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笛没有开着车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家银行,又向那张倒背如流的卡号上汇过去了三万元整。
随后,她又翻阅起手机上的通讯录,找到联系人是“后妈”两字时,她又拨打了过去。
那端的电话刚被接通,顾晓笛就在电话这端冷冷的先开口道:“钱已经转账给你们了,请接下来的一年内都不要再找我要钱了,我现在既没有工作也没有钱。”
顾晓笛说完也没有等电话那端的人做出任何的回应时就挂了电话,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真的就如冯丫丫说的那样,我的母亲还我的弟弟就像狼一样,永远都喂不饱吗?”
顾晓笛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心里悲悯地想着。
她不想再这么一味的纵容,一味的迁就他们下去,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反抗,从这次之后要断了他们的“口粮”。
她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的发誓,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来,绝不再姑息。
顾晓笛的弟弟比顾晓笛整整小了八岁,高中没毕业就不读书了。每天除了在家里打游戏之外,基本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巨婴,现在已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依旧没有一个正经工作。
她的母亲是一位有着极其重男轻女思想的家庭妇女,而且性格非常的刚烈和自我。
她母亲说的话从小就像圣旨一样,没有人敢反抗,否则迎来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
顾晓笛的父亲是一位非常没有主见的真正的妻管严的男人,在家里毫无家庭地位可言。
也许是长期在这种环境的压榨下,顾晓笛从小就特别的要强,特别的争气,她从小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逃离那个家,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那个带给她噩梦的地方。”
顾晓笛万幸自己的内心有足够的强大,她硬是没有从她的母亲那里遗传到一丁点儿的缺点。
她性格开朗活泼,善于交谈,并始终相信爱笑的女孩运气肯定不会太差,所以,她向来都是面带微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种特别甜美温和的形象。
不过,事实上她的骨子里也是这种甜美温和之人。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的结合,在没有人的寂静的夜里,她偶尔也会莫名的流泪。
她自认为的悲惨身世,除了告诉过郝一名和冯丫丫之外,再也没有告诉过其它人。
再说了,那又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戏码,她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搞得人人皆知。
郝一名自从认识她和她结婚的这些年,顾晓笛自认为郝一名对她还算不错。
然而,这一切在另一人冯丫丫的眼里看来,顾晓笛名义上的老公并不是那么爱她,甚至冯丫丫都觉得那个人压根就配不上顾晓笛。
但,在顾晓笛的心里,不仅很爱郝一名,而且对郝一名有一种莫名的依赖。
这种依赖是依附在她精神寄托上,无外乎其它。
尤其是郝一名对待她向家里汇钱那件事,在顾晓笛的感官上,郝一名从来都是不会主动过问的,在这一点,顾晓笛由衷的觉得郝一名是个爷们。
她哪里又会晓得,其实郝一名早已对这件事情心存芥蒂。
但,顾晓笛为了顾全郝一名的感受,同样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的婆家包大大的红包。不过,这一切在郝一名眼里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是顾晓笛作为他们郝家的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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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亲爱的,你真的打算彻底脱离职场,做你的家庭主妇了?”
顾晓笛一边在厨房里煲着汤又一边煲着电话。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又没有你那么好命,有那么疼你的妈还有那么疼你的婆婆又有那么爱你的老公。”顾晓笛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酸酸道。
“嘿嘿,羡慕我吗?那就把郝一名休掉,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位优质男。”电话那端的人又带着调戏的语气道。
“去你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个正经。”顾晓笛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娇嗔道。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看不上你们家郝一名,这说明你的眼光到底是有多差?唉,也不知道他郝一名到底是走得的是什么狗屎运,这么优秀的你怎么就被他拿下了呢?”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透着一股嫌弃的味道。
“喂,我说郝一名当年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那那看他都不顺眼?”顾晓笛笑着又对电话那端的人问道。
“他倒没有得罪我,但从我看他第一眼起,我就看他那那都不顺眼,感觉他就是你喂养的一个大儿子。”电话那端的人又口无遮拦地说道。
顾晓笛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随即她马上转移话题道:“找我有事?”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问你啊,你就这么辞职,你们家那一位大儿子就没有什么怨言和不爽吗?”电话那端的人又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会?”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反问道,语气里明显带有一丝不悦。
“真没有?就他那种一点都吃不得苦的人,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吧?”电话那端的人依旧不相信地确认道。
“真没有。”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加重了回答的语气。
电话那端的人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就好。”
“那没有其它的事,我挂了。”顾晓笛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嘿嘿,等等,亲爱的,我还有一件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