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蜜菀在他的怀抱里柔软了身子,娇躯已经不若刚才那般紧张僵硬,康熙心中一动,用手试了一下,发现蜜菀竟然已经动了情。
康熙心中惊讶不已,心想他的菀菀果然有些意思,方才他身体力行的那般折腾,她却被吓成那样,如今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菀菀爱听的情话,她却感动的动了情。
康熙琢磨着蜜菀的反应,忽然想起他从前看过的《春宵秘戏图》里曾经提到过,若想令女子动情,也可以如此这般……
康熙以前虽然在书里看过应该如何令女子动情,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位妃嫔身上试过这种方法。
一来,康熙以前并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因而自然不曾想过要花费心思哄她们开心;
二来,后宫的妃嫔们无论位份高低,哪一个女人到了康熙面前的时候,不是想尽办法、手段百出的伺候他的,根本无须康熙动手,这些女子便已经自己调整好状态,做好承宠的准备了。
如今康熙却发现蜜菀与后宫的妃嫔们并不相同,蜜菀虽然也会想在床笫之间讨他的关心,却并不会像后宫里的其他女人那样一味的伪装出笑脸,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和反应。
后宫里的妃嫔们在康熙面前伪装出的完美模样虽然倒也赏心悦目,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令康熙觉得虚伪和无趣。
现在康熙见了蜜菀在床笫之间毫不掩饰的真实反应,不但不觉得蜜菀大胆失礼,反而觉得蜜菀真实可爱。
康熙心中一动,越发期待看到蜜菀为他动情的模样。于是,康熙竟将他从前在书中看到过的取悦女子令女子动情的种种方法手段尽数用在了蜜菀身上。蜜菀初识情*事,哪里禁得起康熙这般撩拨,不多时便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这一夜,康熙虽然不曾尽兴,但他看到蜜菀在他的怀中舒服到失神的可爱模样,竟觉得心中无比满足,那种感觉竟然比他自己舒服尽兴还要畅快。
乾清宫的寝殿之中柔情蜜意、春色正浓,承乾宫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皇贵妃佟佳云婉自从听到敬事房传回的消息以后,便被气得不轻。
皇上竟然还将密嫔留在乾清宫里,也不提送密嫔回储秀宫的事,为了一个密嫔,皇上竟然连宫中规矩都不顾了!
皇上不仅不按照宫中雨露均沾的规矩翻牌子甄选嫔妃侍寝,而且还将怀有身孕的密嫔留在乾清宫寝殿,这成何体统?
尤其当皇贵妃听敬事房的小太监小宋子说他送绿头牌去乾清宫请康熙翻牌子的时候,康熙刚刚与密嫔一起用过晚膳,尤其密嫔见敬事房的小太监呈绿头牌给康熙,不止不知回避,反而还厚着脸皮凑上前去看,更不知廉耻的说了一些没规没矩的话,而康熙不仅不责罚密嫔,反而还纵着密嫔放肆胡闹,皇贵妃顿时气得失手剪坏了瓶中的一支梅花。
皇贵妃原本以为她今日既然已经特意派人命敬事房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已经怀有身孕的密嫔的绿头牌给撤了下去,康熙便会翻其他妃嫔的绿头牌,召其他妃嫔侍寝了。
尤其是皇贵妃还派人特意嘱咐敬事房的小太监将她的绿头牌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皇贵妃心想康熙南巡离开皇宫整整两个月,如今终于回了宫,于情于理,康熙今夜也应该翻她的绿头牌,来她的承乾宫里陪陪她的。
然而,皇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康熙不止没有翻她的绿头牌,甚至也没有翻后宫之中任何一位妃嫔的绿头牌,仍旧不顾宫中规矩将怀有身孕的密嫔留在乾清宫伴驾。
皇贵妃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她在康熙的心里很可能真的比不过刚刚入宫的密嫔了。
如今既然已经确定康熙不会来承乾宫看她了,皇贵妃便无精打采的在紫云的伺候下卸下了精心搭配好的发饰,换上了一件明黄色的寝衣,坐在镜子前默默的想着心事。
皇贵妃望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容颜,幽幽的叹息道:“紫云,你看本宫是不是老了?本宫的皮肤的确没有密嫔那般白皙娇嫩了。眼角周围都已经有些细纹了……”
紫云一边用木梳轻柔的为皇贵妃梳着头发,一边柔声劝道:“主子千万别胡思乱想,依奴婢看,主子一点都不老,而且主子的皮肤皓如白雪、滑若清波,胜过许多双十好年华呢!”
皇贵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如何不知紫云不过是安慰她罢了,她的眼睛又不瞎,难道她当真看不出来密嫔和她两个人相比,谁更好看一些吗?
皇贵妃从前的确一直以自己那一身白皙的皮肤引以为傲,然而,当她在慈宁宫看到密嫔的时候,忽然发现她一直最满意的白皮肤在密嫔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恰在此时,皇贵妃感觉紫云为她梳头发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
皇贵妃从镜子里见紫云的脸色不对,便敏锐的觉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贵妃盯着紫云的眼睛,沉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紫云的声音虽然有些慌乱,却依旧强自镇定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没……没有什么事。”
紫云越是掩饰,皇贵妃便更加确定一定有事发生,语气也比刚才更加严厉了一些,“到底是什么事?”
紫云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回,回主子的话,刚才奴婢发现……主子的头上似乎长了一根白头发……请主子恕罪,也可能奴婢刚才看花了眼,看错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