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突然之间变本加厉更甚从前的举动让后宫中所有人都大感意外,毕竟,最近几个月万贞儿的柔性和善良渐渐被所有人接受,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一个错觉,万贞儿不再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她们的生活将不会有危险存在。
万贞儿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战略,以风卷残云之势把含有藏红花的汤药送到了每一位曾经侍奉过朱见深的妃嫔宫女面前。
所以,所有的妃嫔和宫女们都是措手不及,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或是被迫自己灌下,或是被万贞儿的手下强行“伺候”着,喝下了包含着所谓万贞儿关怀的补药。
几日之内,后宫便又笼罩在惨淡的愁云下,宫人们重新过上了胆战心惊的生活。
不过,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在杀神一般降临到她们面前的万贞儿接下来做出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仿佛是理所应当的。她们不敢抗拒,也不能抗拒。
她们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两个人的下场,废后吴氏以及安妃。
她们不跟身边的任何一人讨论,约束宫人们不允许透露出一个字。
于是,便没有人告到周太后那里。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万贞儿的如此暴行,事情最终还是通过某些特殊的渠道传到了周太后的耳朵里。
对于万贞儿如此嚣张跋扈、明目张胆的“断子绝孙”行动,周太后即惊且怒。
周太后动也不动一下。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停地抖动。
卢永见状,知道周太后是气急了,和映月一左一右劝着道:“娘娘。娘娘,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算再生气也没用,还是想一想该如何解决吧。”
周太后并没有大声咒骂,发泄,而是愣愣地道:“她们为什么不向本宫禀明此事?为什么连皇后都不跟本宫说?”
卢永道:“娘娘,万贵妃最近可曾来向您问安过?”
周太后不明白卢永为什么会这么问,回答道:“没有。”
卢永道:“那就难怪娘娘不理解诸位主子为什么不来慈宁宫告发这件事情了。娘娘您是不知道,万贵妃又变了。”
周太后道:“什么叫又变了?”
卢永道:“如果非得给万贵妃大半年前的所作所为一个解释的话,顶多是因为善妒的心理在作祟。大半年至前一段时间。万贵妃好像换了一个人。给人一种正在参悟人生一心向善的感觉。而从这几天开始。万贵妃走到哪里都带着十足十的煞气,仿佛地狱的罗刹降临人间,当她站到各宫主子面前的时候。没有一位主子敢违逆她的命令。”
周太后道:“本宫懂了,她们对于万贵妃的忌惮远远超过了本宫给予她们的希望,她们认为,这一次,连本宫都压制不住她。”
卢永道:“老奴斗胆回娘娘的话,根据目前形势来看,确实如此。”
周太后道:“卢永,去,到御书房,把皇上给本宫请过来。”
“是。娘娘。”
当朱见深来到慈宁宫,看到周太后的脸已经阴沉如墨,他不由得很是担心,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惹您生气?”
周太后道:“后宫里面的妃嫔,胆子一个比一个小,除了你心头尖儿上的那位万贵妃,还有谁敢惹本宫生气。”
朱见深愣了一下,道:“万贵妃?万贵妃最近不是好好儿的吗?前些日子还听母后夸赞她呢。”
周太后道:“前几日是前几日,本宫也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朱见深听着周太后的语气越来越严重,道:“母后,万贵妃她做了什么事儿,居然令母后如此。请母后告知皇儿,皇儿让万贵妃改过。”
“改过?”周太后恨声道,“怕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蛇蝎心肠那可是本性,是能轻易改得了的吗?”
听到这话,朱见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道,母后对贞儿一直心怀成见,真不知贞儿这次做了什么让母后看着不顺眼的事情,“母后,万贵妃自跟随孩儿至今,一直是悉心照料,无微不至,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儿差错。孩儿登基后,她虽然在很多事情上做得有些偏激和跋扈,但是孩儿知道,那都是基于对朕深爱的基础上。但是她最近几个月变了,常常劝说朕要到别的妃嫔那里走动走动,免得冷落了其他人,母后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在孩儿的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朕,最把朕当做普通人家的夫婿看待的女人,而且她现在正逐渐展现出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一面,母后为何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
周太后心道:“本宫因为气不过说了万贞儿一句,皇儿便如此极力地去维护她,看来,妃嫔们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周太后道:“皇儿,你说的那是大半年之前至几天前的万贵妃,你可知,最近这几天,万贵妃在后宫中各处走得可勤着呢。”
朱见深道:“母后,万贵妃这样做不是很好吗?后宫中妃嫔们的关系要想融洽起来,不正应该多多走动吗?”
周太后道:“走得勤并非都是熟络感情。”
朱见深道:“那还能做什么?”
周太后道:“万贵妃最近正忙着为最近几个月曾经侍奉过皇儿的妃嫔以及宫女送补药,送一种包含着特殊功效药材的补药。”
“什么,特殊的补药?”听着周太后阴冷异常的话,朱见深浑身上下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然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