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圆满。大人觉得我放弃功德是傻,但若是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我苟活那百年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已经来回牵扯了两年多。

但木文铁了心想跟梁郎当一对人世夫妻,甚至舍弃自己的本体不要,功德不顾,只为这么一个要求。

木文身上功德深厚,比当年枉死的红堇还要强盛不少,带她的阴差大人对她态度也是十分客气的。

因此,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她安排一个投胎。

事事严苛的地府在‘lùn_gōng行赏’时最为心软,甚至就连阴差大人们一个个都尤其的好说话。

“你跟你那夫君都是犟脾气,哎,他原本有治世之才,却没想到沦落到如此地步。我们之前也在商量怎么弥补……”

不过,梁承云已经身死数十年,虽说一直以火灵之气的方式存在于凤钗中。

但经过后来与木文的融合,还有下地府的折腾,他神智已经所剩无几。

但就算这样,在阴差大人们劝说他下去投胎的时候,他依然坚定的,咬着牙说出那个名字:“木、文。”

他忘掉了所有,但他记得那个淡黄色衣裙的小姑娘。

他梁承云用折扇点点小姑娘的额头,说:“你既然是槐树之灵,又喜欢听我念书,那么……择‘木’为姓,选‘文’为名。我以后叫你木文,如何?”

木文当时刚诞生灵智不久,她听不懂梁承云策论中的国之大事。

但她喜欢梁先生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像春雨来临时,水流渗入泥土一般。让她有种滋养着成长的感觉。

可陡然间被梁承云点明‘你喜欢听我念书’,木文的脸都红了。

连带着槐树也无风招摇,仿佛在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梁承云那会儿哪懂小姑娘的心思,见木文怯怯的站在原地,槐树晃了晃,仿佛很开心她有了名字一样。

“以后就叫你木文了,可好?”

木文赶紧把心事藏起来,对着梁先生点点头,小声应:“好。”

-

地府管辖诸鬼,规矩森严。

就算是木文和梁承云,一个是树木之灵,一个是丧忆之鬼,不在同一处关押,两年来都不得见上一面。

倒是梁承云的母亲,在找回儿子后,心愿已了,毫无芥蒂的早早投胎去了。

现下,木文能听到梁承云的消息,自然是眼巴巴的盼着,恨不得多听一点。

阴差大人也知道她想念对方,挑着能说的都说了一下。

“他记忆损伤严重,但依然记得你。”

不管怎么说,好歹深情没有白费。

可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两句。

阴差说:“你身上功德虽厚,但还是没资格见城隍爷,咱们规矩便是如此。你要知道,梁承云的命格已经是万里挑一了,我们能找到适合他投胎的人家已经很难。你想要跟他相守一辈子,其中牵扯不是一星半点,是两家的命……”

哎,这真的太为难阴差了。

旁的阴差都羡慕他们不用千里迢迢赶路、缉拿恶鬼,但他们整日整夜面对善鬼的要求,也很是头疼啊。

正想着,两位负责让木文投胎的阴差大人突然感觉自家地府的天花板漏水。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大约三杯水落在木文面前的地面上。

木文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以为是阴差大人的赏赐,便好奇的探头一看。

只见那镜面一般的水上没有倒映出木文现在的鬼体,而是一个面颊通红,眼睛还没睁开的女婴!

她身子骨似乎不大好,亦或者是死胎,哭都哭不出来。

木文就这么一看,整个魂体便差点就被吸了进去。

阴差大人们送过不少功德之人投胎,虽然这里不是往生台,但他们很确定木文这就是要马上投胎的前兆。

他们一个动手拽着木文的脚踝,一个赶紧跑去找孟婆要汤。

片刻后,一碗苦涩的汤药喂下,木文呆呆的被这‘水面’给吸了进去。

同时,稳婆在那刚生产完女子担忧的目光中,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只听女婴发出的哭声像猫儿一样,绵绵弱弱的哭声。

“夫人,恭喜夫人,喜得千金!”

活的!

刚刚孩子生出来后呼吸也没,也不哭不闹,三位稳婆惊慌之下,额头出了不少汗。

现在擦都来不及,赶紧抱着孩子给夫人看看。

毕竟,这可是从二品礼部侍郎的嫡妻生孩子,要是死胎的话,她们当真没办法交代的。

夫人笑着说:“老爷在屋外恐怕等急了,抱去给老爷看看。是咱们家的幺姐儿呢。嫂嫂家的阿景比咱们姐儿大八岁,还有机会一起玩的。”

说来也巧,礼部侍郎喜槐,毕竟槐在大安国称之为‘官槐’。

但凡祭祀大典,必定要选栽种古槐的地儿。他们家也栽了两棵。

礼部侍郎自从妻子开始生,就站在门外一直来回踱步。这会儿不知道走了多久。

木文被稳婆抱出去,再被送到爹爹怀里。

不知怎么的,她抬手一抓,便从爹爹肩膀上把那落下的槐枝捏在手里,怎么都不松开。

礼部侍郎见闺女跟自己喜好一样,立刻开心起来,赏了稳婆。

连带着对自己最小的闺女都多了几分喜爱。

木文这边以投胎,为了让梁承云能跟她般配,也得赶紧安排投胎。

只是地府挑好的那位女子不小心滑胎了,等到三年后才生下一子。

据说此子出生时,其祖父原本正在集市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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