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乖乖睡觉!”白钰没好气地按住怀里不安分的丫头,她乌发黑长,肌肤白嫩,双眉如黛,瞳若点漆,那唇儿有着月季般靓丽的朱粉颜色,微微翕动好似在邀人品尝般。他看得闪神,被制住的玉落在他打量的眸光里,清楚地看清了面前放大的俊颜,不知怎地,心就砰砰直跳起来。
静谧里,好像有股跟暧昧沾边的东西在流淌着。忽然,隔壁杂物间响起女人低低的不满声音:“混蛋,等会儿,还有些疼。”
两个人身体一颤,都回过神来。玉落不知隔壁要发生什么。可白钰在外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也就知道那话里蕴含着什么意思。他快速地将玉落放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避开脸说道:“你好好睡,我先去外面看看马。”欣长的身躯带着是股落荒而逃的意味转开,将油灯吹灭出去。
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就是刻意压低的呻吟和女人的声音。“小声点儿,别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
“那小夫妻逃跑在外,两人又睡一张床上,干柴烈火的肯定比咱们更激烈,咱们就别管了。”男人诱哄的声音传来,少顷就是床榻嘎吱咯吱作响和更为销魂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玉落在懵懂之后,好像有些明白了。一张脸红得跟虾子般,羞得她直接钻进被窝里用被子堵着耳朵,偏偏又听得无比清晰。
玉落几乎要悲愤得流泪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借着看马出门,站在院子里的白钰也是脸颊泛红,头一次讨厌自己习了武耳力过人,没在现场却感觉亲眼看过般。想出去避避又不放心玉落,只好咬牙等着那两口子完事儿。
月黑风高,连续几天疲惫不堪的赶路让他都困意绵绵,那洋溢着人间无限乐趣的声音如魔咒般一遍遍响彻,消磨了他的睡意。忍着,杂物间的两人发出完事儿后舒畅的呼声,白钰紧绷的弦才松了。轻悄悄蹑手蹑脚地进屋,呜,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趴在桌上,不远处床上的玉落在痛苦挣扎中探出脑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她差点就被憋死在被子里了。翻身,眼皮一耷,终于能睡觉了。还没睡着的白钰听到动静,心里暗暗地忖着自己方才做了明智的事情,看那歪着的脑袋,嘴角弯弯。
正欲睡,杂物间又有熟悉的床榻摇动和男欢女爱的声音传来。同处一个房间的男女俱都磨牙,表情狰狞。
翌日天一亮,被折磨了一整夜的两个人顶着黑眼圈默契地起身,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这户农家。至于去哪儿,白钰不说她也不问了,反正自己又没武功逃也是白逃,看他怎么安排吧。
不过,要不是他把自己掳来,她会这样彻夜难眠么?玉落小脸阴沉着,决定了,非要给这个男人吃点苦头不可!
“爷,咱们到了!”马不停蹄赶了两日,看到城楼上那大大的炎京两字,赫连烬终于松了口气。
“直接去翠云楼!”疲惫的双眼中带着异常的光亮,赫连烬咬了咬干涸的唇边,吩咐。打扮成侍卫的暗卫点头,跟他一起入城。
适值正午,天气炎热,街上行人并不是特别多,两人起码转悠着到了章台巷,看到旗幡上飘荡着翠云楼三个绣字,默契地从后门进去。等待多时的小厮见人来了,把人放进来后又机警地将门关上。
进入内堂,老鸨花衣便迎了上来,跪地行礼道:“见过爷。”
“起来吧,准备房间让本王休息下,有事等本王醒过来再说。”他在三清庄地牢受的伤还没完全好,硬拼着赶到这里,很是疲惫了。
花衣忙道:“爷请跟属下来。”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一切早就准备妥当了。
赫连烬颔首,随花衣前往单独为他准备的地方。花衣在把主子的事安排好后出来,有两个暗卫已经等在了他们时常议事的房间。
“有什么事情?”花衣年有四十,看起来却并不显老,风情犹在。她半倚在榻上出声询问着这两个不该白日出现的人,手中端着凉凉的酸梅汤送到嘴边解暑。
“花管事,爷要我们盯住的嗜血狂魔有消息了。”暗卫恭敬回答,“昨夜炎京城内死了个少女,死状与秣陵城被吸血的少女一样。这消息已经被我们的人拦截下,京兆尹还不知。据现场留下的线索,属下发现凶手身上有碧海幽兰香的味道。”
“碧海幽兰香?”花衣愣住,当即觉得是暗卫弄错了。“这碧海幽兰香可是贵胄之家为了保护好尸体,掩盖尸气所用的香,凶手身上怎会有?”
“属下判断凶手是裹尸人,或是专门做碧海幽兰香的人。”旁边的暗卫替开口那人回答着。
“碧海幽兰香比黄金还珍贵,你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看炎京最近有什么贵人死去,或是有什么人买过这个东西,务必在天黑之前办妥。”爷已经到了炎京,现在是累了在休息,这件事就等他醒来后再说。将两人打发下去,花衣又有些担心,听说爷还中了陨圣楼的黄泉酒。三国追杀令暂时没有动,却已经是宣判了爷的死刑。
那个嗜血狂魔,或是是爷唯一的解救办法了。
多日来的疲惫一旦沾上柔软的床,就昏昏的令人不想起来。赫连烬这一睡就是五个时辰,但他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黄黄泉酒的毒给弄醒的。外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