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只是骗人罢了。皇太极从袖中抽出一张礼单来,扔到苏赫的面前。
苏赫忙无耻地说:“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也是想要拿取证据,免选……”
皇太极岂能容他,冷笑道:“偏你的心思也这么巧?若是这样之前怎么不说。你这该死的孽障!当初小八和孟古青救你性命,你却忘恩负义,还想比量自己是孝子。你阿玛额娘从小便是这样教导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苏赫不敢再辩,只是眼巴巴的瞧着海兰珠。
海兰珠也是羞愧极了,她知道皇太极这么说是为着使她觉醒,也不好辩什么,但是受不了,肩头轻轻地颤了起来。
皇太极见着知道她后悔了,缓了口气道:“来人,把这个奴才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苏赫顿时放松下来,谢了恩出去,不一会儿,院里传来清脆的击打声。
皇太极揽着海兰珠安慰,又召孟古青和索伦图靠近。
孟古青怕海兰珠觉得不自在,问候过后又亲自去厨房盛了败火汤来。
正在享用时,院里却响起了女孩子的笑声。
淑哲和永安接到消息以为会有婆媳相斗的戏码便赶到这儿来探望,才进院中却被苏赫受刑的场面吓得不轻。刚要避走皇太极却唤进,没办法,这两姐妹只得进来请安。
幸而永安也是准备了借口的,轻轻一福后讨好的说:“原是听说皇额娘不自在了,女儿便和七姐姐过来看看。”
那都是几天前的事了,而且也是假装的。若是她们真的有孝心早该来了,可见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哲哲一听心中寒凉,脸上也冷了下来。
永安还未发现,仍在乖巧的卖弄着。这副样子被皇太极瞧见立刻又想起了苏赫。不由大怒起来,冷笑道:“你们倒是有孝心了,呵呵,却是空手来的。”
哪有人探病说说笑笑还空手的?永安一怔,忙拉了淑哲一同跪下。
皇太极心情不好挥手叫退。她们也不敢多说,这便走了。皇太极知道经过这事哲哲的心情也不好,便对孟古青点了点眼神,带着小八陪海兰珠和淑雅离开。
屋里顿时空了许多,孟古青转身扶哲哲坐下,怕她气闷又揉胸口。
哲哲摇头说不碍事。却是反过来安慰她:“你比本宫辛苦得多,且去歇着吧,明儿怕还有事要我们忙。”
选秀和升位之事解决了。海兰珠的别扭却要有一阵子才能转圜。接下来这几天肯定陪她聊天散心,不养足精神是不成的。
孟古青于是回侧屋那儿去,经过院子,苏赫已受刑完毕,双腿打得没力了从凳上跌下来。孟古青微瞥一眼。见他还想卖弄可怜便指着执刑人道:“送他回府上,别耽搁在宫里。”
苏赫原是想趁着这伤留下,哪怕住在上驷院的马棚也好。盼着海兰珠心软能图谋点好处。现在看到孟古青这样,他不甘地挤出微笑:“格格,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亲自到宸妃娘娘面前谢恩。”
孟古青冷冷地说:“你还想进后宫?”
苏赫一吓:“不敢。那就听格格的。”他自觉亏本,白白孝敬一场却换了一顿板子。
他抬头偷看孟古青,庆幸她已经走远。
孟古青回房清点了一下礼单上的东西。叫来了赛罕和图雅说要悉数退还。发现多了一样巴掌大的方形白色锦盒,赛罕说是内务府昨天新送来的,孟古青想先不要拆封,明儿问了哲哲再说,便留下了。
再过了一日。清晨气候宜人。用了早饭,孟古青想着到关睢宫去陪海兰珠。先去请示哲哲。
哲哲怕她单独和孟古青相处会很尴尬,便要和她同去。孟古青想起了锦盒,哲哲轻扫一眼,叹气道:“那是给永安的。”
再过一阵子,朝廷会为许多人举办婚仪,永安远嫁,头面自是要比旁人多些。哲哲已备了不少,随时又添新的妆奁,便是为着尽母亲的心。但是经着昨天的事哲哲突然间又不想给她了,顺手放到孟古青手里,叮嘱道:“给你吧,她还不知道。咱们不说就是了。”
孟古青知道这是哲哲一时寒心所以生气,等气性过了定要后悔,忙说不要。
这时候,苏布达进来说海兰珠已到长春宫戏楼散心,连同小八也特意歇了课业跟过去。
孟古青答应着,瞧见哲哲鬓发有些松了,将锦盒放在苏布达手里,到镜前寻梳替她抹头发,待抹好了误了些时候,顾不得旁的便急匆匆地走了。
苏布达拿着锦盒,一时忘了问还以为要随身携带便顺手拿着。
再带了几个人,她们就这么赶了过去。孟古青上了楼,一看唱曲班子已在台上殷勤的服侍。而索伦图带着杨守礼梁思善,萨仁坐在海兰珠右边。
她本想直接行礼,一瞥淑雅坐在左边,只是身子太小所以被海兰珠掩住了,心想怎么小姑奶奶也来了。皱了皱眉。
“嫂子过来!”淑雅坐在宽大的藤椅上,很调皮地冲她招手。
孟古青只好过去了,因着哲哲也是一同来的,所以众人重新排了位序。孟古青陪着哲哲在坐在东边,海兰珠和淑雅还有索伦图坐在西边。
戏台上清幽的歌声飘了过来,似是江南小调。海兰珠兴致不高,只是想着皇太极下朝会来过来陪她便坚持着,听曲是皇太极的建议,她不愿拂逆了他。
但昨夜没有睡好,海兰珠听着听着,竟是有些渴睡。淑雅在做些什么也没精力管了。
大人坐得住,淑雅却难了,尤其孟古青和哲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