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正在一瘸一拐地走着,迎面走来了一队骑兵,牵招看得清清楚楚,领头一人正是田豫。
“子经这是要到哪里去?”
当两人走到对面时,田豫伸手勒住了战马,他双手握住马鞍上扶手环,根本就没有下马见礼的意思,居高临下笑容可掬地看着路旁站立的牵招,那笑容在牵招虚假无比。
“正要返回驿馆,国让一向可好?”牵招进城后还是头次遇见田豫,他已经准备见礼了,却被田豫这种倨傲无比的惹得心中恼火,礼行了一半硬是收了回去。
“不好,我临淄铁骑处处受制,见疑于陛下,失信于袍泽,子经觉得我能好了吗?”
“这……这,子经说笑了……”
牵招对田豫的直接颇感意外,他尴尬地打着哈哈,却见田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牵招,后脚跟轻磕了一下战马,竟连招呼都不打便径自离去了。
牵招看得是怒火中烧,然而在人家的地盘上却不得不低头,此时此刻他再一次领教了临淄铁骑的狂妄之处,全军上下无一人遵从旧有礼仪不说,别说田豫了,就是一个普通士卒对自己这个建威将军都没有丝毫的敬意。
等到了驿馆之后,牵招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当他想到刚才和田豫见面的情景时,忽然想起了田豫临走时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透着一股杀机,这个念头顿时让牵招冷汗直冒。
牵招再也坐不住了,他明白这次前来颖阴的风险,可是不能说服关羽终究心有不甘,现在自己正徘徊在生死关头,就看自己怎么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