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空军的人总算是明事理吧,至少你没说到有空军的人员被抓。”谢飞还是有些不死心,他觉得自己这些部下怎么也会出现几个明事理的,尤其是那些受过严格训练和教育的空军们。
“空军?你是说典韦、夏侯渊那帮人?”小郡主听了之后眨了眨眼睛,异常欢快地笑了起来,“没有比他们再坏的人了,他们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一个个品头论足不说,还不停地给两边鼓劲儿,全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更不是一个东西!”
失败!真是失败!!自己教出来都是一堆什么玩意儿啊?!
还没等谢飞嗟叹完毕,小郡主的另一盆凉水又泼了过来:“还有蔡中郎,他就站在那里喝骂不止,就是些不知礼仪不成体统颜面扫地之类的话语,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骂谁。无论何人到了他的跟前,他举起拐杖就打,根本不去管你是谁,反正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他。到后来看到将军们被人捉住了,他自己倒是直接走到那群人中间去了。”
“中郎想干什么?”谢飞一时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小郡主这话什么意思?
“想干什么?就是说没人敢去抓中郎,他自己主动钻进了囚车!夫君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谢飞顿时觉得脑袋大了一圈儿,这老头子都是奔七十岁的人了,还跟着瞎起什么哄啊。
“岚儿,张郃为何判了许多人无罪?这个你问了吗?”
“夫君,要说张郃的这个判决,在我看来的确非常合理。”这一次小郡主没有再开玩笑,而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被判无罪的都是些尉级军官,他们完全是奉命行事,其中许多人在执行命令之前已经声明反对,要说临淄骑兵在这方面还真有我华夏军的风采。只是为妻有些担心的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骑六军想要得到其他各部的认可,恐怕要费一些周折了。”
小郡主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谢飞心坎里,本来许多将领对临淄铁骑就有些看法,现在吕蒙叛乱更是雪上加霜,如果骑六军不能找到机会来证明自己,那吕蒙这个黑点所带来的影响,恐怕很难在短期内消除。
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各方人马顿时各显神通,就在午饭刚过的时候,谢飞的府邸便已经挤满了来客,一群人就在大堂上吵吵嚷嚷个不停。
由于郭奉孝已经进去了,谢飞便有心去让沮授处理此事,可是地方事务的官吏们似乎商量好了一样,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前来,于是谢飞和夫人们也索性躲到别的院子里去了,先让他们吵够了再说。
等到天黑之后谢飞等人才回到了大堂,那些人虽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但精神头儿却没见少了多少,还在那里吵吵嚷嚷,看那架势如果不是因为在谢飞府中,恐怕早就上前用拳头说话了。
张郃、呼延河和田豫依然还是众矢之的,然而张隽乂却是一脸浩然地振振有词:
“吕蒙等人有罪吗?有!正是他们罪大恶极,我才没有判处他们绞刑,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让他们去劳动营做苦力,而诸位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样岂不是要羡慕死他们?这叫什么?这叫生不如死!”
张郃的一套歪理立刻召来嘘声一片,叫得最欢的居然是独孤连城和他的一帮手下,起身支持张郃的反而是野战部队的那帮人,完全就是大反转。
而典韦和他的那一帮手下,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这帮人上蹿下跳来回拱火,让场面变得更加热闹无比。
谢飞看得恼火万分,他现在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刚开始野战部队反对张郃是因为他的决定,可是当城防军卷进来之后,这帮家伙立刻就调转枪口支持张郃。
毕竟,在野战部队这帮人的眼中,无论怎么折腾都是自己人的事,你们一群外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谢飞已经发现了其中奥妙,无论是野战部队还是城防军,无论是空军还是后勤军,在这帮家伙的眼里,事情的对与错不重要,谁做的事情才重要。
如果不是张郃而是一直由独孤雁主审,哪怕是将吕蒙本人直接给释放了,相信这帮人最多也就是背后嘟囔几句而已,当面绝对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要是由谢飞亲自来处理的话,只怕更是一阵吹捧之声。
直到谢飞坐定之后,堂内还是乱哄哄一片,谢飞顺手拿起一个玻璃杯猛的砸在地上,只听“啪”得一声巨响,那杯子化作碎片飞溅而去,大堂上立刻安静下来。
“滚!全都给我滚!!谁再敢胡说八道,老子立刻送他上军事法庭!!!”谢飞真是被这些人给气着了,他给了这帮人那么长时间冷静冷静,没想到居然没有丝毫的效果,这让他有了一种挫败感,也让他失去了耐心。
一群人见谢飞发怒,全都不敢再去说些什么,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出门去,很快就逃的干干净净,只是直到这个时候,谢飞都没弄清楚他们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里,谢飞叫来了徐晃、浑沮和沮授三人,连同小郡主、独孤雁、蔡琰等人反复商讨了几次之后,谢飞随即向全军下达了命令。
按照谢飞的命令,所有被当场擒住的将士们,校级以下人员全部释放,而校级以上人员全部禁闭,所有禁闭人员半年内不得晋升,并按照军衔处罚数量不等的金币。
由于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谢飞将解除禁闭的时间安排在了年三十的午后时分,倒也耽误不了他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