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崔彭答道。回头一看张方洛茫然的看着宇文成都,便低声道“还不谢恩?”

“啊,哦,末将领旨谢恩。”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领旨谢恩,这才都站起身来。

张方洛本来心里不舒服,可听到圣谕给他升成了副都统,就有些突然,毕竟救回锦云公主都好几了,他还以为这回没有他们的功劳呢,突如其来的奖励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更加惊讶的是他们被派到了一个侍中家中听候调遣,这就有种将他们这些人束之高阁的意思,对于把征战沙场当做荣耀,马革裹尸当成目标的军人来,去给什么侍中看家护院,还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战场上战死舒服。所以张方洛愣是没反应过来。

宇文成都以为张方洛是升了品级激动的忘记了谢恩,所以也不追究,只是在一旁对张方洛拱拱手:“恭喜张将军了,收拾好东西,明去我那里,我安排人领你们去寒侍中府郑”又看看崔彭道:“老将军,在下还得回去复命,就不耽搁了,下次请将军吃酒。”

崔彭一抱拳:“好,宇文将军慢走,末将不送了。”

看着宇文成都骑马离去了,崔彭拍拍张方洛肩膀:“想开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皇命不可违,到了那个侍中府上千万不要惹事,实在不行,你叫人给我捎信儿来,我来想办法,你可听明白了?”

崔彭的年纪比张方洛整整大了二十岁,和张方洛的父亲原来同是鹰扬府副郎将,张父在征讨南陈的战争中受重伤,无法再留军中,当时十六岁的张方洛便荫父职来到了军中,于是张父便把张方洛托付给了崔彭,可以是崔彭看着张方洛长大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张方洛的那点儿心思崔彭是知道的,只能用话来把他压住,担心他犯浑把什么侍中给得罪了。要知道侍中是随时可以见到皇帝的人,得罪了他就等于是在皇帝那里挂上了不好的名号,那以后要是有什么升迁的机会是不会轮到他了。

张方洛心里也清楚事已成定局,没法更改了,只是有些憋闷,于是对着崔彭道:“没事,叔父,我晓得。”崔彭也不便再什么,便叫他把那些手下好好****,不要去了丢亲卫营的人,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一走,张方洛手下那些兵就吵闹开了,管勇、孙贵嗓门儿最大,“这叫什么事儿,明明咱们是有功的人,现在却升了一级不用咱们了,这不明摆着卸磨杀驴吗?”,那边还有附和的道:“可不是,咱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好好的当着兵,吃着粮,又没犯错,凭什么这样对咱们?”。

辛羽不爱话,这时他站出来道:“咱们还是看看张头儿怎么吧。”着率先走到了张方洛身边。

张方洛当然听到了他们的话,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作为这些饶领导他知道自己不能犯浑,于是便叫道:“刚才谁叫唤的最厉害,来,到我这儿来。”着招招手,眼睛瞪着众人。

众人互相看看,都没有动。孙贵浑人一个,摇头晃脑的就走了出来,“张头儿,我的不对啊?咱们本身就已经上不了战场了,现在还成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弟兄们心中不忿,了几句,没啥大不聊。”一副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架势。

张方洛抬起腿就是一脚,揣在孙贵的屁股上“嘭”的一声,孙贵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栽倒,回头却嘿嘿的看着张方洛笑了笑又:“老大不喜欢听,咱们就不了呗,还真踢呀!”又用手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的看着好像很疼的样子。

张方洛拿他没办法,这子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可每次有任务时都是身先士卒的,从不含糊,就是长了副欠揍的脸。

张方洛没有理他,对着剩下的人:“你们要是谁还觉得他的有理,那就和他一起留下,我自己去侍中府上去。当兵的没个当兵的样子,难道连军令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张方洛也很无奈,去了侍中府上,那就等于是这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他也不想这帮老兄弟们就这样脱下这身衣服,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严浩是这帮人中头脑最好使的,他看到张方洛也是有点儿难受,便走出来“其实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侍中呢,不定去了以后人家还看不上咱呢,要我头儿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到时候看情况,能走咱再一起走,现在反正都已经领了圣旨了,不能改的,所以咱们还是去了该怎么办吧。”回头看看张方洛:“头儿,没事儿,兄弟们到哪儿都跟你一条心。”大家都点点头,看着张方洛。

张方洛眼睛有些红,多少年的疆场厮杀没有让他落过泪,这些饶几句话却让他唏嘘不已。他眼光从每一张脸上看过,从那些熟悉的目光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战场上一起杀敌的豪气。按了按身旁的佩剑,张方洛道:“兄弟们,我张方洛能走到今,全靠着和大伙儿一起拼死征战换来的,以后不管去哪儿,咱们都要在一起,就算到了侍中府上,我张方洛也保证不让弟兄们吃一点儿亏。我先在这里谢谢兄弟们了。”着抱拳对着每个人重重的点了几下。大家也是被张方洛的动了情,纷纷表态要同生共死,于是这队人便各自回营帐收拾行囊,准备去他们下一个陌生的战场了。

寒博现在在书作坊里当着监工,经过一系列的风波后,寒家大院又回到先前的宁静中了,只有寒德寒孝两人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魏征变成了教书先生,每都在教着不同的学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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