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皇上安排,”候时鹿立刻是垂头丧气,本来还想着这次军官培训上,可以名副其实的经历一番后,成为皇上的心腹。蓟镇此次大战打的的确是拿出了水平,守住了建奴的冲击,保住了边墙不失,做为总兵的他来说,当然也是爽气,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没想到人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皇上这明显是针对xing相当强的。
候氏家族在建奴那边的确是混的风生水起,候时鹿当然是知道的,一个家族在建奴和大明两边投资,都买了保险,这样无论如何候家都是赢家,这和买股票时不把鸡蛋放在一个菜篮子里是一个道理,也算是规避风险的一种方法了。但恰恰这种规避是让朱由校无法容忍的。不管有无‘通jian’行为,候家肯定是不能用的,而且必须远离边关、远离官场、远离军队,
在旁边的孙承宗、袁可立、阎鸣泰都已经看出来了倪端,皇上这是要罢免了候时鹿了,不过这样的理由的确是足够了。通敌之嫌这个理由的确太强大了。而且还是总兵级别的人物,别说以后有什么小动作了,就是仅仅的来个通风报信,大明也受不了啊!
因为情报的不足,阎鸣泰并不知道此事,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候家还有另外的人在建奴那一方当官,而且还混的如此好,达到了这样高的位置。现在他所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既然如此,候爱卿。将你的族人,从军队里全部带走,去内地吧,朕虽然信你,但与大明整个国家来说,朕不能冒险,所以军队、朝廷、边关城市,均不得出现任何候家相关人员的身影,否则以通敌罪,满门抄家、终生劳役!而叛国投敌的候时虎等人。朕想会在不久的将来。将其抓来,与李永芳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一样,种在大明的前门,而其家族。朕也会全部的宫刑。将其绝种。候爱卿明白吗?”朱由校仍然还是面带笑容,但说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的死死的。这算是他很压抑自己了,汉jian家族。无论以后是多么的荣光,封了多少官、传了多少代,后世的子孙如何以候时虎为荣,以候时鹿为耀,但都改变不了他们是用汉族同胞的血染经他们的红顶子的事实!改变不了他们判国投敌甘心为建奴效忠的事实!若非现在没有掌握候时鹿的投敌事实,估计对候家的惩罚,绝不是仅仅的丢官那样简单了。
整个大堂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皇上如此恶毒的话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可见这龙颜大怒到了什么程度了。绝种?这是皇上对待那些有罪过的蒙古人的,现在还都用结扎了,但对候家,仍然用了宫刑这种传统工艺。这种恨到底到了什么概念,大家当然是可想而知的。
而当事人候时鹿听着这话,直接的软、抖成了一团,这哪里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分别就是深仇大恨啊。候家因为皇上的这一段话,肯定是完了。官场、军队、边关,连沾一下都不让,彻底的就是不分是候家的什么人,只要是候家的一概趋离。这等于是让候家永世不得为官啊!
而且皇上对于关外候家那种忿恨,候时鹿也不敢以天高皇帝远来庆幸了。喜峰口一战,已经把皇上亲军的战斗力已经远超建奴的事实确凿的表现出来。收复辽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再说了,皇上的主力是些什么人训练出来的?那都是杂役、行政人员,而现在再加上三万六千蓟镇边兵,训练一个冬季,那战斗力肯定会比净军、锦衣卫还要强,对付建奴还有什么疑问,那候时虎等除了一死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好路子可走了。听到这里急忙的来跪下谢恩。
“候爱卿,为了大明的军事秘密不会外泄,请jing告你的族人,即i起,候氏家族不得与军队任何人有任何的联系,虽然以图谋盗窃军事机密处之,候家也会受到朕刚才所说的惩罚,而与之联系的,也会以此罪被罚。候爱卿,朕虽然相信候家是知道忠于大明的,但为免得他人借此生事,所以朕特此交待,既然离开了,就是离的干干净净,不得有任何的牵连,或者的话,外人又如何作想?所以为了保全候氏全族的声誉,只有如此了,这是朕为了候氏想出的办法,朕对候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候爱卿一定要把朕定的事情jing告族人,万勿自误!”
这还是皇上吗、不是鬼上身吧?怎么能对下面的将领如此的苛刻?旁边的孙承宗都看不下去了,这都怎么了?太奇怪了,但凡要是朱由校再弱势一点,孙承宗真能摆起自己老师的身份提醒他一下。但现在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龙颜大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了,这只能是赤果果的仇恨才能如此。但孙承宗估计,今天可能是皇上来三里屯之后,第一次看到候时鹿这个名字,否则的话,这种情绪早就爆发了。
“臣遵旨。”候时鹿听着皇上和颜悦se的表情,听着铿锵有力的声音,但仔细的品着这话的内容,他听出了皇上对自己以及能不管是关内还是关外的候低家族,都充满了憎恨、恹恶。‘仁至义尽’?这样的处理就是皇上的仁至义尽,候时鹿清晰感到皇上这是努力的在压抑着他的仇视之情,虽然不知道这种对候氏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肯定是有一种除恶务尽的感觉在里面的。
“好,尽快吧。”
“臣告退。”候时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总督府大堂的,这种打击的确太大了。
“皇上,感问为何龙颜大怒呢?是否有什么事情?”孙承宗看着