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卿愣住了,季辛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当然是他,不过是换个药而已,怎么就只有他能换了,将军府那么多丫环难道是摆设不成?
见到她脸上难掩惊讶的神情,季辛暗暗忍着笑解释道“今日你的伤口得拆线了,所以只能是我来。”
原来如此,寻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季辛是什么奇怪的人了。
也是,季辛一看就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而且想来季辛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更不会趁机占她的便宜,她还真是多想了。
寻卿猜的也没错,虽然她并不清楚季辛对她确实也是有些想法的,但他绝不是会做那起宵小之事的人。
而且他作为医者,对病患也不会抱有什么除了医治以外的其他念头,为寻卿医治时他也一心只想着治疗,没有功夫去想其他的。
前几次换药自然也是府里的丫环帮寻卿换的,只是今日刚好是伤口需要拆线的日子,所以才必须是他来完成。
正因为他是男子,而且如此年轻,所以女子大都不太好意思做他的病患,他一般也不会替女子诊治,除非是对方的病症只有他能治,求上门来他也不会拒绝,但定然会保持适当的距离。
如寻卿这般被他照料真,甚至由他亲自伺候着喝药的病人,还真是没有了。
虽然经过了季辛的解释,寻卿也明白了,今日这线她也必须要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别说对男子了,对女子也没怎么露出过她的身体,其实她根本就是不大喜欢别人看到她的身体,更讨厌有人随意触碰她。
原本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很少让宫女近身伺候,出宫以后更是不会轻易与人接触。
长夜就不用说了,他自己也是一副孤高模样,几日才能见上他一面,更别提其他的什么了。
玄天一虽然很是活泼,但切磋几次过后到底还是有些怕她,也不敢轻易太靠近她。
这样想来,她竟然与季辛接触都比玄天一多些,回想这些日子里,季辛不仅拉过她的手,甚至摸过她的头。
而且她也并不是很反感季辛的这些举动,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奇怪。
或许这就是亲情一般的友情吧,寻卿想道。
不过虽然她没有很排斥季辛越过她的那条线,但直接这么在他面前露出来,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寻卿又想道,季辛是大夫,定然是见多识广的,不过是换个药根本没什么的,她再扭扭捏捏反而显得矫情了。
于是季辛将寻卿轻轻地扶坐起来,倚靠在床榻上,坐稳身子以后,寻卿便干脆利落地解开了里医的衣带,作势便要脱下来。
季辛微微一转头,便一眼看到了寻卿微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不小心看到了她白皙精致的颈项和锁骨,他立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狼狈地挪开了目光。
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地低声道“你这是”
寻卿解衣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不肯看她的季辛,疑惑道“不是要换药吗?”
“那也应当叫我先避开才是,只用露出后背就行,你先将纱布解下,我再帮你趴下来,随后再拆线换药。”
寻卿听完季辛的话,也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确实,季辛要帮她背后的伤换药,那她只用露出背后就行了。
寻卿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方才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躺傻了不成?
季辛转过身背向寻卿,等她先将衣服解开,拆下纱布,再为她拆线。
回过神来后,寻卿忍着羞怯,在季辛身后脱下了里衣。
因为她的伤口在后腰处,所以整个腹部都裹上了纱布。
而这时,寻卿才惊讶地发现,替她换药的丫环竟没有给她穿上肚兜。
寻卿咬住下唇,缓缓地抬起手捂住了脸,此刻她不仅脸颊发烫,简直整个人都要熟了。
所以她方才那轻率的举动,差点便直接对着季辛全部露出来了
无比懊恼的寻卿恨不能立刻清除掉季辛的记忆,让他忘记之前她做出的举动,或者干脆自己全部忘掉,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正当寻卿尴尬到无地自容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寻卿和季辛都被吓了一跳,季辛还下意识地侧过身想要挡住床榻。
随后推门那人露出了她天真无邪的一张笑脸,高兴地嚷嚷着“寻姐姐我来看你——”
来人正是玄天一,她推开了门,见到屋内的场景后,脸上灿烂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了,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地震惊和难以置信。
就在床榻那边,虽然季辛想要挡住寻卿,但玄天一还是看见了季辛身后,未着寸缕的寻卿。
玄天一的眼神,一下子意味深长了起来。
瞧瞧她都看见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知发生过什么,床榻之上竟有些凌乱。(寻卿起身脱衣服弄乱的)
美艳无双的女子斜倚在床榻上,面颊红润,眉目含情,含羞带怯地看向男子的背影。(?)
她身上不仅没有穿里衣,连件肚兜都没有,还害羞地用手臂捂在胸前,却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了。(??)
而男子却无情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像是要残忍地抛下她转身离去,简直太过分了!(???)
女子半坐在床上,也许还在试图挽回,但男子去意已决,谁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