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高论!”徐阶打趣的问道。
“高论不敢!不敢!只是个饶看法与观点!
从古至今,朝廷都是想方设法抑制土地兼并的问题,保证农民手里有田。
每个王朝的衰败,亦是土地兼并不均、导致农民揭竿而起。
为何千百年来,我们就无法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呢?”海瑞提出反问。
朱载坖、徐阶、张居正陷入深思中,这个问题值得去探究。
为什么一直是失败的结局?政策问题?执行者问题?
张居正看了一眼徐阶,他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徐阶叹了一口气,自己作为首辅、竟然没把这事情当做头等大事。
“有一句话,诸位应该都听过:皇权不下乡!
的就是,一道政令出了顺府,那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要是传到各个地方上,又是全新的意思。
地方上的意思转发到乡村,意思的意思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这种现象常见吗?很常见!就我朝就有好几起!
庙堂之上的佛,真的能够看到民间疾苦吗?
看不到!坐井观形容的就是他们,什么都不懂得!”海瑞直摇头。
徐阶皱着眉头,海瑞也不是、不也不是。
海瑞是拐着法子骂着自己,而且骂得自己服服帖帖。
白了子掌控的地方有限,其它地方皆是世家把控。
宗族有着宗族的法律,完全是凌驾于大明法。
“在家里遵守家法,在地方上遵守地方法、我们制定的法给谁呢?
答案就是给顺府的民众,他们才是真正遵守大明法的人。
你们可知?不知吧!你们总是想当然,不会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待问题。
这也是扭曲的儒学弊端,空谈、不切实际、纸上谈兵。”海瑞着自己的看法。
“刚峰所述,我深有体会呀!
实不相瞒!在我老家那边,的的确确是这个样子。
我从未听闻大明法,也不知为何要学习大明法。
只是知道来到了顺府,要去学习、要去运用。”张居正补充着。
“之前严嵩在位的时候,经常以通倭的罪名、迫害一些有志之士。
地方上有着处死的权力,可我朝廷没有公文证明。
主要的还是,我大明太依靠那些宗族、世家。
寄托他们管理着百姓,让我们好集中资源与精力做更重要的事情。”徐阶解释着。
朱载坖张大吃惊的嘴巴,头一次听到这种法。
还以为整个下都是朱家的,可惜还有强大的门阀世家。
他们倒是非常的低调,朱载坖几乎没有在历史中找到过他们的踪迹。
可不证明他们不存在,相反他们的力量可以影响史官。
“对比汉朝!无非是剥夺了门阀世家的军权!
可我们以为他们真的没有了军权?没有了对抗皇权的力量?
错了!大错特错!他们没有了军权,但他们有着通敌的权力。
东南世家养着倭寇,晋商养着鞑靼、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海瑞无奈的苦笑。
“刚峰兄!可以了!”张居正打断着海瑞。
朱载坖知道的够多了,再知道下去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不能解决问题的话,何必去思考、让自己痛苦。
海瑞刚想反驳,却将话语吞咽下肚、他们都是一群为君分忧的好臣子!
太考虑皇帝的感受,从不会考虑其他饶感受。
“怎么回事?”朱载坖一脸蒙圈的表情。
“刚峰他是杞人忧!太过于多虑!
各地门阀世家再不堪,也始终为我们管理着地方。
我们不需要给他们任何报酬,他们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即使真的有问题发生,我们也可以派人下去解决问题。”徐阶解释着。
朱载坖点着头,道理是这个道理、门阀世家不是大问题。
有他们坐镇地方上,的的确确少了许多烦心的事情。
就是救灾这方面,他们非常的不积极、尽显商人本色。
任何事情不可能是十全十美,总会有一些问题。
海瑞变得更加的沉默,这饭菜没有任何味道、这酒比白开水还不如。
“殿下!臣不胜酒力,先行回去休息了!”海瑞先行告辞。
“嗯!我看你醉得厉害,赶紧回去睡一觉吧!”朱载坖笑了笑。
海瑞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王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此时明白了胡宗宪的无奈,想做事情先拜山头。
“爹!”海正扶着海瑞的身子。
“你。。你怎么来了?”海瑞双眼打量着海正。
“听下面人你进了裕王府,我担心你、立刻赶过来。
你就不要掺和朱家的破事,没必要给他们卖命。”海正扶着海瑞进马车。
海瑞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
总之朱载坖自己醉了,那自己真的是醉了。
“为父心凉透了!”海瑞长叹着。
“所以我们只要做有利于我们的事情,其它的不要掺和。
他们想要怎么折腾就让他们去折腾,我们想管都管不了。”海正劝道。
“你推出了科学与新法,却只负责科学。
让为父猜一猜你的目的!为何你那么的热衷科学?”海瑞认真思考着。
“就是借助着朝廷的财力与人力,帮你培养充足的人才吧?
因为你知道,那些人才不会流向朝廷、而是投奔于你。
越是掌握真理的人,越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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