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不想看那张实在欠揍的脸,相当无奈的说:“嫂子,你看看他!”
拿着法器站在灵堂外等着旭哥给我抹完泥的嫂子听见声音以后道:“大旭,你别闹了,快点的吧。”
旭哥这辈子可能就会听一点嫂子的话,嫂子说话比他父母说话都好使,简单的一把泥抹在我的二弟上,我就感觉凉嗖嗖的,旭哥还来一句,不够壮观啊。
你够壮观,你那玩意儿跟三峡瀑布一样壮观!
最后一点臭泥涂在我的大腿和脚底板,旭哥拍拍手:“活可算干完了,你试试灵床上的装老衣服行不行。”
“把泥蹭掉了怎么整?”我说完话奔着灵床走过去,在殡仪馆裸奔,属实不尊重死者啊。
旭哥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卷烟,原本抽烟掐烟的手指最多掐在烟嘴前面一点。他可好,手指头都快掐烟头上了,用桌子上的火柴点燃,不管尿骚味好闻不闻吧嗒吧嗒抽起来,抽两口火种就到手指前面,一脸淡定的对我说:“没事,你已经腌制入味了。”
确实尿骚味混合泥土味我已经闻习惯,我拿起灵床上的装老衣服就是给死人穿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传寿衣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奇数,上身衣服要比下身穿的多出两件,列如七上五下,上九下七,最多上十一下九。
我又不是真死,没有太多讲究,寿衣类似中山装,先穿上裤子,毕竟二弟一直露在外面不好,后套上上衣,扣好扣子。别说,还他妈挺合身!
“走,跟我去上香。”旭哥被烟烫手以后给烟扔了,胳膊夹住三根粗香,手上拿好三个香炉便往外走。
我跟他走到房外面,旭哥把香递给我以后,将三个香炉摆在地上,三个香炉之间的间距规整,都是二十厘米。
放好香炉,旭哥先从我怀里拿走第一根香,粗香难点燃,所以他掘掉一点香头,拿出防风打火机烤着漏出来好点燃的香面,不一会点燃了,剩下两根样同样做法点燃。三根香分别插三个香炉上。
旭哥站在香炉前,背对着我向殡仪馆空无一人的小操场喊话:“贫道……”
“你他妈不应该是老纳吗?”我打岔道,越来越得这逼不靠谱,修的是啥说忘就忘。
“咳咳咳……你别打岔,办正事呢。”旭哥转头瞪我一眼,随后用领导下乡视察演讲的口气说:“贫道借此地做法,宴请十方法外孤魂享受香火,福生无量天尊。”
话音刚落,刚才抹泥的时候眼镜已经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没有东西遮我的眼睛,稍微聚精凝神的向远处望去,无数黑影向香火扑来,和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旭哥又等三秒钟以后就转身拉我往回走。
我有些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招这些鬼啊,他们不会打扰到咱们办事吗?”
“不会,吃完香就走,每次办法事之前,都要向十方法外孤魂布施,算是为自己积德,况且离鬣尸出现的时间还早,不耽误正事。”旭哥和我重新回到一号灵堂。
嫂子也在屋里,把三件法器放在桌子上。
我看着桌子还有几样东西没有用:“接下来要干什么?”
旭哥先拿起桌子上的花环放到我的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他又托起红布以后一抖搂,红布展开,挂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的身后,好似斗篷。
红布戴好以后,他抄起绿布,绿布是系在我身上的,七尺绿布够长,从我的左肩膀下来,系在我的右胳膊下来,也固定住斗篷样的红布。
“披红戴绿,在咱们这行里,只有走阴的时候才需要披红戴绿,手拿打狗棒棒,五谷粮,过路的小鬼看见你披红戴绿头顶花环就知道你是阳间下阴间办事的“使者”,不勾你魂,打狗棒棒是过恶狗关的时候打恶狗用的,不让其食你魂身。五谷粮是过金鸡岭撵金鸡用的,不让其啄你魂心。咱们不走阴,但一会我会关你天庭火,让你在邪物眼里成为死亡状态,所以以防那个不长眼的脏东西过来勾你魂,看到你身上如此阵仗,也不会来自讨没趣。”旭哥怕我害怕,耐心的解释道。
我点点头:“还需要干什么?”
“你现在饿吗?渴吗?饿了渴了就跟我说。一会你就不能动了。”嫂子到是比旭哥关心我,还问我饿吗渴吗。
我摇摇头:“给我根烟抽吧。”
晚饭吃的不算太早,之前在车上喝了一瓶矿泉水,不至于饥渴。
“行。”旭哥点燃一根烟从嘴上拿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烟拿烟的姿势和旭哥差不多,毕竟手上的泥还在呢,猛吸一口说:“你为啥不让李佳留下,多个人多份把握。”
“第一,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活是我接的,钱是我拿的,我必须负责到底,除非我死或者我去求别人的帮助,外人才能出手。”旭哥此刻很讲规矩,显得很古板。
“可李佳不算外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好好看那四个纸人你就知道了。”我顺着旭哥指的方向看去。
两对童男童女感受到我的目光以后,竟然一起抬头向我看来,对我微微一笑,又低下头恢复原来的表情。
旭哥高深莫测的说:“老李家一对父子都在扎纸上面有极高的天赋,可惜他爹死的早,要不然一会布阵都不用我上手。古时候呢,有仙人撒豆成兵的传说,撒豆成兵确实有,属于奇门遁甲的奇门一书中的阳法,而李佳练的是扎纸en,属于奇门中的阴术,而且他也算小有所成。你别看他坨大,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