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着张如,问道:“你们要打听谁呀?”
“江明!”
张如的回答似乎让老者想起了往事,过了一会说道:“屋里说罢!”
“多谢老人家!”
张如三人进屋,左右一视只觉家徒四壁,既破又烂,只左边的坑是新盘的。进去之后常大胆拿过几个木凳子,看凳子的颜色当是有些年头了。
常家给张如的感觉是破烂不堪,究其原因还是穷。肚子都吃不饱那有心情去弄这些?
坐下后老汉问张如:“你们认识江明?”
张如笑道:“算是认识罢!”
“你们找他做什么?”
“求字,江先生的字写的好,曾有幸得到一幅,爱不释手,便求先生再写一幅。”
“原来是这样啊!确实人家都说他的字写的好,但我不懂。当年一起从楚国过来的时候他给我留了一幅说是做个念想,后来朝廷征粮,我实在拿不出来便给卖了。”
张如微惊,连问:“老人家,您也是楚人?”
老汉点头:“当年从楚逃难过来的,在半道遇上了江明。”
“老人家,您与江明先生后面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快到上京城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他志向远大,说是要去京城。老汉我就来了这个地方,一直没有离开。”
张如再没有继续问,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在问下去这老汉也是不知道。两人在快到上京之时便分道扬镳,这老汉扎根石崖乡,没有出去过江明的去向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有几分失望,本以为江明这位高人隐居这里,没想到是与他一同从楚地过来的。一时线索也断在了这里,陇国之大这江明究竟居住何方?
想及此处张如便想着回去之后查一下各地户籍,只要江明没有改变姓名查户籍或许能找到他。
说罢!老汉惊问张如:“你们是怎么知道老汉认识江明的?”
“老人家,您当年卖掉的那幅字落在了我的手中,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那幅字是从这里出去的,便寻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
张如笑问:“老人家,这两人是您儿子罢?”
老汉点头,张如有些奇怪,按说常大胆应该是被朝廷征去了,怎么会出现在家中?
“老人家,朝廷已经分地了,你们家分了多少亩啊?”
老汉道:“四个人,九亩地。老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媳。”
说话之时张如心里快速计算,四个人的地不多不少是合九亩,九亩地应是四亩川地,五亩山地。
“今年雨水多,收成不好差。”
张如问及收成,老汉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啊!今年可以吃饱了。”
与老汉又聊了一阵,张如问到常大胆,老汉突然警惕:“你们是?”
张如知他所想,笑道:“老人家,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老汉只说是身体有病,其实张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这个常大胆之前便悄悄跟着他们,并且隐藏,这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故由此推断,常大胆参过军,但现在出现在家里,必然是逃回来的。
临行之际张如给常家留了五两银子,算是感谢他罢!天下像常家这像的人不计其数,张如不可能每一家都给银子,只有朝廷出利国利民的好政策,在加上百姓的勤劳,如此慢慢会富裕起来。
若朝廷出了利民之策你还不能富,这便是懒,如此之家活该受穷之苦。
老汉又惊又喜,跪地感恩,张如连紧扶他起来。不要小看五两银子,能换七百铜钱,这对于常大胆家来说不是个小数。
送张如出卖,张如回身对其道:“老人家,听说朝廷后面还要出行政策是关于士兵的。”
张如没有说透,只给他提一下。像常大胆这样的人不再少数,各有原因。
离了石崖乡,张如三人策马而行,差不多太阳落山的时候三人回到了京城。
回到相府后张如已饥肠辘辘,商珏也知道他会饿,早已备下饭菜,待张如吃过后商珏问张如:“相公,那位先生可曾寻到?”
张如摇头:“没有,石崖乡的那人是当年与江明一同从楚国过来的,到京城后便各自分离,不知其去向。相公猜测,这个江明有可能还在我大陇,听那老汉说江明志向远大,来京之后必定会想办法见先帝,如今看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没有见上,但回楚国是不可能的,而陇国与陈国交恶,想来他也不会去,最大的可能应该还在陇国,就是不知道他居住在何处。”
“相公,为何不查一查户籍?”
“相公正有此意,但只恐他换了姓名。”
“这倒也是!”
“待明日相公去查查再说,这个人有大才,若不能为我大陇所用便叫他永远留在陇国。”
商珏微微惊讶,自家相公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自家相公说这个人有大才那这个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样的人若效力大陇则罢!若是为他国所用必定是一个劲敌。
“相公,我有一个办法。”
张如笑道:“说来听听!”
“相公,这个人之前因为没有银钱不能贿赂官员才去的楚国,想来在楚国和我们大陇的经历是一样的。如此高士想要赚钱之需阿谀奉承便可,都此人辗转两国,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高雅之士,即便不能实现包袱也不会去奉承哪些贪官污吏,若他现在还留在陇国必定生活拮据,相公可将那幅字叫人临下发往各地,叫各地官员张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