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和郑敏说完，心事重重也无心吃饭，扒拉了两口走出食堂。
谁知道刚走到医院门口，遇到了一路疾行的路海。这几天天气阴沉，路海只穿了件衬衣，跑的满头大汗。
羊羊一见心里一惊，“出什么事了？”
路海顾不上停留，匆匆丢下一句，“我奶奶的病情恶化了。”
羊羊见状，跟着路海跑上住院楼。路海的奶奶正在做化疗，费默林因为出差的原因，主治医师改为一个姓唐的女医生，看的出来路海对她还是比较信任。羊羊不是家属，不太方便听病情，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好一会，才见路海出来。
“怎么回事？”她急忙迎上去。
路海面如土色，眼圈红红的，“医生说癌细胞转移了，我奶奶的身体恐怕没办法坚持到手术……即便做了手术，成功率也很低……”
生老病死，羊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海抱着头蹲在走廊里，呜咽了半天，忽然站起来，眼睛闪闪发光，咬着牙道，“都是费默林！如果不是他误诊，我奶奶的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羊羊怕他冲动做出蠢事来，赶快说，“现在还是治你奶奶的病重要，其他的先不要想了……”
路海虽然冲动，但是也不笨，点点头，“我知道，我最近要多陪陪我奶奶，如果我奶奶不在了，我不会让费默林好过的！对了……”他转向羊羊，“我听医院的人说，费默林的儿子可能是杀害紫灵的凶手？”
羊羊不想瞒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费云升已经被警方拘留了。”
路海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几天我到处托人打听，刚才我就是出去见个朋友，他告诉我，他帮我调查过了，费云升在紫灵遇害前，曾经跟踪过她！”
“诶？”羊羊一愣，“有证据吗？”
“还没有！”路海有些懊恼，“我本来准备给你打电话，然后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找人再调查一下，或者让警方直接审问费云升……我就不信到这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肯说。”
羊羊思索了一下，“好，我去跟警方联系。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了，先陪着你奶奶，也不要着急，配合医生治疗，总会想出办法的。”
路海懂事的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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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出了医院，开了车直奔警局。
牛牛有任务在身，不在警局，羊羊也不管那么多，反正她这个牛牛姐姐，全重案组谁人不识？轻车熟路的找到龙杰，一见面就不客气的把一个文件夹交到他手里，“你找人查一下这个病例，看看能不能找到紫灵的指纹。”
龙杰一见羊羊就觉得头疼，无可奈何的接过来，“病例上肯定有很多人的指纹，哪那么容易查？”他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赵睿？这什么人？”
“紫灵同事的老公。”羊羊说着都觉得绕嘴，“反正我觉得有问题，你赶快查一下吧。”
龙杰瞪大眼睛，把病历给她扔回去，“你以为警局是我们家开的？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让人查？难道告诉人家全凭你的直觉？”
羊羊觉得也有些不妥，皱着眉头，“反正我就觉得这个男人神神秘秘的，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可是其他人都说他打老婆，最奇怪的是他老婆，也就是紫灵的同事，那个叫宋晓柯的护士，也是一声不响的……”
龙杰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才打断羊羊的絮叨，“你很清楚我们现在调查的重点是紫灵的案子吧？”
羊羊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挤出个笑容，改用怀柔政策，“我知道啦……我就是觉得有古怪嘛……你就帮我查一下嘛，你这个大队长不可能这点事都办不好嘛……”
龙杰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正要拒绝，就听到羊羊口气一变，“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就找牛牛好了，我的要求她可从来不会拒绝。不过呢……她没有你职位高权力大，万一这么做违反了什么规定……你就看着办吧。”
龙杰气的牙都痒痒，恶狠狠的拿过病历，“我知道了！”
羊羊马上笑的春风得意，“那就谢谢你了！”
“没什么事你赶快走吧，我还忙着呢！”龙杰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羊羊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龙杰正要松一口气，她却一屁股坐在龙杰对面，“我都忘了9有件大事呢！”
你能有什么大事？龙杰在心里翻个白眼。
“我跟你说，”羊羊哪里管那么多，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起来，“我有个线人，今天告诉我，费云升在紫灵死前曾经跟踪过她！”
龙杰沉默了。这的确是件大事，最近几天，他们对费云升的审讯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费云升坚称他和紫灵只是在医院门口偶遇，但是警方的一致意见是，费云升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年轻人，他的家庭幸福生活稳定，突然出现紫灵这样一个“不光彩”的姐姐，他应该会有一定程度的情绪波动，而这个波动无论如何也没道理直到四个月后的一次偶遇才迸发出来……
“还有呢？”他马上正色看着羊羊。说起来，羊羊也算是他们警方的线人了，很多情报都是她提供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也帮了不少忙。
“没了。”羊羊一摊手，“我的调查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我看你们还是跟费云升谈一下，他才多大，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