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有客人来访,正是租房时认识的周子平和今日街上认识的刘队长,谢晓红不喜应酬,就在室内修炼,朱有道一人出来见客。
见了朱有道,周子平八面玲珑,未言先笑:“朱道友,在下真是眼拙了,原来尊夫人是筑基高人,怠慢怠慢!”
朱有道笑道:“客气客气,内子在内室修炼,不便见客,两位不要见怪!”
他们哪里敢见怪筑基修士?
周子平道:“今天坊市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朱道友和尊夫人还请多多担待,我和妹夫是专门来请罪的!”
朱有道这才知道,原来刘队长是此人妹夫。他笑着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何况刘道友的处置我们也很满意!”
周子平道:“那就好,那就好!妹夫,你不是有东西要赠给朱道友吗?”
刘长松连忙奉上一块令牌,道:“朱道友,这块是渡江令,两位来镇江城,想必是等待乘坐渡轮去雍州。但如今去雍州的人太多,大多船票已经被各大势力预定,少量流动船票也卖出去了,你们要想登船,只怕要等几个月。我们兄弟在此城任职,还是有一点小小权力的,所以手里有几块渡江令。有了此令,道友和尊夫人不需船票就能登船,省去等待船票的时间。”
朱有道心中大喜,这正是他目前急需之物!他知道,对方这是看谢晓红是筑基修士的面子,连忙接过令牌,连声道谢。
三人进了房间,朱有道煮了一壶茶,三人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周子平是周家旁系,因为能力不错,被派到镇江城负责管理城中事务。刘长松是周子平的妹夫,算是周家的赘婿,这才能领了镇江城市场巡查职责。
周、刘二人是周家的旁支,在家族地位并不高,因此才积极结交朱有道,朱有道虽然修为不高,却有个筑基期的夫人,这就值得二人放下身段了。
三人都有意结交,不一会儿,就以兄弟相称了。
朱有道找个机会道:“两位大哥,小弟有位长辈几年前去了雍州,至今未归,家中甚是挂念,因此派我夫妻二人去寻找。我想提前了解一下雍州的局势,不知二位能告诉我吗?”
周子平道:“此事简单,雍州的局势别人了解不多,但我们云州和雍州比邻,周家和那边有生意往来,所以一直保持关注……”
一个时辰之后,周子平、刘长松二人告辞,朱有道独自坐在房间中沉思。
从周子平口中,他知道了雍州的大致情况。
雍州和云州不同,云州是万象城周家一家独大,其他家族、门派都在周家的阴影下生存,周家行事虽然算不上霸道,但绝不允许有任何势力挑战自己的霸主地位。
而雍州比云州更繁华富足,修真资源出产也更丰富,这样的地盘自然不是哪一家能独占的。
雍州有三宗一族当家做主,分别是云剑宗、玄灵宗、御兽宗和叶氏家族,这三宗一族任何一家都不比云州周家弱多少。
而对于爷爷和父亲至今未归,朱有道也有了些猜测,从周子平口中得知,雍州三宗一族每个甲子会联合举办一场大型的修真盛会,此盛会将举行一个月,因此无数势力都云集于此,大小散修、商贩也从各处赶来,想要在会上有所收获。
想必朱元昌父子也是因此在雍州多逗留了一段时间,毕竟在这样的盛会下,多卖出一些灵符也难以引起别人的注意,还能顺便多收一些好东西,增强朱家的底蕴。
得知了这个消息,朱有道稍稍放了些心,但他依然决定带谢晓红去雍州走一趟。毕竟爷爷和父亲身上的制符雕版只是一阶中品,利润多也有限。而且如此修真盛会,不去涨些见识也怪可惜。
谢晓红筑基也三年多了,身上还没有一阶二阶法器,正好此去可以给她淘些装备。
朱有道和谢晓红在镇江城安心住下,每日除了修行,每逢大市就去街上卖些法器灵符,遇到看上眼的东西也顺手买下。
如今有谢晓红在,倒不必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遮遮掩掩地了,但朱有道依然很谨慎,每次出手都几经磨价,而且价格超过五千灵石的东西一概不买。
时间很快又来到月底,又到了过江渡轮出发的日子。
朱有道和周子平、刘长松二人前来送行。
朱有道感激地道:“周兄、刘兄,小弟不过去雍州行一趟,不久即回,你们何必亲自相送?”
周子平哈哈笑道:“朱老弟,就是不送你,我们也要来这一趟的!”见朱有道露出询问之色,他继续道,“老弟可知道,这白龙江为何叫白龙江吗?”
朱有道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江中有一条白龙王,在这里坐地起价,往来客商要交了过路费才能通行!正是这个原因,两州渡轮才会一月通行一次,人少了连过路费都不够!”周子平微笑解释。
“白龙王!”朱有道惊问,“真的是白龙吗?”
“只是一条四阶白蛟,它自号白龙王!距离化龙还有很远,但这条白蛟智慧很高,轻易不会伤人,但要从这里渡江,不交了过路费,它会把船掀翻。我们周家曾经出动几位元婴老祖,想要除掉这个隐患,但这白蛟非常警惕,从不离开江面。而在江里面,少于三位元婴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多于三位元婴,它又避而不战。所以,几百年来它和我们形成了默契,我们缴纳过路费,它则保证渡轮安然渡江。”
朱有道无语,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