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手机铃声把朗浩的晨梦敲碎,他有点恼怒地~看到了羊羊的电话号码,恼怒顿时烟消云散,化作展颜一笑:她前几天的冷战,让他深刻了解到了,被她需要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羊羊,早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兴高采烈地有点不像话。
羊羊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朗浩,唐茜死了!”
朗浩跳了起来,他一时有点糊涂:“谁?你说谁死了?”
“唐茜,豆捞店的老板娘!”
朗浩:“她?!怎么死的?”
“我正在赶来你家的路上,你在你楼下等我,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羊羊因为赶得急,就穿了一件白色卡通图案的t恤衫和一条紫色弹性五分裤,头简单地梳了一个麻花辫,清纯如水,那双黑大的瞳仁流光溢彩。
朗浩心里一个急跳,羊羊的这个模样,让他想起自己高中时候暗恋过的一个大眼睛女孩子,喜欢扎麻花辫穿碎花裙……美艳的羊羊固然夺人眼球,可清纯随意的装扮,更让她的魅力直击人心,哎,如果每天清晨都能看到这样一个鲜灵灵的俏丽面孔……
朗浩有些心思恍惚了。
羊羊急得按车喇叭:“快点啦。警方地现场取证刚结束。我们得趁着现场地一切还原封不动快点去!”
朗浩忙开了车门坐进去。羊羊白他一眼:“反应这么慢。一定是昨晚打游戏打通宵了?”
朗浩分辨:“昨天我没有打游戏。”
羊羊不睬他。还是径自训斥:“就算是一个人住。也应该保持适当地自律。不为别地。也为自己地身体着想。”
朗浩觉得羊羊地训斥很窝心:“你很关心我?”
羊羊瞪眼:“你是我地合作伙伴好不好?你生病了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朗浩觉得自己越来越骨头轻了,就算是羊羊对他这么怒气冲冲,连讽带刺,他都能保持良好心境,还高兴得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清晨,原本要打烊闭门的芭芭拉酒吧大门还开了一条缝,几个清洁人员和服务生正在里面一边做清理工作,一边窃窃私语。
羊羊和朗浩一进去,有个领班模样地人就迎上来:“这里已经关门了。”
朗浩把律师证拿出来:“我们是死生前的律师,听说我们的委托人被害身亡,我们跟警察联系了,来看一下现场。”
在大多数人眼里,律师差不多跟警察是一个概念,更别提这家酒吧的人本来对唐茜死在自己店里心怀忐忑,生怕家人来找麻烦。
领班马上搓着手:“哦,哦,这边请,女洗手间在后面。”
朗浩和羊羊跟着领班走了进去。
芭拉酒吧在这一带很有名,它的名气在与其英俊服务生的fēng_liú柔媚,倜傥俊美,还在于其女客地一掷千金,豪放慷慨。
这是一个以女客为主的夜店,从服务生到酒保,都是清一色的英俊青年。
他们地顾客,正是唐茜这种有钱有闲没老公的女人。
朗浩一边走,一边问领班:“你以前见过我们委托人吗?就是死。”
领班:“好像有点面熟,不太敢肯定,我们这里的人太多了,每天都闹哄哄的——不过,如果是常客地话,肯定有熟悉的服务生,今天警察来问过了,没有人特别记得她。”
“也就是说她不常来?那你怎么会面熟的?”
领班:“呃,我们这里也有些顾客没有特别指定的服务生,喜欢随机的。”
“昨天晚上没有人注意她?”
“是哦,不固定的服务生每个人要服务好几个包厢,很难会记住某个特定地人。”
女洗手间门上画了个鲜红欲滴的红唇,标志着妖娆地性别,对面男洗手间门上贴的是个大烟斗,其形状非常暧昧,特征明显,羊羊马上别开了眼睛。
领班推开洗手间地门,让朗浩和牛牛进去,朗浩一边问:“你们这里男顾客多吗?”
“也不少,有很多是跟着女朋友来瞧热闹的,我们这里每天午夜后都有一场肚皮舞秀,全是男孩子跳地,非常好看,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的。”
男人跳肚皮舞?朗浩想想都觉得肉麻。
羊羊却眼睛一亮:“你们这里表扬肚皮舞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前面大厅里。”
“距离洗手间距离可真不近。”
朗浩也想到了,唐茜的遇害时间是午夜十二点之后,是不是正好是表演肚皮舞的时候?
那个时候肯定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厅上,音乐喧嚣,人声鼎沸,如果这时在后面洗手间有点什么动静,被人察觉的可能性会很小!
领班指给他们看那个卫生间:“喏,你们看,就是那个。”
他怕怕地,不敢走近了。
朗浩拉开了小门,仔细打量这个恤间——芭芭拉名气大,洗手间也做得豪华,马桶都是漂亮妖媚的绯红色,每个隔间空间也蛮大,墙壁上挂了装饰画,地板上还点了印度熏香——唐茜出事的这间,四壁上已经被警方用黄线围了起来,隔间门板上还花了一个人形,唐茜的尸体当时就是被凶手斜靠抵在了门板上。
朗浩一边看了,一边跟羊羊说:“现掣乎没有留下血迹。”
“死亡原因是颅骨破裂,颅内出血,皮肉上的伤口不大,外面的血当然就很少了。”羊羊说,“而且指纹都被擦去了,血迹当然也不会留下。”
朗浩摸摸下巴:“隔间面积不小,不过,凶手要在里面挥动手臂的话,空间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