许苍白。
望着主帅座上的血灵,问道:“贪座,此战虽不及防
备,但并非无法可胜。.
何故此时下令撤退,岂不闻将士寒心?”
闻言,生生梓亦不解的看向血灵,不知他下一步究竟有何盘算?
血灵端坐案前,奋笔疾书,听到画风北的话,唇角浮现一抹讥诮。
“老座岂不闻,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仙界求胜心切,此战久耗我方的确能胜。但对方大鱼未出,不过是小鱼先来试探。
若此时耗损兵力,未勉得不偿失。”
画风北眸轻眨,掩黠光:“贪座所虑,画某不及。
只是,若清徐原后续不能取回?该当如何?”
血灵搁笔,提起写好的书信轻轻的吹干。
斜睨着画风北:“你之所虑,着实不及。
清徐原,本座既能奉送,便有收取之能。
老座若是有心,不妨替本座送信一封。”
画风北当即打哈哈,推辞道:“唉,贪座说笑了。能为贪座送信,我自是义不容辞。
只是,我这伤势略有沉珂,实不宜担此重责。
不若由生座前去,必能保证书信无尤。”
呵……你的算盘打的精妙,然画某也不是傻子。我堂堂天魔老座,怎可沦为你血灵的送信童子?
生生梓闻言,立即支起头颅:“诶,画兄此言差矣。生生梓年少轻狂,做事怎及你之老成?
先前登天门送信,画兄不是做的很好嘛。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我看此事还得交给你。
若是伤势沉珂有恙,生生梓不才,可为画兄疗治。”
说着,便欲起身离座要替画风北疗伤。
画风北面色一窒,好一个生生梓,不愧是血灵的发小。
旋即眉头舒展,畅怀道:“哈哈哈,残病之躯能得两位如此看重,画某怎好再作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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