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突然间,一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
猝不及防,手一抖,便松了禁锢。
姬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冲进了阻音结界之内。
倪修气的简直要吐血。方才那要杀死李杏儿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就盼着她能被她吓到,说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否则,以她的力气,要弄死一个人不过是两根手指一撮的事情,哪里还需要这么慢腾腾的?
按理说他这么了解她,不应该猜不透她的想法,怎么还这么冲动……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倪修失望摇头。原来的姬无双何等仙姿?现在不过就缺了一魂,怎么就像是投错了猪胎一般,一点脑子都没有。竟还作出一怒为红颜的事情!
姬无双却没有理她,紧张地查看着李杏儿的伤势。
李杏儿被吓破了胆,哭的惨了,见到姬无双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姬无双将她横抱到榻上安抚好了才冷冷瞪着倪修,一字一句道:“你!以后离她远点!”半点未提叫让她滚的事情。
倪修撇撇嘴,也省了折腾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劲。
扭头就走。
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搞得她像是个话本子里头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一样。”
没想姬无双不久就跟着她回了房间。
方才李杏儿跌到地上一阵咳心咳肺,脸色青紫,哭的没个人样,他竟然能撇下她回来?
忍不住出言讥讽:“哟?这方才还情深蜜意的,你俩还真舍得,居然一个肯撒手让你走,一个肯忍心丢下她不管……”
话还未说完,姬无双哼道:“妒妇!”
“……”倪修一脑瓜子问号,半天无言。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听姬无双又淡淡来了句:“妒妇。”
“……”
她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妒”了?再者,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俊公子形象,怎么就成了“妇”了?
细一瞧,他的眸中似乎染上了一丝揶揄与欢欣……
倪修眨了眨眼睛,再看时,姬无双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哦?不陪着貌美如花,惹人怜爱的小娇娘,跑来找我这‘妒妇’作甚?”用彼之话堵彼之音一向是她的擅长。
“监视。”言简意赅。
说完,拉过倪修,将她甩到榻上。
他速度极快,倪修不留神就着了道,再挣扎着欲起时,就觉得浑身一麻,只能直挺挺地躺尸一般定在榻上任他摆弄。
姬无双摆弄了半天,直将倪修摆弄成一个乖巧睡觉的姿势才满意地覆上身子,单手搂过她的腰间,靠着她边上躺下。
倪修心中一阵乱颤:“你这是作甚?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自己反而……”
话还没说完,姬无双不知又用了什么方法,叫她张了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已经成事,无妨。”
“……”倪修不开心了,张了口。对着姬无双吹冷气。
她又不用睡觉,这样很难受的好不好?
姬无双不堪其扰,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道:“休息,晚上继续做好事。”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此刻还带着些困倦至极的沙哑,轻飘飘地在她耳边刮过。她感觉不到他呼出的温暖气体,却还是瞬间麻了半边脸,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巨石翻滚。
她死掉的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罗鸢另嫁,姬无双已经开始饥不择食了吗?
她都受不了同塌而眠,他一个不爱与人接触的,竟然能够主动搂着她睡觉!
要知道当初,就是作为朋友,她都不在他的选择之内。
好不容易挨到月上窗棂,姬无双才悠悠醒来。
倪修浑身难受地躺了一下午,早就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光有那么大力气有什么用?应该多长些肉,重得叫他甩不动才是。而且他既然能把她救活,就肯定有治她的办法,她却整天傻乐,掉以轻心了去。
“收拾出去。”姬无双叫了饭菜上来优哉游哉吃完才解了倪修身上的禁锢。
二人刚路过,李杏儿就打开了房门笑着招呼:“仙人今日也要出去?”
“对啊,办事儿去。”倪修挤眉弄眼,一脸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着李杏儿臊红了脸才满意地“嘿”了一声。继而道:“李姑娘真是心大。下午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上赶着往我面前凑?”
李杏儿微微瑟缩,秋波婉转瞧向姬无双,勉强地冲倪修牵起一丝楚楚笑容:“无双仙人在,我不怕。”
“……”
什么时候跟姬无双这么熟了?还“无双仙人!”
真是!
令人作呕!
倪修想:这俩人现在一个是饥不择食,一个是令人作呕,还真他娘的能凑成一天造地配的一双“鄙人”!
姬无双对上李杏儿充满希冀的目光,微微颔首:“我们……办点私事。”
“好啦!人家等不及了!”倪修换上更加令她自己作呕的声音笑着推他快些走,眼角余光看见李杏儿一脸欲说还休僵硬在脸上,心中甚是舒坦。
今夜,二人去的还是那个山村,还躲在那个矮房子后头偷偷观察。
不多久就听到没有树木遮掩月光的一块空地处“咕咕”作响,像是水一般,泛起泡泡。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十几个泥人就从土里钻出,和前一日一样,自发地围成一个圆圈,将月光围在中间,又开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