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珍妃娘娘觉得臣妾应当如何?如果珍妃娘娘想要听我大骂你和父亲的绝情,亦或者是想要看我失声痛哭的话,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对你们,我没有这个必要。”
云清染不是一个会巴着过去不放,然后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受尽苦头的可怜虫,把自己弄得可怜巴巴来做什么?然后就可以流着两行眼泪去指控别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副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拜托,那是弱者为自己的不幸找宣泄口的方式,不是她云清染对待事情的方式。
如果心里不舒服,那就将他们对自己做的坏事加倍奉还回去,一件不够就做十件,十件不够就做它个一百件,自艾自怜亦或是怨天尤人都不是云清染会做的事情。
珍妃凝望云清染良久,她……当真不在意吗?云琳姌自认为事情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她做不到,尽管当时被下药的人不是她,但是从那一天开始,她也怨恨上了云远恒,在云远恒将她送入后宫里的时候,她对云远恒的父女之情就彻底化为乌有了,她虽然不像云清染那样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云远恒,表面的功夫还是做足了的,但是她已经不会再做他们贴心的女儿了。
“呵……你愿意怎样关本宫什么事情?”珍妃冷笑道,“本宫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情而已……就算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去找他们算账?别怪本宫没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连一点点的插手余地也没有,如果不想再被人下一次药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地做你的世子妃……呵呵呵……”
珍妃的笑声中满是嘲讽的味道,她不光是在嘲讽云清染,同时也在嘲讽她自己,嘲讽她自己这可笑的命运。
“时候不早了,珍妃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臣妾就不打扰珍妃娘娘了。”云清染没有久留的意思了,相信珍妃想要对她说的话也说完了。
云清染转身离开,不拖泥带水。
云清染走后,珍妃带来的为云子烯诊治的那个御医进了珍妃的房间。
“娘娘,您吩咐微臣做的事情微臣已经办妥了。”
好了吗?珍妃心道,哥哥,莫要怪妹妹,妹妹只是不希望你被搅合进来,父亲当年坚持送你去边关历练,让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手握兵权,加官进爵,如果你知道这些都是父亲和那个人给你设定好的,你一定会很难过吧?
“行了,本宫今日来的事情都做完了,这云府已经不是本宫的家了,不管本宫回来住多久,都找不到以前的那种家的感觉了,你去准备下,起驾回宫吧。”
珍妃凝视着这个她曾经住了十多年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动,却没由来地觉得陌生了。
院子里榕树下,云清染坐在石桌前,品尝着云子烯让下人给泡好的梅子茶。
院子里起风了,世子爷不宜吹风,就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这会儿院子里头就只有云清染和坐在她对面的云子烯两人。
“哥哥的点子真多,梅子泡茶,酸酸甜甜别有一番滋味。”
“妹妹猜猜这里头除了梅子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嗯……”云清染细细地品了一番,“还有陈皮,枸杞……”剩下的,云清染也尝不出来的,她的味觉可没有那么好,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可能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还有极少量当归和莲子,不过都研磨成粉了。”云子烯解答道。
“哥哥怎么会想弄这样的茶?”挺特别的,虽然这种茶宫里头王府里也经常会有人弄,只不过云子烯来弄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呵呵……”云子烯笑了,“还不是你这丫头胃口不好。”
云子烯的笑容中满是宠溺,只不过落到云清染的眼中倒是有些凄凉了,他连她的胃口不好都能照顾到,在他的照顾下,云清染长得很好,尽管他自己那时候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男孩子。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走后的云清染,别说没有人来管她是不是有胃口,就连一日三餐也成了问题,饿成了皮包骨头,饿出了一身病。大半个月才有人来给她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没有人管她有多脏,活得有多糟。
“清染,哥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云子烯有些犹豫,心里思忖着这个问题放到现在来问似乎有些不合适,不过他的心里有渴望想要问。
“什么事情?”云清染见云子烯这么严肃,就心疑云子烯想要问什么。
“当日,你说过,你爱君墨辰,非他不嫁,是……真心话吗?”云子烯本来是信了的,可是冷静过后,他推算了云清染清醒过来的时间,和与君墨辰成婚的时间,两个时间相隔太近了,而且两人根本没有机会相识。这一点让云子烯感到疑惑,虽然现在再来问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云子烯都不会做什么。
云清染顿了一下,在这一秒钟里面,云清染认真地观察了云子烯表情,然后回顾了一下自己当日对云子烯说的那番话,又权衡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对君墨辰的感情……
“对,是真心话!”云清染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云清染回答得很肯定,让云子烯也找不出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
“嗯,那就好……”云子烯慈爱的笑容不变,如果是相爱的,她现在会是幸福的,那就好。
“哥哥呢?哥哥什么时候给云府添一个女主人?”云子烯的年纪真的不小了,与他同龄的京城里头的其他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