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淡定的表现,倒引得身后跟随的赛罕很是不解:“主子,这两个蹄子肯定是动歪心了,您为什么不警告她们呢。如果真的吃亏了,那就太晚了。”
“不用。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而且如果威胁我就会落人口实,到时候反而更助着她们。”孟古青知道皇太极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也不喜欢嫉妒的女人,孟古青怎可授人以柄。何况和奴才争风吃醋是很失身份的事,根本没有必要。
“奴才失言了。”赛罕羞愧地低了低头,问她:“那,主子,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叠纸鹤呀。”孟古青指指她怀中搂抱的彩纸盒,娇嗔道:“一千只纸鹤还剩好多没有叠,今晚我又不能睡了。真辛苦。”
赛罕叹息地摇了摇头:“主子,让奴才代劳吧。”
“不用了,两个人叠的差别比较大。容易被发现。”孟古青笑了笑,突然听到身后跟随的来喜猛然叫唤起来,很是慌张。
她扭头一瞧。见着乌云珠带着常月露从另一边赶了过来,还没有发现她。一时兴起便停下了,等乌云珠走近了突然出声,问对方有何贵干。
乌云珠一路失神,立即被骇到了。慌得一抚心口急忙福身请安,却是急急地说:“奴才听说太子爷不舒服,所以赶来看看,不知可好了么。”
不是来看小八,真正的目的是福临。孟古青岂有不明白之理。但她没有阻拦的借口,这便说道:“那你就去吧。对了。上回贝子爷要我替他结一个如意结,我事忙竟忘了,看你得闲。不如帮我做了吧,是天青色绉纱的,和你做的坎肩同色。”
乌云珠听得一震,恍如心儿被敲碎般地疼痛,却是只能深深一福:“奴才记下了。奴才会做好的。”
“那你去吧,我有事在身。少陪了。”孟古青客气地点了点头,而后分道扬镳。
这一回赛罕又有话说,竟是啧啧赞叹:“主子做得好,看她还做不做贤惠人,替贝子爷求嫁,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明明吃醋成那样,何必装模作样呢。”
“你也太在乎这些杂事了。我都忘了呢。”孟古青的确有些不记得了,听赛罕提起才又这么说。
“不知道贝子爷和她怎么样了。”赛罕觉得这一对“白莲花”理当纠缠在一处了,便自言自语起来:“按礼年纪也不小了,也该……”
“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今儿是怎么了,越说越离谱。”孟古青并不关心福临和乌云珠有没有圆房以及何时圆房,可是猛然听到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奴才失礼了,奴才该死。”赛罕突然警醒到她自己也是未嫁之人,实不该如此唐突,抬手虚拍了一下面颊,自悔着请罪。
孟古青没有计较这许多,却是因着诸多心事放不下而觉得不安。到了夜间,当她在清宁宫为千纸鹤忙碌的时候,忍不住去想远在毓庆宫的索伦图能够安然渡夜。
他们是心有灵犀的爱侣,所思所想都极近相同。索伦图在那儿也无时无刻地在想着她,害怕她会心神不属不得安宁。
他有心让亲卫守护在床前,却也知道突然如此阵仗必然会传到皇太极和海兰珠耳中,到时候罪责必然是要让孟古青背起,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教两名亲卫藏在桌下,拿桌布遮挡住他们的身形,就这样委屈一夜。
一连两夜无事,轮到萨仁和姬兰上夜时便有些古怪,萨仁借口拉肚子,不停地离开索伦图身边,待到第三回竟再也没有回来。而送她离开的姬兰在回来时也变得鬼鬼祟祟。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偷望,见索伦图转脸向里发出鼾声,料定他已熟睡了,便窃喜地吹熄了灯,然后开始自己脱衣服。脱到肚兜和短裤时停了下来,偷偷地去拉被子试图钻进索伦图的怀里。
刚刚抬手,还没有来得及坐在床上。突然姬兰听到“嗖嗖”两声响,有两道人影快如流星般从桌下冒了出来,一左一右,飞快地拿钢刀架上她的脖子,口中还在威胁着:“不许动,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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