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调查非常有效率，当天下午，羊羊就接到了牛牛
“唐茜，三十二岁，未婚，本市人。她母亲早逝，父亲在一年前移民去了美国。除了玛莎豆捞的一共六间连锁店，她名下还有三套房子，两套出租，一套青山路的房子自己住。她没有什么亲戚，已经联系了她父亲……”牛牛公事公办的口吻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那她的朋友呢？私人感情方面有什么现？”
“我们检查了她的通讯录，还有她的手机通话记录，她的大部分联系人都是供货商或豆捞店的员工，都是生意往来。朋友也有几个，都是些老同学……有一点，我注意到，她没有任何一个绿盟员工的电话。”
羊羊有些吃惊了。她觉得不管怎么说，唐茜和胡宗之也会有联系的，她不是几天前还上门借钱了吗？
“我想她的离职肯定不是很愉快的经历。”牛牛接着说，“要不然怎么会闹到这么僵，怎么说也在绿盟工作了七八年……”
“嗯。”羊羊点着头，“这个我回头再调查一下。还有什么现吗？”
“还有，我们问了几个分店经理，他们都说，玛莎豆捞店这半年的生意每况愈下，财务上有很大的问题。”
“对，所以唐茜才会管胡宗之借钱。”羊羊忍不仔慨，“我上个月去玛莎豆捞店，还是人满为患，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看来自己做老板确实不容易啊。”
“有一个分店经理告诉我们，除了第一间店，其余几个分店大部分资金是贷款来的。
唐茜有些急于求成。大面积撒网。却没有足够精力收网。最后只好看着鱼死网破。”
“这倒是像唐茜地性格。她好像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地人。急功近利也很正常。”羊羊放心了。她觉得自己不会犯下同样地错。
“还有……”牛牛接着说。“我问过唐茜地几个朋友。他们都说昨天晚上没有见过唐茜。好像她就是一个人去地……有时候她是喜欢一个人出去消遣。她地酒量非常好……对了。我们在她体内也现了残留地酒精。昨天晚上她一定也喝了不少。”
“她开车了吗？”羊羊马上问。
“没有。她应该是想到会喝酒。所以没有开车。”
“也可能她知道有人会开车送她回家……”羊羊皱着眉头。她觉得拉那种地方。如果第一次去就不开车地话。唐茜应该早有打算。
“那就不知道了。唯一一个记得唐茜的服务生，是在洗手间门口撞见她的，他对唐茜没什么印象，对她手里的电话印象深刻……《非诚勿扰》里舒淇用过的那只——那是他昨天见到的第四只同款电话。”
羊羊一下哑然失笑，“这服务生真够有意思的，放着那么个大美女不看，跑去看人家的电话。”
“因为他刚刚给他女朋友买了同款的，仿版，八百八还送半年花费。”牛牛忍不住开始唠叨，“你看看人家多会过日子的？”
羊羊翻个白眼，“这不叫会过日子，这叫会混日子！买不起就别买了，干嘛要充那个大头？”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钱人装没钱！”牛牛说着忍不住笑了，可能是想起羊羊地一毛不拔，“不过你还说对了，唐茜就是充了个大头。她的电话我找到票了，是个仿货。”
羊羊对唐茜的财务状况十分不屑，“你有没有找会计研究一下唐茜公司的账目？她是不是欠了别人的钱，或别人欠了她的钱？”
“呵，那可多了，饮料供应商，水产，蔬菜……凡是豆捞店用到的物品，她跟那些供货商都有些不清不楚地账目，不是她欠人家，就是人家欠她的。”牛牛很干脆的说，“不过数额都不算太大，最多的才十万……那种做大生意的人，十万块应该不是杀人的动机吧。”
“反正我不会为了十万块杀人。”羊羊耸耸肩膀，“对了，昨天最后一个见到唐茜的人是谁？我是说除了芭芭拉里的人。”
“是淮海路分店的经理。他记得当时是晚上八点，唐茜从厨房巡视回来，叮嘱了他几句，就走了。”
羊羊皱着眉头，“淮海路离有点远，我记得淮海路上也有两间不错地夜店，为什么唐茜一定要去芭芭拉呢？难道她约了人在那儿？”
她的心思一动，洪思嘉的公司距离芭芭拉只有不到一站路。
“那有什么？”牛牛不以为然，“你不是也去芭芭拉看了，里面都是漂亮的小男孩，说不定唐茜也想赶时髦包养一个。”
“那为什么芭芭拉的人都说没见过她？”羊羊固执的问。
“服务行业，谁愿意和死人扯上关系啊！”牛牛轻描淡写的说。
“你不懂！”羊羊很坚持，“唐茜死前喝了很多酒，如果一个人喝地话，单身女人买了这么多酒，怎么会没有服务生注意到？吧台也好，包间也，她不是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女人，我不相信没有人见过她。”
“你的意思是服务生撒谎了？”牛牛加重口气，“所有服务生？”
“不，我的意思是，唐茜当时是有伴的！她不会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在她地连锁店正遭遇财政危机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有心情包养个小白脸？”羊羊不相信。
牛牛那边顿了一下，“你等我一分钟。”
羊羊握着电话，陷入沉思。她忍不住猜测，芭这种以女性为主要服务对象地夜店，会有男人约唐茜一起去吗？
牛牛用了不到一分就回来了，“打电话确认了，最后见过唐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