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羊羊预料的一样，警方在卫清身上也没有找到突破口。不管如何软硬兼施，她都一口咬定紫灵的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而关于那个男人的其他情况她一概不知。
龙杰对此大发雷霆，痛骂了一顿前去问话的王炎。牛牛看龙杰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在不敢告诉他，也许是羊羊提前走漏了风声才导致卫清提高戒备，口风严密。
当然，牛牛对羊羊还是绝对信任的，她这个姐姐口才了得长袖善舞，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和人撕破脸……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唯一的问题只能出在深藏不漏的卫清身上。
想到了这一点，牛牛马上去找人调查了卫清的通话记录。
不得不承认，在调查这种事情上，警方的资源确实更有效率一点，第二天一早，牛牛就拿到了想要的结果。
她把情况汇报给了龙杰，一出办公室门，就打电话给了羊羊。
“羊，你要的通话记录我拿到了。”
羊羊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过了三秒钟才回过神来，“这么快？”
“那当然。”牛牛很得意，“你什么时候过来取？正好和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案子。”
“切！”羊羊已经坐起身，一手简单的把头发拢了拢，一手握着电话，“我们？我才不想看你家那个棺材脸呢。”
她觉得和龙杰一本正经的讨论案情会给她很大压力，因为实在没办法选择性遗忘自己这个准妹夫刑警队队长的身份，更何况，她的婚姻还不知道在哪呢，看到龙杰又会想起妹妹先自己一步结婚的事，更加心烦。
“哼！”牛牛用鼻子出气，“那你想不想看那个通话记录？我告诉你，可是有大发现啊！”
羊羊心里盘算了一下，又看了看手表，早上十点半。声音就马上变得软绵绵的，“看，当然要看了。说起来我好久没回家了，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你带回来我看看呗？”
“我中午哪有时间？”牛牛叫道。
“哎呀，时间是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的嘛！”羊羊撒娇道，“我这就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准备点好吃的！你可早点回来啊！”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快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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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不情愿的牛牛还是架不足姐的三两句话，满头是汗的赶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妈妈被这个好久不见的大女儿哄得眉开眼笑，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给她烧菜呢。
“你这是要吃满汉全席啊！”牛牛扫了一眼厨房，愤愤的说。
羊羊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水果，夸张的哀叹两句，“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什么日子！我想死妈妈做的饭了！”
“郎浩不是在学做饭吗？”牛牛换了拖鞋，把手里的包包扔在沙发上。
羊羊像被打了鸡血，飞快的跳起来，挤眉弄眼的，“想死啊你！”
话音刚落，就听到厨房里谢蓝喊，“郎浩怎么了？他也要过来吗？”
羊羊白了妹妹一眼，冲着厨房喊，“没有没有，他工作忙没时间。”
谢蓝一听这话，又开始嘟囔了，“一个小律师，有什么可忙的？忙的不吃午饭啊！”
羊羊不想和妈妈正面冲突，拉着妹妹回了房间，关上房门，手一摊，“通话记录。”
牛牛对她没脾气，也懒得再发脾气，从皮包里翻出一摞纸，“自己看吧。”
羊羊咂舌，“这么多？这怎么看？你们排查过了吗？”
“看最后一页。”牛牛没好气的走到床边。
羊羊快速一翻，最后一页很清楚的记录了经常联系人的身份和通话次数，看名字大多数是女人，应该都是卫清美容院的客户，倒没有什么古怪的。
只是有一个……
“一千一百二十一次通话？！”羊羊惊声叫道，“这是什么人？”
“问题就在这。”牛牛躺在床上伸个懒腰，冲姐姐眨眨眼，“查不到。神州行不记名的电话，完全不知道身份。”
“两千多个电话，一天一个，那就是二千多天……三年半？”羊羊开始掰着手指头算。
“错了，我们查的只是最近一年的电话记录，之前有没有联系就不知道了。”
“一年一千多个电话……”羊羊啧啧称奇，“我跟郎浩三年也打不了这么多电话……”她忽然想起来，“那这个神州行的电话记录你们能查出来吗？”
“查出来了。”牛牛悠悠的叹口气，“除了卫清的手机，没有任何记录。这个电话看来就是为了卫清开通的。”
“有短信记录吗？不是说你们现在可以查出短信内容了吗？”羊羊心急的问。
“没查出短信记录，他们好像只是电话联系，一般通话的时间也不太长，基本上都是晚上十点左右，一次最多十分钟……”
羊羊拍着脑门把记录丢到一边，“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假定这个电话的主人和卫清的关系不一般，很可能是紫灵的父亲？”
牛牛沉默了一会，“我也这样想过……尤其是这个电话，在紫灵失踪之后，和卫清的联系几乎是一天十几个电话，可以想象他们的聊天记录重点是围绕着紫灵的失踪……可是这会是紫灵被害的动机吗？卫阿姨对这个男人如此袒护，说什么也不肯毁了这个男人的名誉，紫灵也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她有什么理由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杀死？钱？父爱，还是名声？我觉得都不像。”
“那会不会紫灵掌握了什么秘密？”羊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