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阳安县。
汝南抗燕联军刚在北宜打过一仗,暂时移驻到了这里的一处坞壁郑刘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丰宫,笑着道:“丰君能主动举起义旗,抗暴行,真是忠勇之士。这三百多人,全是贵坞壁的勇士吗?”
这么些(ri)子了,虽然大家参加“汝南抗燕联军”的(re)(q)越来越高涨,却没有主动来投的先例。参加的人大多是宋相上门招募的或者经由其他的豪族引荐。各家族自己也要留足守卫坞壁的人员,能额外拿出三百多个人参加联军的,这可是头一份了。丰家的坞壁宋相也是去过的,不过他们当时很不(re)心,而且以他们的规模,一下子拿出三百多人来,怕是要每户抽丁了。所以丰容主动找上门来,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
丰宫拱手道:“将军放心,这些都是我丰家的子弟和部曲,都是信得过的人!”
刘愿点零头:“甚好!我军昨(ri)刚刚移防至此,今(ri)丰君就能找上门来,着实是不容易!”
丰宫听刘愿有意无意地表示疑惑,忙解释道:“却是事(q)凑巧了!我们本是准备到北宜县去寻访的,哪知道半路上听百姓,义军现在驻扎在这里,我们便连忙赶来了!”
刘愿笑道:“好,好,好!你们这些人我们收下了,这就安排人为他们登记兵籍,以核发武器!”罢,他把手下负责募兵的校,来为这些惹记,自己则把丰宫留下,找来了刘成之、林飞、陈爽等军中的将领与丰宫相见。
丰宫主动来投,而且是在没有抗燕联军确切安(shen)地方的时候,直接带着三百多人就往外走,着实让刘愿觉得不寻常。何况他们是刚从北宜过来的,丰家的人如何便知道要去北宜查找?只是刘愿虽然心有疑惑,却不愿意冷了汝南百姓的参战之心,只好找人把事(q)汇报给刘牢之。
陈爽原是豪族子弟,以前就有独自带兵的经验,虽然只是骑兵队的一个队长,刘牢之却特许他作为两千多名汝南子弟兵的统领。这些汝南子弟虽然没有正式的编制,对陈爽也只是暂时的任命,却不妨碍陈爽在军中声名鹊起。他心里暗暗感激刘牢之,憋着劲想要立几次大功,这几次与燕军作战,陈爽都表现出了良好的军事才能,就连不常夸饶刘成之也对他很是赞赏。
后院里,刘牢之听丰宫领着三百多人主动来投,心里暗暗好笑。他刚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昨上午有一千余名燕兵进入了阳安丰家的坞壁,却一直没有带着粮食和民夫出来。而且那些燕兵走得时候,好像人数少了不少。这个时候丰家带着这么多人来投军,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丰家既然敢主动来招惹,那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刘牢之伸手招过一个侍从,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侍从自去安排了。
于是负责招募兵马的校就开始对这三百多个丰家部曲进行隔离审查。审查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这三百个饶姓名和家庭信息。作为在一个坞壁中生活的人,相互之间肯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些信息应该是张口就来。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有不少人并不知道相互的家庭(q)况,所作出来的答复竟然相互冲突。
得到消息的刘牢之,立即命令士兵对丰宫带来的人进行了抓捕。那些人眼见得事(q)败露,却不甘心束手就擒,随手(cao)起能找到的东西进行反抗。呼喝之声,惊动了前厅的刘愿等人。
丰宫听到后面的嘈杂之声,他心中有事,难免就心虚起来。他想起适才有士兵来对刘愿密奏,忙对刘愿问道:“将军,不知道后面的嘈杂之声,却是何事?”
刘愿笑道:“丰家的部曲果然不一般,赤手空拳地就要和我们的大军作对。现在声音渐消,想来已经差不多全部拿下了。”
丰宫满脸通红,指着刘愿道:“将军,我们好心来投,你们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不怕寒了汝南百姓的心吗?”
此言一出,汝南各豪族的头领都变了脸色。不管如何,动用大军把主动来投的人拿下,这都不是这些人能接受的。
刘愿看在眼里,伸出手来安慰着众人:“诸位安心!我来跟大家讲一讲,为什么会把这些人拿下!”罢,刘愿掏出来一叠纸,交给了汝南的豪族首领们,“几位请看,这是这次对丰家部曲信息的统计!他们丰家坞壁里来的人,相互之间,竟然都不不知道彼茨(q)况!”
“啊?”众人连忙接过纸张,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只是你们自己写就的,如何能信得?”丰宫兀自嘴硬。
刘愿冷笑道:“就知道你不会甘心认罪的。不过这也不难,让这些汝南的子弟兵首领们亲自去审问一番,不就行了吗?”着,刘愿指着一个汝南的头领道:“葛乔,你和丰宫是同县的,对他家的(q)况应该比较了解。你且,你们两家,谁家的人口多些?”
葛乔皱了皱眉,不知道刘愿为什么这么问,只好如实回答道:“自然是葛家人口多些。我们葛家有五百户人家,丰家却不过有三百来家而已。”
刘愿道:“是啊!你可知道,丰堂这次带了多少人来投军?足足三百三十四人!”
葛乔闻言,诧异地看着丰宫:“丰兄,此事当真?”
丰宫兀自嘴硬:“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们丰家岂是出不起这么多人吗?你们凭此便要污蔑我们?”
葛乔摇了摇头,心中了然,叹了口气,退了下去。他葛乔才不过带着一百五十人来投军,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