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巧妙地把话题移到安以倩身上,他说,前几日见到一则新闻,一对贫穷的父母因为无力治疗患有先天性性脏病的女儿,所以被迫让她人道灭亡的不幸新闻。报纸上还说,那位母亲当初拒绝了追求自己的富家子弟,为了追求真爱和现在的穷丈夫在一起,可你看看,那位愚不可及的母亲,她守到了什么?姑娘您说,我们既然进化成为人类,难道就连狗都不如吗?
就连狗都知道,要牺牲自己,让自己的孩子过得更好,甚至是继续活下去。
让那张魔性的唇就那么蠕动着,安以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脚下一软,她摔进埃里克森怀里。作为一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让所说的的一切,安以倩怎么可能不熟悉。
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尚小,但她真的记得,因为自己活命所需要的那笔庞大的资金,父母吵了多少架,母亲流了多少眼泪哀求父亲及其父亲的家人,才确保她不必被断药。正是因为当初那份活命之情,那么多年以来,无论母亲多么过分,她也一直忍着,让着。
但是,她的事为什么让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这么详细。
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慌乱,安以倩安慰自己,不过是起巧合罢了,这世界上先天性心脏病人的数量虽然没有感冒病人那么多,但林林总总下来,数量也不小。
只是这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以倩心中无法控制地腾起恐慌。自己的病既然叫先天性,那么多多少少说明她在遗传基因上是有缺陷的,若是以后,她的孩子也继承到这病,这种几乎需要一个普通家庭整整一辈子积蓄才能治愈的病。那么她以后要如何和丈夫支撑。
难道到时候,她要重复自己甚至自己母亲的悲剧?然后在永无止境的悲哀和愤怒中,逐渐变成象母亲那样的人。
脑子里,幼时曾经听到的,父母为了她的活命钱所爆发的那些激烈冲突,又一次浮现出来。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恐惧难道她忍心让自己孩子经历?就道她忍心将自己的生活全部牺牲给爱情,那孩子的呢,孩子的生命以及作为人的尊严,难道她也能一并牺牲掉?
虽然不知道安以倩为什么变成这样。但哈里斯直接把怒气撒到了让身上。
是他让她变成这样的。
完全不顾一切地挥动着拳头,他想把手指塞进车窗,想要借此将它撬开。把让拉出来好好揍一顿,谁知道对方只是藐视地一笑,伸手指指前方道:“看,钥匙,钥匙被人拿走了。还不赶快去追回来。我告诉你姑娘,要是车掉了我会叫你一分不少地赔给我。相信我,我能做到。”嫌恶地挥着手,象赶苍蝇一样将哈里斯赶走,他用他的手指,一根根地将对方抓在车窗上。用来阻止玻璃闭合的手里移开。
顺着让手指指向,众人果然看见,一名带着头盔骑着摩托车。目测是黄种人的男子,正弯腰抓起钥匙,然后扬长而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安以倩失声叫了起来,被自家jp娘赶到国外,被一群流氓骚扰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无缘无故背负几十万加币的债务。她才不要呢,她的人生才不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葬送掉。
安以倩的惨叫仿佛将哈里斯体内所有冲动因子全都激发了一般。那男孩撩开橄榄球队员的架势,象头发狂的狮子一般咆哮着打算追击。只是就在这时,让启动了车辆,安以倩一把将哈里斯抱住,防止他被那呼啸而过伤害。
被让这么一阻碍,那名拾走钥匙的摩托车男已经不见踪影。
安以倩呆呆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她喃喃道,要是那车真的被偷了,我说要是没,我会成为偷车贼吗?我要背负那几十万的债务,甚至被警察叔叔抓进监狱吗?我说万一。
她看上去简直就快要疯掉了。
张了张嘴,虽然想要安慰她,但哈里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埃里克森给出了解释,他会的姑娘,虽然白人的世界讲究公平公正,但这里是资本世界。难道你的政治老师没有教过你,在资本世界里,人们为了金钱和利益可以铤而走险,甚至不顾亲情lún_lǐ吗?
安以倩完全崩溃只持续了那么一秒两秒,作为半个女汉子,听天由命或是柔弱无助地寒气求助不是她的性质。理了理情绪,安以倩道,走上路吧?
见到两个男孩完全无法理解地看着自己,安以倩补充道,现在去卢克李哪里打工,以备将来万一真的被让弄进监狱,至少有几个钱傍身。听说监狱里什么都要钱,她大声道。
有些激动,有有些惊讶,哈里斯一把将她抱紧怀里。他的头,紧紧偎依在她肩膀上,“姑娘,我的好姑娘,你没有被他勾引,这是真的吗?”他完全不敢相信地喃喃。
切,就那熊样子,姐姐不屑一顾……安以倩女汉子十足地拍胸道。
卢克 李楼下,埃里克森一把将安以倩抓住道,我的姑娘,虽然你急切想要赚点小钱,但何必一次次地来这个卢克李这里,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是有图谋的。
拧着埃里克森的手,安以倩将它扔到一边。请你尊敬我和我的事业,她说。
到处都有路子,您说得可真是轻松啊,这里时你们白人的世界,虽然正式法律还没有下下来,但是禁止非欧美国度以外的留学生进入本国劳动市场,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大趋势吧。您给我说说,在这种大趋势之下,我要如何是好,难道你真想见到我倒码头去扛沙包养活自己,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