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秦国公府那也是历经几朝的名门望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怪种,竟喜爱摆弄这些草药。”
季辛轻笑了一声,道“若照你这么说,倒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我师父也是秦国公府的怪种了。”
这话惊得顾未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连忙追问道“泓之,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师父,谁啊?他也是秦国公府的?没听说过哪位秦国公府出身的大夫啊。”
季辛将草药小心地放置好,漫不经心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这话怎么能满足得了顾未铭的好奇心,他不依不饶地缠问了许久,季辛坚决闭口不言。
顾未铭倒也明白此事应当是季辛极为重要的秘密,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假装怒气冲冲地摔帘而去,其实就是困了打算回去睡觉了。
季辛也知道他的性子,没去管他,继续收拾草药。
没想到没过多久竟又有人进来了,季辛以为是顾未铭又转头回来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怀玉——”
话说了一半,季辛便打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说“天色已晚,不知兄长有何事?”
来者正是今日被欧阳寻当众奚落了一番的季筠,他面带不善,身上又带着些酒气,显然是趁着几分醉意过来找茬的。
季筠是秦国公府的嫡长子,在家里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人都捧着他的。
就是在府外,他也只用讨好旭王府的世子和郡主,仗着旭王府的威势,京中的公子哥儿们谁敢来招惹他?
然而今日他却丢了丑,偏偏还是当着世子的面儿,眼看着世子冷落于他,季筠又气又怒。
季筠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怪季辛突然跳出来惹事,明明他是好意上前劝阻,季辛竟还给他甩脸色,让他下不来台。
偏五公主护着季辛,当着五公主的面他不敢动季辛,不过事后他定然是要找回他身为兄长的威严的。
这个小孽畜,几天不教训他,就敢给他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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