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就是了。
那名越南大男孩低着头,小心道:“你们别这么说,我不认为莫少聪是坏人,正如我从来不认为,强森教官是坏人。至少,他教会我们如何在这样残酷的世界里成功活下去,至少他交给我们另外一种求生本领……有些时候,活着本事本来就是一种残酷。”
“我的天啊,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纯洁可爱的孩子。”一群男人哄笑着挖苦他,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讽刺他,正如呆在日不落号上的男人,并非每个都象莫少聪那样是经过暴力事件,然后最终抵达这里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自愿来的,比如那个越南大男孩。至于原因,出生在贫穷国度的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吃口饱饭而已。
他们想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仅此而已。
另外既然这条船上聚集了大量的权贵,那么虽然她们的做法有些违背常规,但另外一个无法否定的事实就是,这船为某些急于求成的男人提供了一条直接通往天阶的捷径。
这世界并非只有女人想要通过性一步登天,男性本身也有这种yù_wàng。
……
时针转动,然后是接近凌晨时分,孩子们的派对终于结束。
焦急地站在入口处,一直等到人群全部离开,保洁员们前来清理会场安以倩都没有等到哈里斯。想到他在派对上和那名女孩子的亲密姿态,她毫不犹豫地相信,对方是和那姑娘正在某处隐蔽的地方享受成年人的特权。横竖男孩们热衷于派对,就是冲姑娘而来。
紧了紧外套,夜风中,她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无可奈何。
她能怪谁,又能抱怨谁呢。
正在焦躁,就见埃里克森开着哈里斯的宝马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上车,”他对她简简单单道。随后,他补充道,哈里斯今夜值夜班,是他叫我来接你的。无论如何,把一个姑娘孤身一人地抛弃在夜色之中,不是他们的做法。
也许是因为惧怕埃里克森的毒舌,安以倩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因为要到擅长汽车修理的朋友那里去取零件,所以两人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现在正在城郊某处荒野中。加拿大的野外,风景怡人,因为自然资源丰富的原因,在这里野生动物的族群十分繁茂,自然保护区也多到数不胜数。
一路行驶着,因为大灯照射而短暂失去视力的野兔,惊恐地瞪着无辜的眼睛。这些受惊过度的小生物,或是紧缩在在草丛中躲避假想中的食肉生物,或是高高站起,挺直它们的长耳朵,努力捕捉从空气中传来的轻微震动。而安以倩,她很高兴自己终于有比沉闷不发更有趣的事做了,兔子们可比那位动不动就拿话刺她的埃里克森同学可爱得多。
趴在车窗上,正在欣赏车窗外动人的夜景。那些沐浴在月亮皎洁光芒下,或黑或褐的可爱兔子们。在国内她不光没有见过野兔,甚至就连家兔的完整形态也没见过几只。第一次看见如此原生态的兔群,她高兴得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将双手贴在车窗上,她的体热,她的呼吸在玻璃上描绘出图案。
因为太过兴奋,她的脸颊透出诱人的粉红。
正当安以倩体内的兴奋因子上升到某个高度时,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汽车前盖中发出可怕的嘎吱声,然后在浓烟与呛人的气味重,车子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