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中的这个男人,就是恶魔之王·吴文胥?
凝视着内部仿佛开满鲜红花朵的冰雕,众人恍如做梦,他们半点也看不出,这个无论相貌或是魔力皆平淡无奇的人,怎会与传闻中身高十丈,口吐魔焰的怪物混为一谈。
“不过你们放心,吴文胥在永冻领域中,不可能再有活路,稍后,我会用冰锥铁枷亲手把他给敲碎的。”
瑟庄妮野性十足的披上了衣服,顿时把火爆的身材遮掩住了,令得男人们纷纷感到遗憾。
“族长,他不是恶魔之王,是我的爱人啊……”
台下,突然有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瑟庄妮循着声音猛然瞄去,看见一个皮甲的女子正蹲在地上大哭,那个痛苦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她是谁?”瑟庄妮狐疑的对艾绮文问道。
艾绮文眨了眨眼睛道:“族长大人,这个人我还真的认识,她是安塔娅家的女儿,服役于夜间巡逻队,也参与过两次对佛雷尔卓德的讨伐战争。”
“所以说,她从小是在我们凛冬之爪长大的?”
艾绮文不敢撒谎,道:“对,我的族长。”
“把她叫上来。”
瑟庄妮重新坐在了熊皮铺垫的座椅上,翘起她矫健的双腿,一副天然的上位者的姿态。
很快,啜泣的女子就被两位女战士拖了上来。
她眼睛红红的,已经肿了,被拖到了瑟庄妮面前,反而哭得更凶了。
“族,族长,呜呜,请您放过卢克吧,我发誓,他绝对是无辜的。”
女人的哭声引得安安静静的人群又有些骚动。
族长大人宣布冰雕里的人是恶魔之王,现在却有人说是她的爱人,这到底上演的是什么剧情呀?
瑟庄妮翘动的小腿微微的僵硬,这是她心情不好的前奏。
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女人的眼睛,试图从她褐色的眼球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她看了很久,除了凛冬之爪纯正的血液波澜,她没有看到任何的诡异。
‘奇怪了。’瑟庄妮心里默默的念想。
不可能啊,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她几乎可以一百的确定,冰雕里的人绝对是恶魔之王,但恶魔之王怎么会与自己部族里的女人谈情说爱呢?
“把你和他的情况给我详细说明一下。”
在凛冬之怒·瑟庄妮面前,不会发生任何的谎言,因为她比猛兽还要凶恶的眼睛可以洞悉风吹草动般的不轨,而迎接着欺骗者的,必然是她宣布死亡的冰锥铁枷。
女人用力的抹了把眼泪,勉强止住呜咽,道:“我和他自小青梅竹马,母亲替我们订下了婚姻,本准备今年完婚,没想到与佛雷尔卓德发生了战事,他在扎努的手下一直无法回到大本营。”
说到伤心的地方,她又忍不住的啜泣着说:“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又被族长大人您,族长大人您……”
她抱着泛满血色的冰雕,呼吸骤然的急促,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了。
“她太可怜了。”
凛冬之爪的战士们固然凶恶,他们的心思却如铁脊山脉的白雪一般纯净,他们天性火爆,嫉恶如仇,看见眼前这幅悲惨的景象,那对象饶是他们的族长,也禁不住发出议论的声音。
“族长大人,我听说恶魔之王·吴文胥拥有人间第七禁咒,连北陆咽喉都可以炸开,何况他天性狡猾,怎么会轻易的就被冰封呢?”
“是啊族长,这小子已经在冰中呆了近十分钟了,浑身是伤,还有没有任何的反抗,我们凛冬从不杀自己人,如果搞错了,不是冤枉一个天才麽!”
议论和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了。
瑟庄妮的坐骑开始变得不再安分,它双目赤红的扫视着那些起哄的战士,鼻息加剧,渐渐喷吐出带着血腥的烟雾。
凛冬之怒摸了摸暴猪的脑袋,它顿时变得安静。
“凛冬是个自由的部落,我们任何人都具有发言权。”
面对愈发强烈的声讨,瑟庄妮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感到欣慰和快乐,她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已经昏厥过去的女人,旋即将双手搭在了冰雕的表面。
“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既然他不是恶魔之王·吴文胥,我自然要全力保他性命。”
抗议的声音渐渐消停了,他们凝望着这位伟大的族长,更多人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直以为,都是因为族长能够聆听他们的心声,所以凛冬之爪才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整个佛雷尔卓德的士兵在他们面前唯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没有瑟庄妮,哪有今日的他们啊!
“族长万岁!”
一句开头,部族上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呐喊,渐渐演变的整齐挥动武器的动作,令朝拜声直达云霄,惊天动地。
台上,吴文胥的冰雕已经被瑟庄妮解除了,他浑身出了许多的血,昏迷不醒而奄奄一息,艾绮文摸了摸他的颈部,发现他几乎到了气若游离的地步。
“族长大人……”
艾绮文不知所措的尴尬着说。
“用冰心之泪救他。”瑟庄妮背对着艾绮文,淡然的声音中夹着坚定。
“冰心之泪?”
艾绮文惊讶的捂住嘴巴,尽管她很想劝阻族长收回这句话,可是看见瑟庄妮已经走远,她明白,族长是认真的。
冰心之泪,是凛冬之爪的镇族之宝,乃凛冬的先魂们与冰雪大地的共鸣,二百年才能凝出一滴冰心之泪,不仅可以起死回生,传闻还有推动修为界限的功效,是凛冬之爪最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