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提典刑狱司,这小子是里面的一个差官,平日倒是管理着几个手下,难怪他如此的嚣张。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将凌天扬和孙旺财,从衙门弄到了提刑司。
想来,是贿赂了某个官员。
这小子叫段冲,他哥哥叫段平,那小兔崽子是段平的儿子,叫段永生。
至于为什么叫永生不得而知,大概是欲求长生的意思吧。
凌天扬和旺财一样的倔脾气,他们觉得自己欺负个市井之徒,没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对方知道了自己身份,反而不好玩了。
提刑司衙门后院,凌天扬和旺财被几个差役围住了。
段冲现在很嚣张,捏着拳头:“你们两个狗东西,打的老子好惨。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京畿提刑司,老子今日跟你们好好玩玩。”
他的哥哥段平似乎有些惧怕,毕竟这里是提刑司,闹出的动静太大,怕给兄弟惹来麻烦,他拽了拽弟弟:“兄弟,这里毕竟是官府衙门,还是小心点的好。”
段冲微微一笑:“放心吧大哥,这里是后院,平日就没什么人出没。
我让几个兄弟把风,不会有事的。
这小子差点把生儿给打死,我要是不废了他的手脚,难消我心头之恨。”
段平有些害怕起来:“这、这万一这二人去官府告你,岂不坏事。
兄弟啊,我看打他们一顿便是了,若废了他们手脚,恐有些不妥。”
段冲拍拍胸脯:“怕什么,咱们打断他的手脚,将二人往麻袋一装,然后拉到城外一扔。
就算是他们爬回京城,又有什么证据是咱们干的。
放心吧大哥,这种事我们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旁边的旺财和凌天扬闻言大惊,这里面似乎还有别的案子,凌天扬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之前你们干过这事?”
不知怎地,面对凌天扬的质问,这段冲似乎有些惧怕。
很快他便恢复了凶狠的本色:“哼哼,老子几个都是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的老手。
现在你知道怕了,告诉你,到了我们提刑司,保叫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旺财瞪着他:“你他娘的吓唬谁呢,有种你就废了老子。
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什么提刑司,提刑司就没有王法了?
老子我是吓大的。”
段冲这次没有废话,而是拔出了手里的刀。
对方持刀在手,倒是让旺财和凌天扬吓了一跳,二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京城打架的事所在多有,一般都是用拳头招呼。
市井之徒,最多也就是拿一些棍棒之类的东西互相打斗。
像是动起了兵器,这种事是极为少有的。
而且,动兵器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架了,这是会被判刑责的。
凌天扬大怒:“你们找死,还敢动刀。”
段冲面目狰狞:“是你惹了老子,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方真要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凌天扬终于也怒了:“去把你们提刑官叫过来,你知道老子是谁!”
段冲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二人了,他虚劈一刀:“老子管你是谁,今日非废了你手脚不可。”
旺财再也忍耐不住:“这位是当朝勇敢候,你们敢动侯爷,不要命了!”
此言一出,段平几人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看来,勇敢候的威名着实把他们镇住了。
可很快,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冲笑道:“你是勇敢候,你爷爷我还是王爷呢。
看爷爷废去你二人手脚,自今而后,若是再在京城见到你二人,休怪爷爷刀下无情。”
这厮当真是胆大包天,即便是凌天扬只是普通百姓,他们还真敢动手。
而且,居然还是在提刑司衙门。
这个时候,段冲和几个官差持刀步步紧逼。
凌天扬和旺财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点头。
然后,突然间旺财和凌天扬暴起发难。
这次,二人终于展示出了自己真实的势力。
段冲几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身边的几个同僚就飞了出去。
而段冲只感觉握刀的手臂一麻,手里的刀突然就到了对方手中,然后凌天扬将刀架在了段冲脖子上:“都别过来!”
投鼠忌器,这一下动作干脆利落,几个官差当下也不敢靠前。
那汉子段平也吓得手足无措,众人终于发现,这二人绝非一般人。
段冲也感觉出来了,他不由得惊恐起来:“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
凌天扬搂着他的脖子,用刀柄在他头上重重一敲:“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还不快去把你们的提刑官叫过来,否则,老子杀了他。”
余下几个官差大惊,有人飞奔去了前衙。
不多时,提刑司的提刑官,急匆匆的带人奔到了后院。
凌天扬并不认识对方,但看到提刑官来了,当下也就将手里的段冲放了,然后把刀往地上一扔。
那提刑官陆文卓,乃是正三品大员。
他看到凌天扬二人,先是一拱手:“敢问这位是...”凌天扬冷哼一声,旺财在一旁道:“这位是官家亲封,当朝勇敢候。
怎么,陆提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凌天扬久不出入朝堂,陆文卓虽然见过几面,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而他不认识旺财,旺财久居京城却认识他。
勇敢候,救过官家性命的勇敢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