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内功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秦羽霓额头挂着个“川”字。是三皇子李度,还是倾云郡主李悦?
亦或是靖月司中李度手下其中一人?
除了他们,那就只有——
“秦羽霓?”枫白露的声音把少女的思绪拉了回来。
“哎?哎!哦”
秦羽霓收敛心神,重新坐起,理顺秀发,爬下床简单扎了个马尾。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舞女一眼,她眉眼带着怒意,但她的俏脸太可爱,即便是生气也只会让人觉得奶凶奶凶的。
没法子啊,先前那个姑娘,跟任何人说话都表现得局促不安,现在忽然转了性子,板起脸摆出高冷的姿态,先入为主的印象实在扭转不过来。
“玩够了吗?”枫白露不准备拐弯抹角了,“谈谈正事吧。”
“白露姐姐想要谈什么?”听得她开口,秦羽霓反倒是沉下心来,自己倒了杯茶,拈的祁江团往嘴角塞。
枫白露见得她的反应,被噎了一下,耐着性子说道:“以你的心思会猜不到?你要怎样才能放弃世子庆功宴上领舞的机会?”
点心香甜软糯,十分可口,秦羽霓露出满足的表情:“姐姐你也说了,世子的庆功宴啊!这么好的露脸出风头机会,换作你,怎能平白无故地让与别人?”
对方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枫白露为之气结:“呵呵呵”
她站了起来:“雁北归当夜带过来消息,你想与我们合作,可是我的人都说你不可靠,说你是李震的禁脔,甚至有人说这是你们的苦肉计……”
她的人?听口气来头还不小呢!雁北归是那个乐工?
只听她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来了,因为我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你和春芽的遭遇我大致知道,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卖我。
所以今天我才会冒险出现在这里,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开诚布公的和你商议,结果你却在跟我打马虎眼——
呵呵,罢了,就此别过,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告辞!”
她说完冷冷地甩下衣袖,转身便走。
秦羽霓赶忙拦住:“哎哎哎,姐姐别急啊,话还没说完呢!先吃点心,祁江团,不好买的。”
“免了!叛军的东西,下不了口。”
听他她这话,秦羽霓心里顿时就稳了:“甭管是谁的东西,只要能对付李继业,用就是了。”
舞女脚下的动作一停,背对秦羽霓,侧过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对付李继业?”
秦羽霓沉吟道:“并不难猜,庆功宴上值得姐姐谋算的,就只有英王一人。”
枫白露转过脸,定定地盯着秦羽霓,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如此,我想和姐姐说的是,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枫白露柳眉一挑:“你要和我们一起对付英王?”
“先和我说说你们的计划。”
“你无需知道,只要把领舞的位置让给我,其余我们的人自然会办好。”
秦羽霓勾唇笑笑:“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姐姐请回吧。”
“你!到底要怎样?”
“既然要开诚布公,就该毫无保留,小妹在明,姐姐在暗,我的情况想必被你们暗中查清楚了吧?而我对你们却一无所知!
对付英王这样的大事,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要知道你们的意图,和全部计划。”
枫白露似乎正在纠结,手指反复揉搓。
秦羽霓抱着茶杯老神在在,静静等她做决定。
时间慢慢流逝,清风漫入屋子,掀起书案上宣纸的一角。秦羽霓听得对面舞女轻轻叹气,抬眸望过去。
“你本不该参合进来的。”枫白露神色复杂,“这是我的事情,不想连累别人。”
秦羽霓白眼都翻到脚后跟了,不想连累别人,你们怂恿春芽出昏招?敢情忘仙散不是你们卖给她的?
要不是被我识破,现在都被李震穿在木棍上晒成人干了!
真的是……
这么一想,心中难免有火气。
“我已经掺和进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说过迟早都要对付英王,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与你们无干!”
说完,秦羽霓丢下杯子,“咚”地一声,水撒出来,打湿桌面。
“即便是刺杀李继业,后果你也能承受吗?”
“不就是杀……你们打算在庆功宴上刺杀英王?”
“怕了?”
“……”
“呵呵,这可不是你们那种小打小闹,所以还是……”
“你们不能杀了英王,至少现在还不行!我不会让你们动手的。”
枫白露愣了愣,拍桌怒道:“由不得你,我们筹谋许久,岂能轻易放弃?今日过来商议,已经够给你面子,再敢得寸进尺,取你性命又如何?”
秦羽霓轻笑,淡淡地道:“白露姐姐武艺高强,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但我依然要阻止你。就不想听听我的理由?”
对面枫白露摆在桌上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须臾,她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
“好,你说,为什么现在不能杀了李继业?”
“姐姐觉得李震这人怎样?”秦羽霓不答反问。
枫白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答道:“残暴,孤僻,不可理喻……喜怒无常。”
“若是他掌权,那云下城的百姓会如何?”
闻言枫白露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李继业一死,他的手下未必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