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对那个跟卫清频繁联系的手机号码设置了跟踪窃听技术,只要那个电话开机超过一分钟,警方就可以将机主定位。
不过,在查到这个号码的第二天,那个手机却好似有了感应似地处于一直关机状态。
那个手机号码由警方追踪,卫清这里,羊羊就亲自来盯梢。
卫清一上午都没出公寓门,三个小时间,羊羊让妈妈和牛牛分别以朋友慰问和警方问询的方式打了两个电话到她公寓,她都有接到;到了中午饭后,羊羊刚在卫清楼下对面的小餐馆里吃了份快餐,便见一个将身体掩在一个黑色羊毛大衣的女子出了小区门,她戴了一顶平定呢帽,脖颈间还围了一条灰色羊绒围巾,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穿了一双半高跟的鞋子,脚步很快。
羊羊愣了三秒,马上就从身形上判断出来,这个女人,就是经过乔装的卫清!
羊羊是跟踪调查的专业人士,对乔装改扮最有心得和经验,所以才能对改头换面的卫清火眼金睛,如果换了别人,估计就要被她蒙混过去了。
羊羊今天也有备而来,她又是墨镜,又是竖领长风衣,悄然跟在了卫清身后。
卫清走出一站地,直接上了地铁。
地铁上人很多,羊羊跟她隔着半个车厢,卫清并没有丝毫注意到她——她看上去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对周遭的环境反应木然。
卫清在火车站站下了地铁,这让羊羊很是吃惊,她担心卫清是要去外地,她今天可没有去外地的任何准备。
好在,卫清并没有直奔火车站的售票点,而是在火车站广场兜了个圈子,便拉低了帽檐,脚步匆匆,沿着火车站的南广场,走向了一家小旅馆。羊羊知道快有戏了,遥遥跟在卫清后面,越发谨慎小心起来。
卫清走到那个小旅馆前,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而后飞快地闪身而入。
这个小旅馆四周也全是同类型的旅舍和招待所,属于火车站周围的独有特色。羊羊打量下四周,便进了小旅馆对面的招待所,在kao窗的沙发上坐下来,给服务员拍了二十元钱:“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个人。”
服务员乐得白得这个小费,当下也不管她,由着她去。
不到十分钟,路上远远地又来了一个人,羊羊一看这个人,便冷笑起来——事情果然是这样的!
来人,正是中心医院的内科主任,费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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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刚刚给牛牛发了短信,一抬头,忽然发现那个小旅馆右前方十米处的小报摊上,有个在羊羊的抬头瞬间把脸遮到手中报纸中的男子,形迹很是可疑。.
羊羊想到了昨天朗浩说的,那个跟踪她的褐衣男子,心中警铃大作——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穿了件土黄色外套,可搞跟踪的,衣服肯定常调换的……瞧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没鬼才怪了!
羊羊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在招待所门口立了一会儿,很突然地飞快向那个小报摊走去。
果然,那个男人,丢下手中报纸,头一缩,扭头便走。
羊羊的脚步加快,那个男人干脆跑了起来,羊羊叫了一声:“站住!”,他更是狂奔不止,奔到一条岔路口,一头钻到小巷子里去了。
羊羊试着追了几十米,看那小巷子狭隘黑暗,渐渐有些胆怯了——万一这个人不是朗长宁派来的,心怀恶意,趁着这里僻静,对自己下手可是得不偿失。
羊羊一慢下来,那个男人三钻二钻,已经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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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气喘吁吁回到了那个招待所门前的时候,正好看到卫清从对面小旅馆中出来,她两只手cha到口袋中,低着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羊羊想了想,决定跟她开门见山。
她摘下了墨镜,快走了两步,沉着声音,叫了一声:“卫阿姨!”
卫清浑身一震,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回过脸来:“羊羊……”
安羊羊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费医生呢?他是不是先回去了?”
卫清叹口气,摇着头:“羊羊……我给你说过,别cha手……”
羊羊截断她:“我现在不是在为阿姨的委托做事,我是为了我的朋友紫灵。”
她难得一次觉得自己义薄云天,理直气壮。
卫清苦笑了一下:“那么,我也没办法。”
羊羊看着卫清:“卫阿姨,你跟费默林是什么关系?”
卫清:“我早就说过了,费默林是我们的一位老朋友。”
“跟老朋友见面,您需要搞得这么神秘,要跑到火车站的小旅舍来见人吗?”
卫清无言以对,却并不松口:“随便你怎么说吧。”
她回过身,继续低头前行。
羊羊赶了几步:“阿姨,我会把今天的事情——您跟费医生见面的事情——告诉牛牛她们的,刑警会很快找费医生的。”
卫清听了,毫无反应,脚步都不停一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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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看着卫清的背影,给牛牛打了电话,如此这般地告诉了她一番。
牛牛:“嗯,卫阿姨很是谨慎,自从我们刑警昨天上门找她谈话后,她便没再拨打过那个电话号码,不仅如此,她连自己的手机都没再用过。”
羊羊心念一转:“我知道了,卫清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